“欢儿姑娘,请赏鉴。”
“王公子请?”
刘余生的脸上这会一扫前面的阴霾,甚至因为灵感爆棚,显得有些兴奋。
欢儿看了看刘余生的诗,微微点了点头,随即说道:“这次王公子的诗其实也不错,只是略微有些单薄。我这次选刘大人的。我喜欢这最后一句:惜君爱君年年岁,明年今岁日日年。”
听欢儿说喜欢这最后一句,刘余生顿时觉得骨头一酥,伸手就想去拉欢儿的手,却被她巧妙的躲过了。
“那这第三首,我来出个题,以酒为题如何?”欢儿说完,往每人面前倒了一杯清酒。
而刘余生作的更多的就是饮酒的诗,他连喝两杯,甚至一边吟诗,还舞起了剑。
第三首诗因为刘余生多了一个剑舞,因此略胜一筹。
南宁和李悠悠气个半死,偏生刘余生像是时来运转一样,后面的诗作的不错,剑也舞的不错。
让欢儿刮目相看。
刘余生见自己终于赢了沈安安,高兴到不行,甚至还有几分小得意。心道,这小子,也算是有几分本事,只是要想胜过他,还得再多历练历练。
“王公子,前面我可记得,你说若是我赢了,就可以和你公开竞价,价高者让欢儿作陪,是也不是?”刘余生说完,故意轻咳一声,压抑住自己心里的兴奋之感。
“确实是这么说的,愿赌服输。今日我们一人以两百两的底价让欢儿姑娘作陪,如果刘大人想要让欢儿姑娘陪你,势必要高出我们的价格,而且我们还是会继续加价。不过我们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让你一百两,出价五百两,刘大人你看呢?”
听了沈安安嘴里报出来的价格,刘余生差点要跳起来,五百两的底价,你们怎么不去抢。而让他感到不妙的是,沈安安好像一开始就知道他身上有五百两似的,竟然和他身上的银子说的丝毫不差。
不过他觉得一定是凑巧,因为欢儿不知道他前面拿的银票是多少面额的,英姐应该也来不及透露。
但让他着急的是,这还不是关键的 ,关键的是,他们一开口就是这个价格。今天他斗诗获胜,本来已经占据了上风。如果在陪欢儿的事情上,落了下乘,未免有些遗憾。
于是刘余生考虑再三将心一横,大声道:“本大人也不在乎你们让我这一百两,我就出六百两。“在他看来他出六百两,他们三个今天一分不出,不但让欢儿陪了他们一会,还又和他斗了诗,也算是捡到一个大便宜了。
“七百两。”南宁又多伸了一个手指头。
“你们?”刘余生没想到他们竟然还会加价,这下让他有些意外,本来六百两十拿九稳,这下子就有些难堪了。
“你们不要太过分,今天大家本来就很开心。”
“刘大人是开心了,可是我们不开心啊,所以刘大人你的心胸要放得开阔些,不如就让欢儿姑娘陪我们三个呗。”
不行,绝对不行。想到前面那个王公子和欢儿眉来眼去的,他这一走,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他更加不肯走了。
“八百两,这次你们可不要再跟我争了。八百两都够在咱们桃源买一座豪宅了。”刘余生言下之意是,你们若是再无理取闹,只怕是他要不客气了。
“哎呦,南公子你干吗跟我抢呢。今儿欢儿姑娘肯定是我的,本公子我出九百两。”李悠悠说完,手里的银票拿出来晃了晃。
“噗!”这下刘余生要吐血了,他已经差不多赔上了全部家当,李悠悠还在这边报价。听到李悠悠的报价后,他气得面色青紫,拳头更是紧紧握着一副恨不得要吃了李悠悠的神情。
“刘大人,我看你要不就不要勉强了。反正今天不行,你明儿再来也是可以的。咱们欢儿姑娘还是很欣赏你的才华。”李悠悠说完看了刘余生一眼,那眼里充满的戏谑味道。
刘余生见状,顿时热血上涌,直接一掌拍出。
俗话说,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今天这口气,他刘余生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出了,而且绝对不能让这几个花花公子得了逞。
“休想将欢儿带走,今晚欢儿是我的,我出一千两。”了看到刘余生直接将他的县丞上任书拍在了大家的面前。
几人忍不住也是面色大变。
“刘大人霸气,南某甘拜下风。”
“刘大人,还是你狠。”李悠悠朝刘余生翘起了大拇指。
“刘大人,今天欢儿姑娘是你的了,我们不敢和你争。”
沈安安说完,随即起身。
“欢儿姑娘,刘大人,咱们告辞。”沈安安朝南宁和李悠悠各自使了个眼色,两人乖乖来到她身侧,三人跟欢儿和刘余生告辞。
“那欢儿就不送三位公子。”
“欢儿姑娘请留步。”从风玉阁出来,沈安安她们心里压着想要笑出来的冲动,快步朝楼下走去,
厢房里,欢儿陪刘余生喝酒,弹琴听曲。
刘余生虽然赢了这场赌注,可是心里却觉得不是滋味,等他喝酒,听曲时,眼里更是满满的都是他那一千两银票。
这些可都是他那一千两银票换来的。
要是在别的地方,他这一千两银票,买四个姑娘都够了。
其实今天刘余生身上带的这五百两,是他准岳父给他拿了买新宅院的。
没想到,他脑子一热就用在了欢儿的身上。而且还因为沈安安她们三个言语刺激,脑子一热,又白搭进去了五百两进去。
他一边喝酒,心里一边寻思着,“不行的话,就说被抢了。反正岳丈家里有的是钱。”
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由放开了些许。
让刘余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跟英姐打好了欠条字据,走出潇湘楼时,他的未婚妻赵思然正在轿子前瞪着他,站在门口。
刘余生当时就慌了,兀自强做镇定。
还说自己是因为有事情才来这里的。
没想到,赵思然根本就不相信他,劈头就问他宅子可买了。
刘余生说还没来得及买,赵思然边便说自己看中了一座宅子让他带钱去买。
他现在说了没银子,当然会推三阻四。那赵思然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知道刘余生带了她爹给的五百两银票到潇湘楼鬼混,怎么肯放过他。于是两人就在推搡之时,让他那张匆忙放入袖中的那张五百两的欠条给掉落出来。
这下赵思然立刻就爆发了,
因为她没有想到,看上去像是个谦谦君子,一派斯文模样的刘余生,骨子里竟然如此的荒淫无度。不但将他爹给她们买宅子的五百两银子给花了,他竟然还欠下五百两银子。
这个消息差点让赵思然当然气疯了,当即给力刘余生一个响亮的耳光不说,还要和他解除婚约。
这些银子可是他爹,好不容易才攒到的压箱底的银子,都给了刘余生不说,他竟然还这般的不珍惜。
这让他们一家子人,以后可怎么活。
“刘余生你这个混蛋,你将我爹的钱都花完了,你让我们怎么活啊?”
这下刘余生才开始慌张了,他不知道这钱是他爹仅有的压箱底的钱,还以为他们赵家有很多钱。
“思然,你听我说,我会还给你们的。你现在就跟我回去,咱们回去再说。”
“我不要,我们就在这里说清楚。”
“刘余生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将我爹给你买宅子的钱讨青楼女子的欢心。你将她叫出来,我倒是想问问,她到底安的什么心。”
刘余生顿时拦在赵思然的面前,不让她去找欢儿。
今天的事情已经够丢人的了,他不想在欢儿面前,再没了面子。再怎样,他还是希望有些自尊心的,虽然他这会在赵思然和其他人眼中,已经成了一块千仓百孔的破布,也还想维系那紧剩的一点自尊。
赵思然走的时候,骂的那叫一个凶,哭的那叫一个楚楚可怜,肝肠寸断。
差不多将整条街的人都叫来了,刘余生后面则是捂住她的嘴巴,连拖带拉,直接将赵思然塞进轿子里的。
听说刘余生后面为了让赵思然回心转意,硬是在赵家门前跪了三天三夜。
要不是因为下了场雨,救了他,让他正好出演了一场苦肉计,不知道他何时才能得到赵家人的原谅。
再后面,就听说刘余生夹着尾巴做人了。每日里除了衙门,出入赵家那里都不许去。
就算是出去办事,都得派人跟着。
沈安安听说了刘余生的遭遇后,不由有些唏嘘,这个刘余生得到今日这样的下场,说白了,都是他自找的。
要是没有他先悔婚“攀龙附凤”,然后又死要面子活受罪,非要和他们拼银子,他也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所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坏事做多了,自然有天来收。
然而这几天沈安安过得也不轻松,她一方面左盼右盼,盼着李晟赶紧办完事情就回来,,另一方面,又要操心家里的事情。
沈安安知道大黄生意不好做了,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就在她回去后的两天,沈安亭就跟她说,外面有人开始收生大黄,价格比他们还要高。
而且更可恶的是,那些人不但公开收购,更是将上山采大黄的路给封了,要想上山,就得交保护费。
而交大黄的期限,快到了,直把沈安亭急的嘴巴里都起水泡了。
就一两天的时间,他整个人就瘦了半截,连眼睛都深陷进去。
到了第五天终于瞒不下去了,沈安亭才找急着沈安安商量如何解决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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