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曾经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人最大的敌人,其实是自己。小德只要在心里战胜了自己,内心变得强大起来,又何必要在乎别人说什么。”
李晟不由看了她一眼说:“看样子,你似乎感慨颇深。”
沈安安的脸上则露出一副,你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的眼神。又道:“其实我这么说,是有几个很好的例子在那里。战国时期的军事家孙膑你知道吗?”
“不知道,他是谁?”,没想到一向博学的李晟,竟然不知道孙膑。
见李晟面无表情的样子,沈安安不由抚额了。看来她来的这个时代,和她的那个时空古代历史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她也就不再争论了,而是说道:“他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是古代的军事家和思想家。他的同窗嫉妒他的才能,诬陷于他,最将他处以膑刑和黥刑,但是他没有丝毫的怨言。不但没有找他的同窗报仇,而是苦心钻研,孜孜不倦,最后终于写出了一本十分著名的《孙子兵法》。他的这本书,被后世之人传颂。提出强兵才能富国的观点,他的著作更是被很多人熟读并且运用,然后成就了诸名将。”
李晟听了,不由很是吃惊,不由问道:“娘子从哪里知道此人的,这人既然如此厉害,你可否将他引荐于我。”
沈安安听了不由“噗嗤”一笑,“他老人家早就作古拉,只留下了孙子兵法这篇经典著作,广为流传。”
“《孙子兵法》,听上去很不错的样子,娘子可知道此法?”沈安安听他这么说,只能懊恼了。
“我哪里记得如此之多,只是记了个大概。还是听一说书长辈说于我听的。”
李晟听了,不免觉得有些可惜,忙道:“可惜了,如此神书,无缘能见。要是我军能得到这本《孙子兵法》,也不至于连连吃败仗。”
沈安安听了,不由一惊。连忙问道:“周将军不是打了胜仗吗?”
“可是王琼王大将军在福州,连连吃了败仗,听说已经到朝廷搬救兵了。那些鞑子只有一万精兵,我大宋有五万,却是三天未到,福州几乎失守。”
“怎么会这样,我军就没有能打仗的?”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咱们大宋的兵力,太过漫散。又没有过硬的武器,整个军力,就如那垂危老人,病入膏肓。若是不能励精图治,彻底改革,总有一日会溃不成军。”
见他如此说,沈安安心里暗自决定一定要努力的回想,争取将那孙子兵法给他想出来。
“相公,看似对此漠不关心,却也是忧国忧民。”
“只是和你说说而已,你相公我乃是一介商户,何时谈得上忧国忧民。”
“我们走吧!”
两人随即将话题扯到别的上面去了。他们一边走一边说,神态自然,偶尔相视一笑,漫步于湖边,倒也是怯意自在,羡煞旁人。
没想到就在他们走后,在假山下面,正在钓鱼的两人,突然对视一眼。
他们先是听得两人的一番对话,随即又听到两人相公娘子的称呼着,觉着他们这对夫妻着实有趣。
不过那其中一人还是挺生气的,不由横眉骂道:“如此竖子,口出狂言,着实可恶,待某去教训教训他去。”
他身边坐着一位相貌十分俊朗的年轻公子,却是叫住了他。“志桀兄,万不可如此莽撞。忠言逆耳,忠言逆耳啊。一介商贾,都能看清形势。那上头的人,为何会看不清?哎,可叹咱们是生在局中看不清。”
那莽夫不由更加生气,说道:“那是他们用人不查,要是让老子上,管他是鞑子还是倭寇盗匪,统统是有去无回。”
年轻男子坐在那里气态神闲的,却是有一副好皮囊,生的是面如冠玉,皮肤白皙如凝脂,凤眼美目。要不是他眼神敏锐,身上的气息更是非同一般,不知道的人,还真是将他当做骄公子了。
“纸上谈兵无用,打仗乃是真刀真枪的干。哎,这世上若是真有那般奇妙的兵法。咱何愁不能打胜仗。”
那莽汉随即笑了。“贤弟,难道真的将那娘们的话听进去了。”
年轻男子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不可不信,却也不可全信。算啦,今日无鱼,咱们还是收工吧。”
似乎是年轻男子的话,让那莽汉有些心痒痒,随即附和道:“既然贤弟挂念着,咱们不如去会会那对夫妻如何?”
年轻男子朝那边看了半响才道:“哎,那沐非兄说的不知道是不是此人。若真是此人,我今日倒是要会会了。”
莽汉便问:“那个人?”
“走吧,咱们也到岸上去透透气,今日难得陪灵儿出来散散心,不想碰到如此趣事,不去凑个热闹岂不可惜。”
莽汉便知他也有些意动,随即乘势收了鱼竿,只见鱼竿上空空如也,不由笑道:“还说吃贤弟今日钓上来的鱼呢,钓到现在却是一只也没有。”
“既然钓不到,那咱们等会可吃现成的。听说最近流行的鱼火锅味道不错,等会请大哥尝尝。”
于是两人一边说,收起鱼竿,将鱼竿递给身边拿着空笆篓的小厮,一边从假山那边绕了出来。
李晟和沈安安并排而行,两人的相貌均是十分出色,在这众人的人群中,竟然也能吸引别人的注意。
挨着他们附近也有人,显然注意他们很久了。
见两人神色暧昧,其中一人忍不住开了嗓子。
只听那其中一人嘴里笑道:“咦,这不是桃源的李二少吗?在这里看到他,可真是稀罕事。”
“刚刚新婚,就跟一翩翩公子上演深情凝望,这还真是新鲜事一件啊。”
另外一人说话时,嘴角带着笑意,显然觉得这事情有趣的紧,故意将声音放得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是啊,没想到他如此清高竟然好这一口,我还以为他有多情高呢。”
“他最后找来找去,还是找了一个乡下小丫头片子,也不知道那丫头片子长足了,抱着的时候,膈不膈手。”
见这人说话说得粗俗,旁边一人不由碰了碰他的胳膊。
那人见站他前面的一身份非同一般的女子,朝他看了过来,顿时吓得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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