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卿殿,一眼望去,皆是喜庆的红色,红绸妆点了各处,桌案上摆放着酒盏,红烛在燃烧泪水衬托着这良辰佳景。
奕清欢一身嫁衣如火灼目,她双手交叠坐于塌上,带了几分紧张和志忑的心情,自今日开始她便是他的妻子,要与他携手共度余生。
她抬眸望着这装潢喜庆的殿宇,内心生出了几分迷茫,来到这里是为了嫁给他呢,还是为能摆脱控制呢,其实她自己也说不清了。
薇香:“公主,今日折腾了整日,你若是觉得累了不妨小憩一会儿,想来启皇也不会这般快来的"
薇香守在奕清欢身边,今日本该安排其他人在此守着,却是出乎意料的未见着人影,她心中也不由纳闷。
奕清欢抬眸望着摇曳的红烛,暖黄的光晕温暖不了她的心,生于皇族,太多事情身不由己,唯有生死和感情尚可自决,她声音淡淡道,
奕清欢:“这里是西启,不能乱了规矩,我尚且能够受得住”
殿外隐有脚步声传来,隐约可听见小荀子关切的话语,却又被人中途打断,她可以想到那人是为了不让她知晓而刻意压制的模样。
红色的喜履映入她的视线,往上看是男子清瘦却不显单薄的身形,她眸光微滞,在看到那个人满目柔情时忘了自己方才的纠结,红唇微张,却未发一言。
容齐:“你们全都退下吧,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了”
容齐挥退小荀子和薇香,自己则走到桌案前提起酒盏,将两个银色杯子倒上了酒,
容齐:“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虽说因为国丧婚礼从简办了,可这合卺酒却是不能不喝”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觉自己控酒的手被握,抬眸去看正是奕清欢,她不知是何时走到了他的身边。
奕清欢见容齐望着自己的举动似有不解,接过他手中的酒盏放下,轻笑道,
奕清欢:“陛下身体不适,今日这酒就免得了吧,左右也不过是些虚礼”
容齐眼中一闪而过黯然,她于殿上的态度是愿与他成婚的,那现在为何又不愿共饮酒,他凝视着她的眼睛,问道,
容齐:“你究竟是为何呢?”
为何什么?他并没有说,经历过满心欢喜,又曾有过失望落魄,如今他不想再问她的原因,只是想知道她是否会留下。
奕清欢贴近容齐沉默望着他,其实她也有自己的无奈,可是这些都并非是她隐瞒他的理由,她无从解释,只是真的担心他的身体。
良久,她才勾唇笑道,
奕清欢:“我只是担心你,你日前因宿醉而染了风寒,身体本就虚弱,又怎可为了一个虚礼糟践自己的身体?”
容齐:“那圆房之事也不做了?你准备新婚之夜独守空房?”
容齐逼近奕清欢扣住她的肩膀,不允许她后退半分,他的眼神仿佛透过她的眼睛直透她的灵魂,他怎么能容许她脱离他。
奕清欢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她想自己不隐瞒身份是否错了,可若是真的瞒着他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此刻她真是颇为无奈,
奕清欢:“陛下是怪我隐瞒身份接近你?还是在意我不愿与你亲近?”
奕清欢:“作为一个女人,我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安好,作为一个妻子,我希望自己的夫君身体健康”
奕清欢:“可是作为一位公主,我也有自己的家国的使命,我不会害你,你可愿信我是真的愿意与你携手度余生?”
容齐将奕清欢纳入自己的怀抱,低头嗅着她发间的清香,他想即便她真的是怀有目的而来,只要她现在没有危害西启安定,他便不会真的对她如何,只要将她留在身边看着,任她再如何厉害也不能在这皇宫里作乱。
容齐:“我愿意相信你对我是真心的,可你真的要与我新婚就分房而睡吗?这里可还是我的寝殿呢”
奕清欢:“不用分房而睡,还是同床共枕,不过我恐怕到时得背上一个无出的罪名”
奕清欢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仿佛是说笑那般,她退出容齐的怀抱走回塌前将几盘祥物撤去,又侧过身含笑望着容齐,似在说他怎么还不过来。
容齐上前将床慢放下,然后拉着奕清欢一同跌入帐中,望着她有些局促的模样不禁好笑道,
容齐:“放心,既然你说了那我暂时不会碰你,可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长则三年,短则一年,这件事迟早得办”
说罢,他已在她的身侧躺下,只是仍没有要放开手意思,奕清欢探出手好不容易才拉过锦被盖好,见容齐枕在自己的肩头睡觉颇也有些无奈。
清浅绵长的呼吸声传来,让奕清欢确认容齐已经睡着了,只是眉宇间的忧愁被喜色所取代,许是因为真的如待鸢所说的得偿所愿。
奕清欢:“我定会尽我所能,护你一世安好,惟愿家国与你皆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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