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这一觉睡的十分安稳,这是他自爹娘去世以来第一次睡的如此沉。
等到他悠悠醒来,发现早已下了船,而他现在正伏在沈曜的背上,由沈曜背着往前走。
沈曜的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和他本人仙风道骨的气质不同,这股香味似花香,但又说不出来是什么花。
魏无羡用力吸了吸鼻子,他觉得这味道特别好闻,就好像晨起推开窗呼吸到的第一口新鲜空气一样,有着叫人心旷神怡的作用。
感觉到背上有异动,沈曜偏了偏头“醒了?”
魏无羡拢了拢环抱着沈曜的手臂,转头将脑袋埋在沈曜的脖颈处蹭了蹭,末了又哼哼了两声以示回答。
这如同小动物般的举动惹得沈曜一阵轻笑,他蹲下身将魏无羡放下地“既然都醒来了,那便自己走吧,前面就是江家了,很近。”
魏无羡将将站稳,刚睡醒还残余的倦意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软绵绵的。
他揉揉眼睛身子一歪,斜斜的靠在沈曜身上。
沈曜见他如此这般,内心不觉一阵好笑,看来以后是夸不得这孩子了,这才刚说完多久便两次打脸。
他抬手揉揉魏无羡头顶的软毛“怎么了?还没睡醒?”
魏无羡靠在沈曜身上的小脑袋摇了摇,又摇了摇,才慢悠悠的直起身子“神仙哥哥把我送到了江叔叔家,即刻便要走了吗?”
“倒不会这么快”沈曜想着,他其实私心想见见江澄和江厌离,以前没这个机会,现在终于可以趁着送魏无羡冠冕堂皇的见一见这俩小可爱了,是以他又揉了揉魏无羡的头说道“等你伤好全了我再走也不迟”
嗯,这个理由不错,应该能骗过江宗主。
魏无羡乖顺的站好,既然神仙哥哥不着急离开,那他也就没那么不想去江家了。
也不知怎的,明明不过几天的相处,竟让他对沈曜产生了如此大的依懒性,难道沈曜身上除了仙风道骨的气息,还有母性光辉???
这个我们不得而知,我们只知道现在的江家宗主江枫眠一听闻北辰仙君到访,急匆匆地就从校场往会客厅赶。
他是不知道北辰仙君这突如其来的到访要干什么,但他知道这位仙君身份贵重,且十分受人敬仰,所以不管何事先见到人再说。
沈曜在江家会客厅里慢悠悠的品了口茶,嗯,好茶,但是不知道是什么茶,不过好喝,那就是好茶,北辰仙君果然品味高雅呢。
喝口茶的功夫,就看见了江枫眠脚底生风的进来了,他先给沈曜行了个礼,复抬头恭敬道
“不知仙君到访,有失远迎,敢问仙君突临我云梦所为何事?”
沈曜对其点头示意以表回礼,抬手拍了拍紧挨着他坐的魏无羡
“魏长泽此人你可知道?这是他的孩子魏婴”
停了停又说“魏长泽与他夫人前不久在夜猎中不幸丧生,余留一子,听闻江宗主与魏长泽及其夫人是好友,我也是受人之托将他带到你这儿,还望江宗主能够收留教导于他。”
江枫眠闻言一愣,似是不信他木然开口道“仙君是说,长泽……他……”
“江宗主,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那藏色散……我是说魏夫人,她…她也……”
江枫眠语气突然就急切了起来,眼神也变得凌厉,目光灼灼的盯着沈曜。
见他如此倒是让沈曜想起,书中好像有说到,这江宗主和魏无羡的母亲似乎有一段过往,只不过世事难料最终他们也没能走到一起。
虽是如此,但毕竟已成过往,且不说他现在有家室有儿女,就算没有他这番表现落在外人眼里也是难逃非议的。
思及此,沈曜微微皱了眉再次重申道“江宗主,节哀”
似乎是被沈曜清冷的声音唤回了神,江枫眠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忙拱手向沈曜施礼“是在下失礼了,还请仙君海涵”
“无妨”沈曜随意抬了抬手“只是这孩子就劳烦江宗主了”
“仙君请放心,长泽即是我的好友,那他的孩子我必视如己出,一定悉心教导。”
语毕,见沈曜并没有离去的意思,复又斟酌着开口“仙君可还有其他事?”
沈曜说“我初遇这孩子时,他正被一只恶犬追赶。我知他命中必有此劫,但又实在不忍心这么小的孩子被撕咬得遍体鳞伤,所以还是出手帮忙了,又恐如此打乱了他的命数,再生出什么其他的祸端。所以我想在此叨扰几日,待他伤好痊愈且无大碍我也好安心离去。”
沈曜这番话说得诚恳,言语间也没有拿着身份压人的意思,江枫眠忙回道“仙君客气了,仙君能光临我云梦已是云梦的福泽了,仙君暂且小住下,我这就安排人去打理。”
“如此,那便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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