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窗子外面风刮得很大，落地门没关紧，风灌进来，白妈裹了裹外套，给男孩冲了杯咖啡。

“伯贤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去办入学手续。”

白夜扣了扣沙发，嘴巴抿了抿，脸色苍白，甚至可以看清楚唇下的绒毛，垂了垂眸子，过肩的长发遮住大半张脸。

“白夜……白夜?”女人将几张钞票放在茶几。“你自己出去吃晚饭，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妈……”她抬头，“我爸真的变节了吗？”

她倔强地看着边伯贤，就像十岁的时候要跟着爸爸去边境，要和妈妈一起去法庭一样。

那男孩，那眼神深邃浑浊的男孩，有着刀削的下巴，年龄相仿，白净的下巴却长出了浅浅的胡渣，脸上还有被人打过的痕迹，青一块紫一块，不太好看也不惹喜的男孩。

“我也很难过。”白妈揉了揉太阳穴，她知道白夜的性格。

她的高傲源于白爸从小的教导，和自己宽阔无边的包容，她只有轻轻抵住女孩冰冷的额头。

“白夜……以后的日子可能会很难过。”

“答应妈妈……挺过去好不好”

就像小时候摔伤了母亲抹在伤口的药膏，她的额头，带着淡淡的香水味，让白夜轻轻闭闭眼。“我知道了。”

那男孩终于一言不发，白夜忍不住多看了他几下，却被他身后狰狞的刺青怔住。

是夜，一切就结束了，白夜的雪还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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