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众人一一交待好之后,慕贞两口子在两天后出发了。毕竟是出门在外,行李拿多了也不方便,两人就是一人一套换洗的衣服,其他的,全是徐大夫准备的药品。
这个时代,其实已经有药丸的存在了,但是,拥有炼药技能的大夫,整个大恒王朝,一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所以,药丸是非常的稀有。
徐大夫给两人准备的药丸并不多,大部分都是药粉,什么治伤风的,治外伤的,甚至是还准备了不少的蒙汗药。
就算是全副武装,徐大娘还是不放心,硬是拉着徐大夫,把各种药交待了两三遍,才放两人离开。
虽说世人都晓得神医谷的存在,但是,只要不是神医谷的人愿意,任何外人,任你有千军万马,也休想进入到这个神秘的地方。
而且,神医谷的人虽然神秘,但是每年都会不定时的,派谷中弟子出山,免费为百姓看病。所以,就算是皇权贵族,他们也不敢为了一己之私,而进攻神医谷。
神医谷坐落在大恒王朝西南方向的泰恒山中,泰恒山高有万丈,绵绵数万里,大家只晓得神医谷的人,经常出入一个叫做乌恒的小镇,而乌恒镇,又是属于泰恒县管辖下的一个小镇。
弄清楚了这些,慕贞打算和墨效才,就往西南方向的乌恒镇出发,不过,听到泰恒两个字的时候,慕贞不由的感叹道:人生无处不相逢啊。
如果没记错的话,本尊的家就在泰恒县,不晓得这趟出行,会不会遇到好玩的事情。
这个时代的交通工具比较落后,两个人坐着贵根叔的牛车,到达上河镇上之后,并没有停留多久,租了一辆马车之后,继续往下一个镇子赶去。
慕贞两人在路途中会发生些什么事,目前不得而知,但是,在平窑村里,有人就要倒霉了。
何明忠上回在慕贞的手上吃了个大亏。
就是去人家屋里拿了一堆破铜烂铁回来了,却叫人家光明正大的要了两千两银子。
两千两啊,他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再加上一次次的,在村里那群有威望的人面前出丑,本就好面子的他,咋拉的下这个脸?
最后,自家老婆子和儿子把银子拿了回来,也没心思问是咋来的了。
慕贞从上房要了银子,就开始大张旗鼓的招工盖房子,这事儿又没有藏着掖着,好多人都晓得。
早上的时候,有两个去上工的人,边走边聊起了这个事儿,“老三一家子这回可是了不起啊,盖个房子要占十亩地,还是两层的,估计比镇上的赵财主还要气派。”
“可不是,咱们好好儿干,多学着点儿,等哪天自家要盖房子的时候,也可以借鉴借鉴啊。”
另一人嗤笑一声,道:“得了吧你,你能盖个茅草房就不错了,你晓得人家盖的房子,打算花多少钱吗?你借鉴的起吗?”
“多少啊?”说着,一脸好奇的问着对方。
那人伸出了两根指头,冲着同伴摇了摇,道:“两千两。”
“咝,这可是有些厉害啊,两千两,咱们这一辈子,也见不到这么多的钱啊。”说着,那人又好奇了起来,“不过,你说老三这自从分家后就看不见了,他去哪儿赚这么多的银子啊?”
那人一副‘我就知道你不晓得’的表情看着对方,道:“以前不是说老三的媳妇,是个好吃懒做,屁用没得的吗?但是,人家现在诚心和老三过起了日子,可厉害了。这钱啊,听说就是她从上房那里要来的呢。”
听到这个消息,另外一个人更加吃惊了,“哎呀,这啥时候,咱们平窑村各个都成了地主了?上房平时就是厉害了些,不声不响的就赚了那么多钱?”
“呸。”同伴的话音一落,那人就很是不屑的往地上啐了一口,道:“就上房那群人的德行,还能挣这么多的银子?这不是他们前世修来的福气,老四说了镇上财主的女子当媳妇儿嘛,我估计这钱就是儿子儿媳妇给的。”
另一人听对方这么一解释,顿时了然道:“哦,说的也是。不过,虽然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但是老外父屋里能拿出这么多钱来,说明这个老四还是个厉害的。”
“可不是,虽说是财主,但是这两千两也是不是小数目,不晓得这上房是走了几辈子的好运。”
两人在坎上谈着闲话,何明忠在坎底下做活,刚好两人的谈话,叫他一字不漏的听到了。
听到慕贞拿自己的钱去享受,何明忠心里咋法儿都咽不下这口气。
但是也没办法,把柄在人家的手上捏着呢,他也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
不过,两人的话到是叫他想起来了,这都十一月份儿了,自家那四儿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按说学院也放假了,不晓得秋试的时候,儿子考的怎么样。
还有就是,这次老婆子去要钱,不晓得咋和儿子说的,是哪个给的?要是儿子出息了,非得叫儿子,把他这次吃的闷亏给报复回来。
带着众多疑问,何明忠也没得心思做活了,扛起锄头就往回走。
李氏在屋里做饭,看到还没有到饭点儿,老公公就回来了,不由的好奇,“爹,这还没到饭点儿呢,你咋就回来了?”
何明忠被李氏问的一噎,“你啥意思?合着老子就该累死累活的在坡上做,专门养活你们这群吃干饭的?”
李氏就是随口一问,哪晓得这说话的方式不对,触动了何明忠的怒火。
心里不由的愤慨道:就你累,老娘在屋里忙里忙外还闲了?自己的婆娘不敢使唤,儿子又是靠不住的,活该累死你这个老疙瘩。
但是,心里再怎么腹诽,脸上还是一副嗫喏的表情,闷不作声。
看到李氏这副德行,何明忠就没好气,“说你几句还说不得了?你吊着一副马脸给哪个看呢?你老婆子死哪儿去了?个人男人也管不住,一天到晚的在外面野,活该累死你。”
嘿,不得不说,这果然是一家人,想法都是一样的。
何明忠再怎么骂李氏,李氏都是不敢还嘴的。
她早就摸清了自家公婆的性子,宋氏是个雷声大雨点小的,虽然咋咋呼呼的厉害,但是一般不会动手,就算是动手,也不会下狠手。
何明忠就不一样了,他通常就是闷不吭声的,有啥想法,都是指挥着宋氏往前冲。这可是个狠的,不动手就算了,动手了他恨不得把人往死里打。
当年贞娘好几次,都叫他打的头破血流的。
所以,有时候要是宋氏咋呼起来,李氏还敢争论几句,但是换成了何明忠,她是啥话都不敢说。
乖乖的回着何明忠的话,道:“娘在房屋里,教五妹女红。”
“蠢的的像头猪似得,见天的教,也没见个长进。”
不晓得是不是早上听到别人说的那番话,何明忠受了刺激,反正现在是看谁都不舒服。
李氏见连个照面都没打的小姑子也挨了骂,心里顿时舒服了。反正这老爷子抽风,又不是她一个人倒霉。
何明忠气冲冲的走到房屋的时候,宋氏刚好抬起了头,“你咋回来了?这不是还没喊吃饭吗?”
和李氏如出一辙的话,气的何明忠一口气憋在心里,简直是不吐不快,“你们一个两个的,把老子当成牛使唤了是吧?早回来了一会儿,各个都说还没有到饭点儿?你们是想累死老子是不?”
宋氏不是李氏,何明忠发火了,李氏不敢开口,但是这对宋氏是没有用的。
使劲斜了何明忠一眼,把手里的布往针线筐里一摔,双手一撑,矫健的从床上跳了下来。
“你吼啥子吼?老娘就是问你一句话,还问不得了?做活咋的?做活是你该做的。”
宋氏的架子端上来了,何明忠虽心里觉得憋屈,但是想想好像也是的,别人就是问了自己一句话,也没得啥另外的。
长久的习惯,叫何明忠自然而然的就偃旗息鼓了。
看到何明忠老实下来了的模样,宋氏没好气的问道:“大清早的,你就抽哪门子的风啊?”
何明忠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烟袋,装好烟,啪啪的抽了几口后,才一脸凝色的问道:“你晓不晓得慕贞他们要盖房子了?”
其实想来想去,何明忠觉得这才是他最气愤的地方。
凭啥子原来要看他脸色过日子的人,一下子就爬到自己的头上了?
盖房子?那盖房子的钱还是从他这里要去的,要是没有他,还两层?怕是连个茅草屋都没得住的。
“盖房子咋了?你还想去搀和?”宋氏吃了这么多的亏,现在终于是看清楚了,那一家子就是邪乎,自己沾不得的,沾上了就是要吃亏的。
而且,她心里现在还藏着一个秘密,巴不得何明忠一辈子不要想起那家子的事呢。
何明忠一边啪嗒着烟,一边道:“我去搀和个啥子?我就是气不过。”
宋氏有意不提钱的话题,“你现在就算是气死,有个啥子用。当年那人把老三那讨账的卖给我们的时候,不是说了有啥东西控制着他吗?咋现在我们说的话,对他一点儿作用也没得了?”
想起这个,何明忠也是奇怪的很,“你问我,我问哪个去?当年那人也没留下啥联络的法子。不过,我看当年那人也不是啥善茬儿,老三那个挨千刀的,是讨不到好的。”
想到这里。何明忠悠闲的吐了一口眼圈,似乎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这时候,李氏的饭也做好了,宋氏也成功的转移了何明忠的注意力,老两口就没有继续谈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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