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杨九郎揉张云雷的耳朵，委屈极了：“哎哎，别睡啊，哪儿有亲完就睡的?！”

“睡你的！明儿带你去个地方，赶紧睡。”

听他这么说，杨九郎眼睛一亮，伸手搂上张云雷的腰准备睡觉。张云雷顿了一下，把九郎手拿开，九郎接着搂上，张云雷别别扭扭把身体摆正，歪着头看九郎。

九郎吞了吞口水想要亲亲他。

张云雷捂着九郎的嘴，把他头扒向另一边：“别闹，睡你的。”

尝了甜头之后哪儿那么好哄啊，杨九郎哼哼唧唧不想睡，被张云雷手挡着，头也偏不过去。小眼睛里闪着狡黠，舔了舔人家手心。张云雷吓一跳，手猛的往后撤，湿漉漉的蹭在亵裤上。

杨九郎猛的扣着张云雷的头就亲上去了。

“吭～”张云雷闷哼一声。杨九郎手探上张云雷的背，顺着人家的腰往下摸。

张云雷费了老大劲才把他推开，“我明儿个要早起上台的。”

嗯……有那么点撒娇的味道。

杨九郎这才老实。等睡醒了也只满心欢喜想着自己会被带到哪儿去。

等到了晚吧晌，张云雷带着杨九郎直奔西直门。绕过护城河，到更远的小亭子里去。张云雷说，“我小时候有次离家出走，就走到这儿了，那天晚上不知道打哪儿飘过来一大片河灯，可好看了。我瞧着好像没人来的样子，所以每次偷懒都爱来这。”

然后弯腰扣开一块地砖，取出一个小盒子给九郎看，“我不唱的那几年，什么都喜欢写在这儿。你要不要看一眼?”

张云雷对着他笑。

杨九郎翻着，看他爱的少年的过去。

上面写着，嗓子坏了，不知道怎么办；写着成天看师兄弟上台，说着不在乎又忍不住；写着师父安慰自己，日后定能重新上台；写着，年少的故事……

“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这个地方现在不该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杨九郎抱住他。

他把九郎挪开，然后吻他。

这个吻温柔又绵长。爱意飘散在秋风，蔓延在整个河面，最后荡漾在两个人的心尖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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