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浓的汤药一路留下苦涩的芬芳,云彩悠悠的穿越小道,之身前去一处别苑。云彩今日一早就受到上官依然的嘱咐,在厨房帮忙给楚尘煎药。还特意交代不许别人插手。
熬好的药,和简单的一些饭菜云彩小心点端来给上官依然检查。说是检查,不如说,是上官依然其实她想自己送过去给楚尘。
“宫主,这是属下刚熬好的汤药。你看?”云彩按照她的叮嘱把熬好的药,和准备的小菜端来给上官依然。云彩觉得,依照上官依然那样坚决的口气,应该和楚尘不会再有什么牵连,可是现在她却不这样认为了。
楚尘在莲花宫大门,长站十来日不曾离开半步。这种坚持和背后的意义是不一样的,她现在觉得她们二人死灰复燃的机会还有有些可能的。
毕竟楚尘这份痴情,着实让人感动。光是背后的意思都足以证明他对当事人的感情有多深??举个例子,就是普通的一个男子,他就算再如何喜欢一个女子,也做不到楚尘这样,别说站十天,让他站上个几个时辰,他也会不胜其烦。
这么痴情的人到那里去找?要是换做是她,早就已经感动的不能自己,说不定还在幻想着,她们的孩子该取什么名字了?
云彩知道上官依然就是典型的嘴硬心软。明明关心人家却要装作比什么都不在乎?这也是让云彩十分头疼的地方。不过别人的感情她又不好多嘴。只能偶额给个小小的建议,毕竟上官依然生气起来,简直六亲不认。
上官依然从文案上站起来,扫了站在对面的云彩,只见他双手举着一些简单的饭菜,还有一碗黑呜呜的汤药。
她愣了片刻,似乎在犹豫什么。眼睛盯着云彩举着的托盘,陷入沉思。看着云彩举着的汤药,她还是一直纠结到底要不要送药过去?
早知道刚才就应该让她熬好了直接送过去,现在人家送来,自己又打退堂鼓?还麻烦别人多走几步?
上官依然开始嫌弃自己啰嗦的毛病,现在这个情况,她是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又不好意思开口麻烦云彩。
“宫主若是觉得为难,属下愿意代劳走一趟。”云彩看出她的犹豫不定,知道她在纠结什么,于是给她找了个台阶。
“呃……”她停了半刻道:“我……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了!”果然是她的人,这丫头,怕是除了雪儿,唯一最懂她的人了。
“不麻烦……这是属下分内之事,云彩很乐意跑一趟。”看来她猜的没错,宫主还是放不下过去的一切,不然按照她这个我行我素的性格。肯定不会这么扭扭捏捏。叫她熬好烫给她送去。现在到这一关,她倒是打了退堂鼓?
“等等……”她想到什么,连忙把已经走到门口的云彩叫住。
“宫主还有事要交代属下!”刚走几步的云彩转身问道。
“嗯……把这个一并给他送去。这样对他病情有所帮助。”上官依然从腰间取出一瓶子,走去交给云彩。这是这两天她命人去苍城备份的药丸,一直纠结着要不要送去。
既然她不打算去了,那药总不能晾着不送?她现在真的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思绪。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面对楚尘,不……或者说她现在还没有准备好面对她与楚尘现在的关系……
自她恢复记忆起来,过去所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噩梦一样在她的意识里不断的折磨着她消耗她仅存的一点能量。
每每她只要一闭眼睛,就会看到楚尘那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俊脸,拿着汤药一步步的紧逼走来,狠心的夺走她对他仅存的一点幻灭,也被碎了一地。
孩子没了,她的心也跟着走了。
也许就是那时,她与楚尘就有一道越不过去的沟,慢慢变的从熟悉再到陌路,再到彻底决裂吧。
那时候的她觉得自己的一生真的够了,有他,有他们的孩子。相依相偎,而幻想始终和现实来的冷酷,楚尘的冷漠和往日的温柔似水就像一把锋利的锐利,将她挫骨扬灰,彻底断了她对楚尘的感情。
她不知道为什么楚尘为什么一定要打掉那个孩子。而如今她也无心在追究下去。
过去就像漂浮在蓝天之上的云,只要风一吹一切都烟消云散,就像感情一样,哪怕在胸口上留下一道裂缝,至少是过去了。
没有什么比时间来的残酷,哪怕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有感情。而时间就没有。
楚尘这几日的举动太过寻常,寻常到让她有那么一丝丝的感动,可是感动归感动。回不去了不是吗?
斩断情丝的是他,打掉他们孩子的也是他,毁掉她对爱情对幸福的渴望也是他。现在招惹寻她的还是他。也许她从来就不了解这个男人,不了解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所说的来负荆请罪,是否对三年前对她做过的那件事感到愧疚,还是对几个月前他有意接近自己而感到羞愧,所以才来道歉,这两种完全是不一样的。
楚尘的行为他虽然感动,可是却不是她原谅他对哪件事造成的伤害来弥补的过失就能原谅,有些事,可行,但有些是,是绝不可行的。
“楚尘你我之间从相知相爱,再到缘起缘灭,可笑的是,我竟一点都摸不透你的脾性?是你隐藏的太深,还是我深陷的太彻底?以至于被蒙蔽了双眼,酿成了这段孽缘般的笑话。
我们就像隔着万水千山的距离,始终寻不到彼此。也回不到最初模样。或许这就是所谓说的“人生。”
因为“它”精彩绝伦,让人一生沦陷。
情如风雪无常,却是一动既伤。
云彩走后,她一个人又开始陷入了自动发呆状态。就连厢房内出现一锦衣男子她也未曾察觉。
“如冰!”
“啊……!”上官依然恍然回神,有意识的做出本能的回应。
见哪个站在距离她不远的男子,笔直的身材,和俊逸的面孔,他锦长袍加身,上好的绸缎拢在他修长的身躯,无端凭添几分贵气,他目光深情。眉目如画。刀削般的五官,立体而精致。
流转间,画面又似乎变动几下。男子不在表情复杂,而是回复他平日里该对女子的温润态度。
他总是用一副软化人心的表情来看上官依然,他不似楚尘的脱俗纤尘,却总能有他自己独特的气息。面如冠玉,连只是一个眉头一皱,都让人为之一振。深陷在这其中。
“阿布!你怎么来了?”自从她知道阿布达帮助过皇蒲珊害的林婉言差点丧命,她便找各种原因不肯相见。今日他一来,真的是超乎她意料的。
她回过神来,退去刚才不该出现的神情,转变的又是另一副面孔,她就像是戏台上的演员,在切换过程中尤为得心应手。
现在的她多了几分冷情,刚才的百感交集早就已经不复存在。
她知道,她刚刚不因该出现那样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会有些慌乱,她居然害怕阿布达会误会自己?
“就在云彩走的时候,见你面色复杂,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便不忍打扰。对了,想什么事这般入神?我来了有一会儿,你也不曾发觉?”
他知道,她刚刚那样,一定又是因为楚尘,因为这几日楚尘便一直住在莲花宫,是的,他很嫉妒,他们都要成亲了,她的心里始终没有他的半点位置?哪怕半点也是一种奢望。
可是他也知道不是吗?他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她心里的哪个人一直住在她的心里。赶不走忘不掉,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不是吗,明知道她的心里装的始终是那个男人。
其实他今天来是林婉言那件事情,他承认他欠上官依然一个道歉,若是他知道皇蒲珊要杀的人,是她的旧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这件事发生。可是还是发生了,他曾想找机会解释,却被她以各种借口推辞不见。
其实他今日来就是想要和她解释皇蒲珊的那件事情,却不想一来就让他看到,他喜欢的女子,她的未婚妻子居然在为那个男人如此愁眉不展?念念不忘?
楚尘暂住莲花宫的事情,他大概了解。毕竟这件事情,闹得不是一般小。
他们婚期将至他不希望这中间在出差错。不放心便过来瞧瞧。结果还是让他失望了,虽然她个性倔强,敢爱敢恨,可是那个男人偏偏能让她失去自我?他知道她动摇了,虽然她倔强的不肯承认。
“没——没什么?”上官依然勉强微笑回答。还是决定不说什么,是的,她心虚了。
“嗯——没事就好,还你担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见她避免话题,他也只好配合不在追问下去,因为结果如何,那些都不是他想知道的答案。
“对了,婚期将至,乘这几日有空、想来问问你需要添置什么?我叶赫那拉氏的婚宴,自然要办的隆重。再说也是为你彰显你在阿布的心里地位!到时候全国上下会有很多贵客,我希望你不要紧张。一切交给我就好。”
他浓情蜜意的说着,说完拉扯她的手腕缠绕的圈住她的细腰。紧紧的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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