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一个温润亲和的青衣男子骑着纸鹤,踏破虚空落在了他的近旁。
“东方彧卿……”一看到他,白子画顿时清醒过来,大脑仅仅转了几息的功夫便想清楚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咬牙切齿道:“又是你在背后操纵的一切。”
异朽阁主轻轻摇着手里的纸扇,懒懒道:“我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
“东方彧卿,事到如今你还想怎样?”白子画用手捂住胸口,“推波助澜之事你做的还少嘛,我绝不会允许你再伤害小骨!”
“白子画,无论何时能带给骨头伤害的只有你一个人吧。”东方彧卿冷冷地讽刺道:“我告诉你,这一次布局的是神界瑶姬的那抹游魂。若不是你找了个假货回去,瑶姬怎么能趁虚而入的寄居到傻丫的身体里?若不是那个假货吃里扒外勾结霓千丈,瑶姬哪有机会与蓬莱联手设下这个圈套?”
听他提及傻丫,白子画心头着恼,毫不留情地回击道:“不是你异朽君的手下出得大力,小骨的魂魄在轮回时哪能出了差错。”
东方彧卿被白子画堵得一口气死死地憋在胸中,出不来下不去。他知道绿鞘做的好事后,差一点将她丢到极北之地的赤焱门做卧底。只是因为她一直打理着阁内诸多事务,而能接手掌管她手中之事的红缨,上一次在紫薰浅夏之事中多次相帮白子画,被他关在通天塔楼内,所以他将绿鞘厉声训诫一番后,仍是叫她处理阁内琐事。
现在白子画拿了那事出来揭他异朽阁的短,他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下。
不过,刚刚咄咄逼人的异朽君想到他前几日从异朽阁获知的某个消息,怒气更甚。
“白子画,你我都明白中了情蛊之毒的人,只有两条出路。”东方彧卿眯了眯月牙眼,气死人不偿命地道:“要么你从了那下蛊之人,要么你服下忘川之水。因为情蛊的关系,你和那狐妖现在同命相连,根本没有办法杀死她。只要这情蛊之毒还在你的身上没有解除,你便要夜以继日的受那蛊虫的百般折磨。七日之后,情蛊就会进入你的五脏六腑,到时候你只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待到最后不能承受之时,发狂入魔是必然的结果。”
白子画低垂了眼眸,生死皆为虚妄,修道千年的他本不执着于此,却因为有了一个她,他不能死不敢死亦不想死。中卜元鼎之毒的时候,小骨能为了他盗神器闯下弥天大祸,今日的小骨不仅有神之身,而且也拥有了神之力,要是知道自己中了情蛊之毒,他无法想象她还会做出什么事情。小骨神谕之下,他虽不会死但疯狂入魔后,肯定能掀起六界中的又一轮腥风血雨。
天下的祥宁安泰是小骨上一世用血肉之躯换来的,他不允许有任何人破坏现世安稳,即便是他自己也不可以。
可若喝下忘川之水,他便会忘了小骨再也没有了关于她的一丝记忆,从此他们成为陌生人。不行,不可以!她是他的全部,是他的命,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快乐源泉,忘记她,他将一无所有……
白子画的眉宇间逐渐显露出刚毅之色,他不会喝下忘川水,宁愿日日夜夜孤独地承受噬心之痛也要陪在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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