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萧默揶揄地朝着白子画觑了一眼,那人并未理他,他的目光正落在那朵小花的身上,眉头轻蹙。
摩严皱眉,花千骨这个做师父的太护短徒弟,成何体统?他刚要开口,就听师弟白子画道:“幽若,回去抄写长留门规五十遍。”
“啊?”幽若张大嘴巴,自己这还没有说上一句话就被尊上罚了?她扯了扯自家师父的衣袖,嘟起了嘴。
花千骨眼神微黯,师父这是对自己失望了,竟是一点都不顾念自己。
白子画看到‘小徒弟’眼里的神采突然黯淡下来,心内一涩,接着左臂传来一阵刺痛。他愕然。
他并非是想让她难堪,因为喝了忘川水他根本记不得她到底是何人,所以也不确定她是不是自己的徒儿,更纠结着自己怎么会对小徒弟动了情。
看师兄和师弟对闯进来的小徒弟镇定的表情,想来此事不假,尤其是大师兄的沉默,白子画更是惊讶。可以肯定能得到大师兄的默许,他们不知道是付出了怎样惨烈的代价才换来现在的局面。对,就是“惨烈”这个词,白子画脑中下意识浮现的就是这两个字。
某些东西类似于信念,深入他的骨髓,是毋庸置疑的认知和底线,只有对与错,没有条件可讲没有情面可谈。
现在,他不仅收了徒弟,而且对徒弟动了情,可以说完全违背了自己的原则。那么,当初到底是经过了什么样的爱恨纠葛,才让自己毫无芥蒂地接受了一切。其实根本无需置疑,他左臂上的绝情池水伤疤已经证明了一切,当小徒儿眼眸黯然之时,那蜿蜒狰狞的疤痕处禁是传来阵阵疼痛,由此可见,他有多爱。
白子画闭了闭眼,努力地平复激荡地心情。他用那双清冷浅淡的眸子,认真地盯着花千骨。
花千骨的身子一抖,师父他?嗫嚅地动了动嘴唇,她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才好。
白子画心底轻叹,这个小丫头很怕自己,不想她再为难,他道:“芊芊,你和幽若一样罚抄门规,一百遍。”
花千骨仰了头望向他,然后又垂首道:“是。”
‘芊芊’是她在净月潭时对青丘狐女的自称,师父记不得她是‘小骨’了。从前,她很喜欢他喊她‘芊芊’,现在师父这样叫她,她却失落起来。花千骨暗暗唾弃自己矫情,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反正‘小骨’或者‘芊芊’都是她一个人。
想到这里,她释然一笑。
白子画不懂得小徒弟怎么了,但是看到师兄眉头轻皱,师弟眼中含笑,心内‘咯噔’一下,他,不会把自家徒儿的名字喊错了吧。
白子画正自汗颜,变故突起。
就见那被青丘押解到大殿上的男人陡然间暴起发难,他的手中凝结出一道红色光晕,猛地向花千骨推了出去。
花千骨呆呆地楞在那里,眼看着光晕就要击中她,就见白子画广袖一挥,震开了迎面而来击向花千骨的那一招。
男子不甘心地跌坐在地上,口中溢出鲜血。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一柄匕首,狠狠地掷向花千骨。一道银光凌空飞过,清音一指,即稳且准的击中了男人的手腕,“当”地一声,匕首掉在了距离花千骨不到一尺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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