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东方彧卿走后白子画的脸上就挂着‘凡人勿近’的表情,闹腾了大半夜终于安稳下来的师徒二人离开晚晴楼,在城南找了一家客栈安顿。因是三更已过,客栈的上房只剩下一间,花千骨累得不想再走,两人便住在了一处,好在花千骨是男子装扮也没引起他人侧目。
打量着还算干净整齐的客房,花千骨又使了一遍清洁术方才将师父大人让到房中。屋内靠着东边的位置只有一张大床,白子画自在的坐了上去,阖了眼眸。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敲门声,客栈伙计送上来一壶热腾腾的开水,被花千骨挡在门外用一两银子打发了。从墟鼎里拿出从绝情殿带出来的茶具和清茶,给白子画沏上香茗再送到他的手里,花千骨匆匆地洗了把脸。然后,无视一脸正经坐在床上的某人,大大方方抖开几条被子铺在窗边小榻上,又取了一只墨玉枕。
看了看这临时搭好的小榻又看了看温暖舒服的大床,花千骨依依不舍地用目光向大床告别,随后也不把身上长衫褪掉便上了榻:“师父,今晚您就在床上安睡吧,徒儿睡在窗户边上,给您守夜。”
白子画看着早早缩进被窝,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团成一个小团儿的小徒儿,唇角微勾,竟也是毫不反驳,躺下安寝了。
守夜……理由不错。
不习惯身下这窄榻,花千骨总也睡不着,瞪着双黑白分明的水眸眨啊眨,浑身不自在地躺着,数羊。
数了不知多少只羊,花千骨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但许是因着择榻,又许是因着房中有个人,她一直睡的不是很踏实,粉嫩的小唇一开一合,在梦中迷迷糊糊地呢喃,纤弱眉尖微蹙,一看便是入了魇。
那床上本一动不动貌似睡得安稳的白衣仙人,此番忽地起了来,放轻了动作生怕吵醒了榻上睡不安稳的小人儿。
白子画轻手轻脚走到窗边,月色自轩窗洒入,皎白得如同氤氲雾气,又似柔和仙泽,将团成一个小团儿的某人罩得严严实实。
粉雕玉琢的小脸五官精致,她醒着时水眸圆圆的,如今睡着,愈发显出眼缝狭长,尾端稍稍挑起,矛盾地带上了些许媚意。纤长鸦睫乖乖地贴在眼下,笼着投下一小片轻颤着的阴影。
白子画定定地看了许久,如梦方醒,轻轻将手环过她的肩头腿弯,缓缓地抱起,将她放在大床上,继而自己也躺了上去。
白子画轻着手脚将被子掖好,弹指稍稍降低了屋内温度。
这位腹黑的上仙,一本正经地躺在床外侧,面朝着他心爱的可人儿,眼睁睁看着她一点一点朝自己靠过来,然后一点一点缩进了自己的怀里,不动了。
正中下怀的白子画心情大好,唇角弯起一段弧度,双臂紧了紧,以绝对保护的姿势将她圈在怀里,阖上了双眸。
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就像是在空中飘乎了千年,在这一晚终于站到了坚实的地面上。
花千骨同人之鲛人传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