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拖着虚弱的身子,站在最熟悉又最冰冷的璇玑宫,光影在他身上流转,有午后淡金阳光中的孤单,有夕阳斜曛中的落寞,有月从窗过的冷淡,有沉沉黑暗中的固执守候,有清冷晨曦中的疲惫。
天,亮了又暗了,暗了又亮了,光影交替间似乎交错了他的一生。他总是一个人,一个人在昼夜交替间,追寻着一点渺茫,踽踽独行于苍茫天地
他一向温文尔雅,随和待人,却发生这等不幸,他的事,早已传的沸沸扬扬却无人探望。自然也是传到了锦觅耳朵里,她担心之余去璇玑宫探望这个一向能给她带来力量的小鱼仙倌
锦觅踏进璇玑宫,那个欢脱的声音与这格格不入,让人一下就能注意到。润玉猛然转身,看到许久未见的心中人到来,他欣喜若狂,那些疼痛暂时被压了下去。她一句话不用说,只要她露个面,便能轻松治愈他
他这一生,就是被她吃定了
这是邝露每日掏心掏肺都换不来的。她眉眼耷下,尽是失落。但是见润玉能重新开心,振作起来,或许……也是件好事吧,她该为他高兴才是。
只是这魇兽对锦觅没有往常的亲近,竟面露凶光,一直顶着锦觅的衣服。锦觅抚了抚衣服里的小玩意,那个被旭凤称为凤求凰的东西,似乎隐隐躁动。
润玉拍拍魇兽的头,他好不容易把她盼来,魇兽竟拆他的台
夜神润玉:怎么回事,这是觅儿,你不记得了吗?
魇兽丝毫没有听进润玉的话,只依旧凶狠的瞪着锦觅,她下意识捂住胸口
锦觅:小小一只兽看起来挺纯良的,怎么那么好色?
夜神润玉:觅儿误会了,魇兽乃无欲神兽,不会对人有非分之想,只是润玉也从未见魇兽如此不安
说完润玉微微皱眉,只见锦觅脸色渐渐不对,尽慢慢面露凶光,她从未露出过的神色。眼神和魇兽的一样可怕
润玉以为自己看错了,为何今日一向亲和的魇兽和锦觅都如此异样?他小心翼翼的唤了声
夜神润玉:觅儿,你?
听到润玉的呼唤,锦觅突然恢复正常,眼神又如往常一般俏皮天真,她挠着头,懵懵的问
锦觅:我怎么了?
夜神润玉:可能是我看错了,觅儿最近可有赶到不适?
锦觅:没有
锦觅摇摇头,总感觉奇奇怪怪的,本想来看望小鱼仙倌,却反而让他担心了,锦觅敲敲自己的头,说道
锦觅:我先回洛湘府了,小鱼仙倌,你好好休息。
润玉看着她朦朦胧胧的背影,不禁担忧起来,他已有心无力,这时候可不要出什么事。
这无情的天界一角,竟传来一声如怨如诉,如痴如醉的琴声,与这里格格不入。琰扬来到一处冷清的角落,被这悠扬琴声和歌声吸引了过去,只见一个仙子对着云雾缭绕的角落之外弹着琴唱着歌,歌声略显凄凉悲伤: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是天界的一处边缘,外面是巍峨的仙山,上面可能住着哪个隐退的老者。
琰扬走了上去,不忍打断这琴声和歌声。待她唱完后问道
琰扬:这是什么歌?
“还未取名,仙上是?”
琰扬:一介小仙,你接着弹唱,不用管我。
琰扬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坐下来,静静的聆听这入人心肺的天籁之音
在自然、没有刻意修饰的琴歌声间,总穿插着一丝沉闷的压抑。待到唱完最后一句,拨动最后一根音弦,琴声歌声停下,周围一片安静
她站了起来走向琰扬,双手端放在身前,弯弯的眉眼间藏着一丝未语的忧愁,就如她的歌声一样
她的声音里带着与身俱来的柔情和缠绵,莞尔一笑,说道:“我叫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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