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三日时间很快就熬过去了。蓝思邈灵力渐渐能流转了,《雅正集》也快抄完了。
直到推开藏经阁大门的那一刻,久违的阳光照耀的感觉让两人幡然醒悟:生活如此多姿,为何非要作死。
想来,这才是蓝启仁真正的目的吧。
二人都要回女修院,却因为顺路的问题又吵了起来。
蓝瑛华道:“你别跟着我!”
蓝思邈不服:“分明是你死皮赖脸跟着我。”
蓝瑛华道:“可笑,这路你铺的?”
蓝思邈道:“我当年搬过一块砖,你又做过什么?”
蓝瑛华道:“我泼了一盆水,全当和稀泥了。”
蓝思邈冷笑:“是啊,我当年铺砖的时候,你从阁楼上泼了我一身水,我整个人都去和稀泥了。”
蓝瑛华道:“那是我手滑。”
蓝思邈道:“哦?手滑就用皂角多洗洗。别告诉我你连皂角都买不起。”
蓝一个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也不知道是谁老往我皂角里添些奇奇怪怪可疑的东西,害得我发誓从此不再用皂角。”
蓝思邈笑了:“那敢问师姐是怎样沐浴的?清水净身?你要当尼姑吗?尼姑都要用皂角的吧。”
“……”
在温柔的阳光的沐浴下,师姐妹两人“互诉衷肠”,把陈年旧事翻出来在太阳底下晒了晒,那股子霉味儿却越发浓烈,难以祛除。
隔着大老远,两人就看见蓝疏影站在毓室门口,似等待老母亲觅食归家的雏鸟。
一见蓝思邈,蓝香也顾不上什么“云深不知处禁疾跑”“云深不知处禁大声喧哗”,大嚷一声“思邈师姐”,一个猛扑将蓝思邈硬生生扑得趔趄后退几步,几乎整个人挂在了她身上。
蓝思邈下盘险些不稳,上身又被蓝疏影勒得险些自闭。她连忙去扒拉对方的手臂。
须臾,蓝疏影终于松开手,却又上上下下把她转了好几圈,见她安然无恙毫发无损,这才松了大大的一口气。
“思邈师姐,你怎么能一个人翻墙出云深不知处呢?还喝天子笑!”
蓝瑛华冷笑道:“她都不知道第几次做这样的事了。”
“我……”蓝思邈张了张嘴,却发现无言以对,没什么好辩驳的。
蓝疏影叉着腰,一脸怒容:“居然不带我!”
“……”
闻言,蓝思邈本来要溜的脚硬生生定在了原地。
蓝瑛华也是一脸无药可救地看着蓝疏影。
蓝思邈摸摸鼻子:“这……这种事情怎么能叫上你,你才入门多久?要是犯了事被罚了,我可能要被蓝老先生杖毙。”
蓝疏影气鼓鼓地撇过脸去:“你就是不想带我去。”
蓝瑛华嘴角抽了抽,心中嘲笑蓝疏影“难成大器”,拂袖而去。白眼一翻,世界与我无关。
蓝思邈安抚道:“好好好,下次有什么好事我一定叫上你。”
不待蓝疏影回答,一阵钟声自内阁遥遥传来。
“咚——咚——”
一下一下,空灵渺远,余音震荡,似乎撞击在心上。
蓝疏影迷迷糊糊道:“思邈师姐,这是什么声音?”
这是姑苏蓝氏召集所有弟子的钟声。不过这钟已经很久不曾敲响了,看来这次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
蓝思邈与她解释一番,蓝疏影猛拍脑袋恍然大悟。
虽说她才入云深不知处不久,但平日里的早课有讲到家规,这里面包括了召集弟子的钟声。
两人各自回房取了琴,朝校场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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