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蓝思邈似被定住了脚步不知道往哪里躲。江若楚一把拽过她,三人让出了街道。
谁知,那几个家丁喘着粗气就在她们面前停下了。
被风捎来的热气和汗味吸入肺腑,江若楚蹙眉,微微屏息,不悦道:“几位这是做什么?”
一名家丁道:“还请姑娘让开,那只猫儿冲撞了我家小姐,我们要拿它回去问罪。”
蓝思邈“嗬”了一声,笑道:“这话我可不爱听了。敢问你家小姐是有多金贵?被猫儿冲撞一下又不会少块肉,竟然还追着它满大街跑。”
领头的那名家丁上下打量三人一眼,但三人穿着便装,只带了剑,看起来倒像是行走江湖的游侠。
见此,家丁免不了嗤笑一句:“你可知我家小姐是何人?”
蓝思邈抱臂,似笑非笑:“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家小姐是什么人,我又如何得知?想来不是什么名不经传的人物咯?”
家丁冷笑:“我只怕说出来你会吓得立马跪下来磕头大喊民女知错。”
“啧。”蓝思邈摇摇头,绕着他走了两圈,连连摇头道:“我看你印堂发黑,两眼无神,嘴唇暗黑,恐有血光之灾啊!”
那人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死死盯着蓝思邈,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端倪,却不见半分露怯和慌张。
见那人一直盯着蓝思邈看,仿佛要将她盯出个窟窿,江若楚一阵躁怒:“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泡茶喝。”
家丁神色微变,“相府办事,你们也敢拦?”
日头越来越毒辣,见蓝思邈微有不适地眯了眯眼,江若楚莫名火大,“我管你什么香府臭府,你让不让?”
家丁也是有脾气的,当即拉下了脸,“分明是你们挑事在前,这会儿反来倒打一耙。”
蓝思邈很是不赞同地摇摇头,道:“年轻人,我劝你善良一点。”
家丁不解:“什么意思?”
蓝思邈道:“你们要是不为难猫儿,我们自然也不会为难你们。”
“不可能!我家小姐要处置那小畜生,主子之命不可违。”家丁暗中握紧了拳,“你们是铁了心要与相府作对吗?”
蓝思邈摆摆手,笑道:“不好意思,我连相府是个什么都不知道。”
底线被触及,相府的家丁齐齐逼近,大有不把她打到骨折不离开的架势。
蓝思邈摇了摇头,颇为惋惜道:“我方才说,你会有血光之灾,你忘了吗?”
江若楚把手中的点心塞到江于渊怀中,活动了一下手腕,冷冷地道:“跟他废话什么,海扁一顿不就好了?”
江于渊抱着所有盒子立在两人身后,像一尊冰雕,没有出手的意思。他不担心二人会对付不了这几个小喽啰。
江若楚话音未落,蓝思邈一拳挥出,砸在那家丁眉骨上,拳头所及之处立刻凹下去一片。
那人惨叫一声,眼眶鲜血迸出,看得周围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蓝思邈“哎呀”一声,甩了甩手,连连咋舌:“我早就跟你说了你今日有血光之灾,你怎么就不信呢?”
只一拳,便很清晰地看出来双方力量的悬殊。其余家丁试探着上前,见对方没有再打的意思,连忙拖着那可怜的同伴屁滚尿流地跑了。
旁边有个卖首饰的小贩摇头叹息:“这相府二小姐怎么就半点比不上大小姐温柔贤淑呢?”
耳尖的蓝思邈凑过去问道:“小哥,这相府的二小姐很是嚣张跋扈吗?”
旁边有人插嘴道:“可不是!大小姐做了皇帝的女人,相府可谓是蒸蒸日上,二小姐因此仗势欺人,简直就是街上的小霸王,人见了都得绕道走。今日两位仗义出手,只怕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两位。”
蓝思邈与江若楚对视一眼,心中忽然沉了下来。
看出二人的思虑,江于渊面无表情道:“已动过手,悔也无用,先回莲花坞。”
也是,事已至此,便兵来将挡吧。
二人笑嘻嘻替江于渊分担了手中盒子,三人并肩回了莲花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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