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俯视的感觉十分不爽,王氏弟子索性站起身来,与那女子对峙:“你是个什么东西?小爷讲话你在这发什么神经?”
女子不徐不疾地道:“本来没人管你讲什么,只可惜,你谈到了不该谈的内容。”
立即有小弟反驳道:“你他娘的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那女子歪了歪头,似乎轻笑了声:“还不够明显么?云梦江氏好歹也是四大家族之一,何况虞夫人与老江宗主已逝,死者为大,你们确定不考虑口下留德?”
王氏弟子忽然捧腹大笑了起来:“老子以为是个什么玩意儿呢,原来又是一个被江澄那厮迷惑的没眼力见的东西。”
“我很好奇。”那女子一条腿踏在长凳上,仰头灌了一口酒,咂咂嘴道:“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公然诋毁云梦江氏的?”
“关你屁事!老子不跟女人打架,你最好别逼我破例!”
那女子当即大笑三声,笑声里有几分森然之意。
“你他娘的笑个屁!”王氏弟子猛拍桌子,被一个臭娘们搞得心情不佳,他十分想揍她,可又舍不得到嘴的肥肉。转了转眼珠子,他当即猥琐的笑了起来,脸上的肥肉挤到一处,甚是滑稽。
“这样吧,若是你愿意跟我春宵一刻,我便不计较你今日对我的冒犯。哥哥的技术很好,保管你欲罢不能……”
女子言:“我还以为你这样的,更喜欢男人呢。”
“男人哪有女子这般千娇百媚。再说,我又不是魏婴,跟一个男的搞什么?”
“怎么,你看不起男子相爱?”女子半眯着眼问道。
王氏弟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屑地轻哼一声:“两个死给,想想就觉得恶心。况且男子哪有女子娇柔……”
他说着,便伸出手来要探向对方的面纱。
那女子立在原地,似笑非笑着,也不躲,任由那双肥腻油滑的手掀开了自己的帏帽。
“别急啊。”她忽然出手截住了帏帽,往空中一抛,斗笠上的面纱飞扬,那王氏弟子正看得出神,却猛地被一脚踹飞,撞散了不少摆放整齐的桌椅。
他狼狈的爬起来,才骂了一句“狗日的”,下一瞬,那女子运起灵力,竟呈罕见的粉紫色,控制着手中的酒坛直朝他面上砸来。
“砰——”
酒坛在那人脑袋上陡然炸裂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深深嵌入墙壁内,血色在空中洒开,只剩下一具无头尸,孤零零立在大堂中。
“犯魏婴者,死。犯江澄者,死。犯我者——死。”那女子一字一句,音色极其婉转,笑容却极其残忍。浅淡的瞳孔骤现粉紫之色,却又在呼吸间恢复如常。
变故只在一瞬间,待众人反应过来死了人时,那女子一伸手,正巧接住了掉落下来的帏帽,稳稳戴在头顶上。她转身迈出酒肆,只留下一句:“记住我的名字,陈酒。”
陈酒一坛,天地忌惮。
酒肆里立马炸开了锅。
王氏剩下的几人不敢去扶那惨死的同门,只撺掇着派人去禀告家主。
亲弟身首异处,身体立在大堂中,无人敢靠近,脑袋还嵌在酒肆的石墙内抠不下来,死不瞑目,王氏家主当即气得咯血,声称势必要将凶手碎尸万段。
然而他又并未亲眼见到当时情形,听手下弟子添油加醋的说明了情况,二话不说立马跑到欧阳家主处去诉苦。
这才有欧阳家主上莲花坞求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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