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亚琪醒了的时候,看到的是沙姨在身边照顾着自己,印象中是秦洛少抱着自己过来的,怎么没有看到他呢?胃也没那么疼了,亚琪不停张望着门口。
“少奶奶,喝点粥吧。”沙姨盛好粥端放到面前。
亚琪摇头,“我不想吃,没有胃口。”
“没有胃口也要吃一点啊,你不吃东西怎么行呢?”
亚琪不说话,时不时又看了看门口。时间过去了很久,还是没有看到想要见的那个人,亚琪失望的掀起被子想要下床,被沙姨拉住身体,“少奶奶,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还很虚弱呢。”
亚琪拿过便服想要去洗手间换上,“我要出院。”
“可是少奶奶......”
不理沙姨的为难,亚琪径自去了洗手间换好衣服,出院手续也没办,就走出医院。拦了一辆计程车,直接说出地址,亚琪坐在后座,就在想......会不会他在雨凉那里?
在他的怀里,听到他的心跳,看到他的脸庞,认为抱着自己去医院的他,是因为紧张自己,对自己还是会有感情的。可是错了,睁开双眼,第一个看到的不是他......
街边的参差大树矗立在眼前,亚琪看到那棵树向后倒退,转过头在后车窗追看着那棵大树,发现与它的距离越来越远,是自己在前进还是它在后退?其实有那么重要吗?结论还是不会平行不是吗?
靠在椅背上,亚琪抬起右手抵着额头,白嫩的手指关节分明。头脑里想的是,他曾经说过,想陪自己坐在摩天轮上看日出。这样的景象怕是只能想想了,不可能会去实现......
正午的太阳炙热又火红,病房里的空调吹出来的冷风,让人感觉到清凉。
雨凉看到是亚琪过来了,见她的脸色不怎么好,黑色的长发披散着,注意到她眼神四处飘散的细微动作,雨凉坐在轮椅上,笑着说:“洛少没有过来,不过我已经约过他了,等一会就该到了吧。”
亚琪坐在床边看着雨凉,发现她笑了,也精神了很多。“是吗?”
“我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亚琪眼尖看到病床上有一张照片,看看雨凉,又伸手拿过照片,“拍的不错,你们看起来很相配。”
“是真心这么觉得吗?”雨凉看着亚琪的双眼,从中捕捉到她眼底的湿润。“我真的不满你,我和洛少认识了虽然没到一年,不过我们真的很谈得来,他跟我说过,他只见过爱车却不喜欢赛车的女孩。那个女孩是你吧?”
亚琪微微抬头,很多话都没办法说出口,噎着唾沫忍住心酸。
“他很在乎你,是真的!在美国的时候,当他要回中国,总是很开心,说他的小公主在等着他,那个小公主也是你吧?”
亚琪虽想极力忍住,但是听到那些很熟悉的话语,终是没有忍住,泪......一滴一滴的掉落。“为什么跟我说这些?现在我的婚姻成为这样,你不满我,我心里同样对你有抱怨。信耶稣教的你,怎么能当着上帝的面,而把自己的过失,严加成为别人的过错呢?自己想不通,怎么可以让我的婚礼随着你的思想而陪葬呢?你知道我的婚礼当天,我是用什么心情度过的吗?你在医院昏迷的时候,亦风让我反省,洛少要我付出代价,我是欠你们的吗? 为什么都要我去承受?”
憋在心里所有的痛苦,亚琪当着雨凉的面,彻底洒脱说了出来,“那几天,秦洛少把我困在他的住处,你知不知道?我想过自杀~可是我没有忍心,因为我还有我的父母需要我。在那个时候,我自私的想跟你比较,如果我也自杀了,他会不会对我就比较仁慈一点,就会对我好一些?”
“对不起!”没有想过她会受到这些压力。
一声‘对不起’有多大份量?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得到别人的原谅,即使可以,心里也会留有伤痕。“有那么几时,我也想说对不起,然后得到他们的谅解和公平的对待。”
亚琪盯着缓慢低下头的雨凉,自顾说着: “我真觉得过去的五年,我白活了。活的一塌糊涂,没有目标,天真的创造易碎的美梦,只有这一年,我才切身体会,梦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的,你敢做梦就要有敢承受的胆量。”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得到最真的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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