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眼的亚琪,无语极了。瞪着秦洛少,又无计可施,只好挑过头看向窗外。“我要下车。”
以轻松的姿态,握着方向盘,对亚琪的话不理。
不想废话的亚琪,试图砸车窗跳下车……秦洛少早已看穿,早在亚琪先一步将车子停在路边。
亚琪气冲冲打开车门下了车,秦洛少也在同一时间下车拦住亚琪要走的路,“你要去哪里?”
街边的交通灯的照明,使得面前的秦洛少更加耀眼,亚琪不顾心里对他的心动,有些赌气的说:“你管我去哪里?反正你也不想看到我。”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秦洛少暗自苦恼着什么。
汽车喇叭声掩盖了秦洛少的声音,但从他的表情中,也可看出他的痛苦。他很不开心吗?是因为自己?“你说了什么?”
失忆的她什么都忘了,与秦家的恩怨、与他的情仇,以一个崭新的人生开始她的生活。而要求背负这所有的记忆重担,落在了他的身上。是羡慕、嫉妒还是不平?他从没有认真细致的去想其中的心理,当她大胆表达对他的爱恋,没有顾虑的按心中所想去行动,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而他呢?哭的时候不能哭,笑的时候却忘了怎么笑?
有那么一时,他想什么都放下,不要管那么多,全部忘记。因为活着太累了,他很想休息……
“没有什么。”不会让她太参与自己的思想。
他很难捉摸,就像出太阳下雨,让人着迷的同时又不解着。与他的过去,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知道他们的曾经,有多少的快乐和悲伤,多少的感动和不和?当跟他每天都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可以看着他,即使什么都没有的她,忘了一切的她,竟感到丝丝的幸福!
他不常说话,同枕而眠的他很少睡,也会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面对自己,他的眼神在纠结,他抑制着什么?
要生活的彼此不是应该坦诚相对吗?为什么总觉得和他之间,总有很远的距离,却又怎么也分不开联系,空缺的曾经也许就像龙卷风,一旦袭来,就会卷走一切,包括对他的爱恋……
“你都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当自己不洒脱好了,谁叫自己不想就这么放弃他,真的想听他的解释,和那个叫姗姗的女孩是什么关系。
秦洛少倚在跑车旁,挑起眼光,“我没什么要说的。”收起不该有的情绪,上车启动了车子。
晚黑的清风,流动的车子,亚琪径自个人站在原地。排气筒的烟滚滚在街头回旋,后车灯的光亮成了他刚刚离开时的决绝。那一句没有感情的话语,也迟迟不散去。
后视镜中亚琪的身影并没有散去,秦洛少安上无线通话设备,加大了码力往前前进……
抬头仰望天空,城市中的天空星星很少,漆黑的夜幕添了惆怅,没有行人的街头,独自站着有些可怜。
白色的高马靴走在田径场上,忧伤的眸子看向悬着的高灯,忘我到没注意身后的人靠近……
“你手机打不通,原来你在这里啊。”项晟飞顺着亚琪的目光,看向那盏灯。
亚琪回过神,看了一眼项晟飞,坐在了地上。“晟飞,你相信注定吗?”
项晟飞坐在了她的旁边,感性了起来,“我相信永远。”
嘴角扬起弧度,“失忆之前我不知道对他的感觉,失忆之后看到和他的婚纱照……”一时说不下去了,哽咽着咬了咬唇,“我睁开眼,清晰出现在我眼前的人是他,我只是心动,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但是回到他的住处,看到墙上的照片,我相信这是注定!我的视线里出现的是他,心里装的也是他!但是……”但是他不想看到自己。
秦洛少的车来到荒芜的地区,望着不远处琉璃瓦的砖头房,手放在耳朵上的无线耳机,“你确定吗?华镇彪的毒品真的在这里?”
仿佛得到那边的确认,秦洛少嗯了一声,“你让风小心一点,我这就过去跟他会和。”
检查了枪支的子弹,一切准备就绪,才以飞跃的身手,靠近那间屋。选了个隐蔽性的地方,看到里面的箱子,都是些上次在码头仓库没有解决掉的。心细的秦洛少发现箱子上的胶带跟上次的不同,这次使用红色的,而上次是透明的。
用最先进的系统得到冷风所在的位置,使用无线耳麦,对冷风那边说:“风,现在不要靠近那些箱子,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接到消息的冷风,察觉到了什么,“我知道了。”
刚转身想要离开,身后的秒声滴滴快速行走……同样听到此声的秦洛少,惊诧看着那些堆积的箱子……
冷风加快速度往外跑着,秦洛少看着房子周围的全部都是些杂草,而那滴滴的声音,应该就是炸药……想到这间屋子都是砖头砌的,秦洛少一个飞腿,几个砖头出现了裂缝……
“风,你离开了吗?”
还在往外跑着的冷风,喘着说:“还差一步。”
在屋外的秦洛少对刚刚出现裂缝的砖头又是一拳,砖头瓦解,整间屋子出现了不稳。秦洛少转身也往更远的地方跑……
砰~震耳欲聋的响声,熊熊而红的焰火,一瞬间爆发。秦洛少和冷风在不同方位,遭遇着同种的危险……
田径场上看着亚琪的项晟飞,轻声问道:“你对他,到什么程度?”
流泪的亚琪,呜咽说着:“我可以无条件为他。”
屋子全部坍塌,秦洛少被震到几步之远……因为有裂缝的砖头加以防护,两人也避免了很多不可估计的危险。他不会听到亚琪的心声,不会看到因他而流下的泪水。再痛、再伪装,累得始终是自己……而要问,何必呢?只怨人生自己不能做主的事有太多……
高楼的公寓,陈姗姗泄气拿着钥匙打开门。看到屋内的灯光都开着。陈姗姗关上门,“妈妈?是你吗?”
“是啊,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妈妈穿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
像小孩子一样,从正面抱住妈妈,红着鼻子说:“我举办了派对,才会这么晚回来,如果早知道妈妈今天回来的话,我就会回来陪你了。”
非常了解女儿的妈妈抚摸着她的背,“见到晟飞了?”
陈姗姗忍着快要掉下的泪水,“他回来找那个女孩,他要守护的人。”
“姗姗,别委屈自己。”这是一个妈妈对女儿的关心,也是一个过来人对年轻人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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