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的时候,颜易菡去欧德的店里,把自己手上的设计图稿交了上去,欧德很满意,给了她一份很丰厚的头期费用,颜易菡从欧德那里出来后,直接去蛋糕店里面买了蛋糕,又买了鲜花。
今天是明子妈妈五十岁的生日,医生又说她最近恢复很好,再过一阵子就可以出院了,明子因为受伤不能去看她,所以只好颜易菡代为去庆祝。
颜易菡穿着紧身牛仔裤和宽松的大t恤,头上戴了一顶鸭舌帽,这样的她就跟平常的大学生没什么两样。
包包斜跨在肩上,她一手拎着蛋糕,一手拿着鲜花。
在绿灯过人行道的时候,突然从一边窜出一辆机车,车子很快,几乎是贴着颜易菡身边擦过去的,颜易菡往后一退,后脚跟撞在路边突起的路肩上,整个人摔在地上。
颜易菡皱眉,抬起手掌一看,擦破了一点皮。
眼看着有人伸手帮她把花束捡起来,颜易菡下意识的道,“谢谢……”
抬眼看去,颜易菡有些愣住,站在面前的男人竟然是许久没见的陈勋。
陈勋帮颜易菡把掉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低声问道,“没事吧?”
颜易菡伸手接过,点了下头,“谢谢,我没事!”
两人面对面站着,颜易菡微垂着视线,陈勋低声道,“你现在过得还好吗?”
颜易菡淡淡一笑,“我过得很好!”
陈勋英俊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看着颜易菡满手的东西,他低声道,“你去哪?我送你吧?”
颜易菡轻轻摇了下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再见!”
她转身离开,陈勋也没有再叫住她。
坐上计程车,颜易菡忍不住看向后视镜,陈勋还站在马路边,正朝她这里看来,颜易菡忙收回视线,出声道,“麻烦送我去康仁医院!”
跟陈勋的偶然邂逅只是个意外,颜易菡很快就把这件事情忘了,来到医院,她跟小蓉陪明子的妈妈过了一个很好的生日,晚上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小蓉出声道,“易菡姐,谢谢你!”
颜易菡微微一笑,伸手摸了下小蓉的头,“咱们之间还谢什么啊?”
小蓉脸上是七分谢意三分歉意,“易菡姐,我妈的事情已经让你很操心了,现在我哥又……”
颜易菡拉起小蓉的手,两人一起并肩往外走,现在已经快十月份了,天色变短,不过八点多,外面就全都暗下了,只有路灯才发出或白或黄的光芒。
“小蓉,你还记得吗?当初你们家刚从别处搬来这里的时候,那也是我第一次认识你哥,我爸赌钱,被人追债,我妈好长时间都不回家,我和小莫饿的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去敲你们家的门,你哥打开门,看到我和小莫,他让我们进去,然后阿姨做了一大锅土豆烧鸡给我们,那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会想到从前,颜易菡唇角勾起,眼睛很亮。
小蓉也笑了,点点头,“我记得,那时候我好像才六七岁吧,我哥开门让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只觉得你长得好好看啊,像是洋娃娃似的,但是你吃饭的时候吓了我一跳!”
颜易菡笑出声,“你是说我一次吃了两大碗饭的事情吗?”
小蓉不好意思的点了下头。
颜易菡吸了口气,又深深的呼出,“小蓉,我永远也不能忘了那个时候,你们家人对我和小莫有多好,我把明子当我哥哥,拿你当我妹妹,阿姨就像是我妈妈一样,你们有事,我帮忙是应该的,所以千万不要觉得欠我或是愧疚,知道了吗?”
小蓉看向颜易菡,她的容貌较之小时候没多大变化,唯一的一点就是,越发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点点头,小蓉道,“恩,我知道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说的都是一些儿时的笑料。
颜易菡没有告诉小蓉,为了治疗明子的腿,她已经差不多花完了所有的积蓄,尤其是她现在每天住在高地价的地段,开销很大,虽然她很努力的赚钱,但是钱却总是不够用。
晚上回到酒店的房间,颜易菡躺在宽大的床边,今天终于将欧德要的设计稿交上去了,她也能松一口气,想着新货上架应该又能拿一大笔的酬劳,她的唇角渐渐勾起。
她会让医生尽快帮明子做出国医治的准备,他的腿早一天治好,她也能早一天觉得安心。
日子过得简单而充实,有时候颜易菡甚至会一时恍惚,觉得午夜梦回,那些画面都是她想象出来的,她曾经跟AK的总裁安牧冰同居一年多吗?她曾为了小莫的病儿出卖过自己吗?她被绑架过?堕过胎吗?
每当梦到这些,颜易菡总是会从梦里惊醒,黑暗中,她瞪大眼睛看着屋顶,直到确定自己现在是在酒店,而不是在安家,她才能稍稍松一口气。
颜易菡开始偶尔和小莫通电话,她会问他在美国那边过得好不好,需不需要钱,但是小莫告诉他,当他入学的时候,他几年的学费已经都交完了,而且那边是封闭式,他平常出不去,也不需要什么钱。
每当听到小莫的声音,颜易菡总是觉得心里暖暖的,一边半以前,他还是个有着严重心脏病,随时都可能会死掉的小孩子,但是现在,他已经跟同龄的孩子无异,还可以读着那么名牌的私立学校。
想到这些,颜易菡心里还是感激安牧冰的,跟他在一起八百多天,他基本上给予了她想要的一切,真像他说的那样,你能有今天,也是我给你的。
虽然后来她知道明子的事情不是安牧冰做的,但她还是觉得无法释怀,毕竟如果不是安牧冰,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也许是她太过自私,她无法跟一个间接伤害自己朋友的男人生活下去。
尤其是安牧冰自身,他根本就不喜欢她,他直把她当做是冬雪的替身,那日看到冬雪照片时的冲击力,颜易菡久久不能忘记,她相信世界上有长得很相像的人,但却从来没觉得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一年多的时间,他们就像是两只被捆绑在一起的刺猬,无论是想要挣脱还是被迫拥抱,最后总是会弄得遍体鳞伤。
她太累了,不想再继续了。
所以,就当她是忘恩负义好了,她宁可心痛的远离,也不要自欺欺人的留下,她无法面对安牧冰那张有时会极其深情的目光,知道那份深情和温柔不是为了自己,她,会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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