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顾城的门面

苏十月：“那，那我试试吧。”

师傅说过，不要说不会。只要肯学，就没有不会的。

顾城满意地点点头。

顾城：“我让周天奇给你准备一些这方面的杂志，你可以好好学学，包括你自己的穿着打扮。”

苏十月：“你觉得我这样很难看，很丢人？”

苏十月穿衣搭配不怎么讲究，只要不是犯大忌的颜色搭配就行了。她的衣服款式单调，数量也少，本来也没什么好搭配的。

顾城挑了挑眉，将苏十月上下打量了一番。

顾城：“不难看，不丢人。不过，女孩子不是都喜欢漂亮的衣服吗？”

苏十月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如果不是经济条件限制，哪个女孩不想打扮得美美的？

然后，她又想到了那天方长乾说的话——爷不想被人戳着脊梁骨说我亏待自己的女人。还是你想让文玉娇和季静姝在背后偷着乐，笑你像个乞丐？

妈妈也曾经说过，老婆是老公的门面，老公是老婆的门面。

好吧，为了顾城的门面。

苏十月： “那好吧，我知道了。”

吃完之后，苏十月就想带着苏思念出发。

顾城突然拦住她。

顾城：“要不将小东西放在家里？你每天这样带着她上班，她不好过，你也辛苦。”

苏十月：“不要。她不在我身边，我不放心。”

顾城：“你不相信我。”

顾城能准确地猜到苏十月的心思。

苏十月：“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十月忙反驳，但明显底气不足。事关苏思念，她没办法相信任何人，季静柔都不行。顾城，也不行。

顾城：“你要考虑清楚。长期被你背着干活，对她的骨骼生长和身体发育很不利。”

顾城虽然没有养育过孩子，但曾经听母亲说过这样的问题。

苏十月不吭声了。她知道的，她也觉得很对不起苏思念。可是，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顾城：“或者，你可以考虑专心在家带她。”

这是顾城想要的结果。他一点都不希望苏十月出去上班，他希望将她放在自己的圈地内，确保安全无疑，确保她不会心生异想。

苏十月马上大声的拒绝，就怕顾城会强迫她放弃工作。

苏十月：“不要！我喜欢在绿意工作，真的！”

顾城：“二选一。”

苏十月：“我、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你不能逼我！”

苏十月一点儿都不想选。

顾城缓缓地眯起眼睛，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苏十月有点害怕，但还是梗着脖子，一副据理力争到底的架势。虽然他们结婚了，但他也不能这样逼她。

顾城：“以后呢？你打算不让她去幼儿园，不让她上学？还是，你打算一直陪读？”

顾城的语气不轻不重，语速不急不慢，却直击要害。

苏十月：“我——”

苏十月再次哑口无言。她确实不可能一辈子将苏思念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她始终得将她交给别人，家人、朋友或者老师。

顾城不再逼她，低头开始吃早餐。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会适得其反。他以如此强硬的姿态介入她的人生，她对他带着防备，也是正常的。

苏十月见他不说话，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最怕别人咄咄逼人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顾城突然又说

顾城：“小东西没上户口吧？”

苏十月：“是。”

苏十月小声地应了，心里发酸。她觉得对不起苏思念，也对不起姐姐。

苏思念的情况，即便是在小地方，也很难上得了户口，更别提在青城。没有户口，她就不能上学，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顾城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

顾城：“哭丧着脸干什么？我会让人去办的。”

苏十月：“真的？”

苏十月喜极而泣。她知道，以顾城的能耐，这不过是小事儿一桩。

顾城：“当然。”

苏十月很感激他，这足以改变苏思念的一生。她不知道怎么表达这份感激，没多想，就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苏十月：“谢谢你。”

然后，顾城的脸上就多了一个油腻腻的唇印。

顾城：“脏死了。”

顾城皱起眉头，扯了纸巾用力地擦，嘴角却明显是上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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