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lucky鸥：这样啊……那你发现了吗，何其实是一个很喜欢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人。尤其是在面对威胁时，他会不顾一切地尽快铲除威胁。

撒有些不能理解。在他的记忆里，但凡遇到争执，何总是笑着让步的那个。

鸥看出了撒的疑问，解释道：

lucky鸥：你想想，即使知道当晚会有一个厉害的角色来保护甄，他也还是选择了在变身之前杀掉他，而不是等白离开，或者是想一个更加周密的计划，又或者干脆放弃这个目标离开村子。如果白没有迟到，你想想他的行动，风险有多大。

lucky鸥：再有，这次案件一开始，他急于抛出不同世界线这个线索，很可能也是这个原因，一来我当时刚好谎称自己不认识甄，二来他在那边的身份算甄的同类，我却是甄的敌人，这个线索出来，对我最不利。

lucky鸥：不过这么一说的话，他没有乘胜追击，揭发我的小动作，实在很奇怪。

lucky鸥：还有，我不能明白的是，白说他待在杜斯特瓦德村，是为了杀预言家复仇，那他为什么不在杀死甄氏弟弟后离开，而是留在村子里，还陪白查完了整个案子，最后被抓也没有反抗。甄只是一个刚刚分化的预言家，他没道理杀了一个新的预言家就打算收手，这太奇怪了。

一边自打进来就没精打采的鬼鬼突然抬头看了撒一眼。撒会意，对鸥说：

撒兽医：好的，那你先出去吧。有新线索随时告诉我。鬼鬼留下，我还有事问她。

lucky鸥：行吧，我也就帮你这么多了。对我家小鬼态度好一点啊。

鸥起身离开了。

撒兽医：怎么了？

门一关上，鬼就变了一个人，撒预感她可以告诉自己一些比较有价值的东西。

鬼可云：撒，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这个何，好像是我的同类呀。

同类?撒看着鬼，一时没有明白。

鬼可云：撒，什么样的人，才可以接受各种各样的人，对各种各样的人都笑脸相迎，遇见任何事情都可以退让?

鬼可云：要么这个人胆小，懦弱，没原则，他怕每一个人。要么这个人，就是天底下第一大好人，真心想待每一个人好，他爱每一个人。你觉得，何会是上述二者中的一类吗？

撒摇摇头，一个经历了自己父母同类的死亡还杀过人的人，不可能是二者中其一。

鬼可云：那他就是不在乎每一个人，因为不在乎，所以他们怎样都无所谓了。

鬼可云：而你们觉得的反常，就是他在乎什么的表现。

撒感觉全身一阵鸡皮疙瘩。

对，从鬼之前的表现来看，她也是什么都不在乎的人，甚至不在乎自己杀了人，她在乎的只有鸥，所以她才逢场作戏，对谁都装出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其实都是为了让鸥宽心。她其实从来没有康复，尖叫惊魂夜和星儿的死带来的阴影，从来没有被驱散。

那天阳光照进的，到底只是那间房间，不是她的心。

那何呢？

他对自己，和对别人，有什么区别吗？

他所有的不正常，好像都与自己无关。

看着呆住的撒，鬼又像孩子一样笑了起来。

鬼可云：你呀，是从一开始就掉进了他好看的假笑里，没看透他，自己倒被别人看了个底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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