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6 听说的你

没有规划的巴黎之行，终究是盲目的。她走了巴黎的大半个大街小巷，除了刘茜茜提示哪个地方是她曾经待过的之外，没有任何的收获，她猜到也许张彩彩早就不在巴黎的事实，但却不敢承认，仿佛只要再多走一步，就能多一个希望一样。

Lisang的话越来越少，犹如换了个人一般，曾经可爱撒娇的她好像不存在过。她也终于清醒，偌大的巴黎之城，她连张彩彩会有可能去的地方都不知道，从来都没有听张彩彩提过这个浪漫之都，好像同居的大半年，一点了解都不曾深入过，她才知道，她一点都不了解她。

Lisang的眼泪也很少流下来了，更多的是精疲力尽，心力交瘁。

距离回国的日子也不远了，她的耐心也消耗得差不多了，虽也有不甘心，但却没有别的办法，收藏起悲伤，才是现实该存在的。

巴黎的温度暖和了一些，也许是这个春季也快过去了吧。她站在民宿的阳台上，安静地待着，望着那被云朵遮挡着的阳光，悄无声息的。

刘茜茜一直从客厅里望着她，越来越心疼这个姑娘，这两天该说的话都说过了，也没怎么见过她哭了，她以为她应该也想通了吧，可是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又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

时间渐渐地走着，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刘茜茜端了杯咖啡走到Lisang那儿去。

“Lisang，喝点咖啡吧，我刚磨的。”。

Lisang回头望向她，淡淡地翘起嘴角，伸手接过，“谢谢茜茜。”

“回国的时间不改了吧，就明天晚上。”，刘茜茜用轻柔的口吻跟她说着。

“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声。

“维维本来定了今天回去的，工作上突然有点事儿就晚一点，大概也跟我们差不多时间。”

Lisang抬眸看了眼刘茜茜，心里的隔阂忽而又升起，诺诺地问道，“维维回去做什么，彩彩老师又不在上海。”

“她之前说回去办个事儿，也没说清楚是什么事儿，她回来正好我们仨可以待一待，我也蛮久没见她的了。”，刘茜茜倒自然的说着话。

“其实你们不用管我的，我没事的，茜茜你也不用陪我回国。”，Lisang不知道怎么了，愈加地想逃离刘茜茜的身边，近来她确实很照顾自己，可她自己的内心里总是隔阂着不同世界的观念。

刘茜茜瞬间轻蹙了眉头，看向Lisang，“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Lisang拉扯着嘴角，但弧度里并无笑意。

“Lisang，我知道你最近很累，但是事情没有那么严重，你不要想太多了。”，刘茜茜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道。

“茜茜，我没想什么，只是觉得不用麻烦你们了，你们工作也蛮忙的啦。”。

“你是不是觉得她走了之后，我跟维维再出现在你面前，你会觉得心里不好受？”

Lisang望了她一眼，唇角浮现了下笑意，舔了下嘴唇说道，“真的不是啦，我没有你想得那么脆弱，我还是会好好生活的。”。

也许是她的笑意太过苦涩，让刘茜茜再次增添了份心疼，“那就好，要是有事情一定要跟我说哦。”。

Lisang挂着淡淡的笑容，拿起那杯咖啡慢悠悠地尝了口。

“对了，老板刚给了我两张晚上歌剧院的门票，是芭蕾舞演出，你想去看吗？”，刘茜茜拿出门票，看着Lisang征求着她的意见。

她怔怔地看着门票像是放空了一会儿，回过神来缓缓地点了点头，“好啊，我有兴趣。”。

刘茜茜冲她笑起来，因为得到了一个近几日最为满意愉悦的答案，“好，那晚上我们一起去看。”。

Lisang继续在阳台处放空着，时而站起来时而坐在沙发上，微风轻轻地吹着，阳光露了三分之一的脸，才有点点的晚霞映照过来。

她一整天都待在那里，好像在消磨时间，也像被孤寂侵犯灵魂了一般。她没什么可想，关于张彩彩，她都尽力地埋藏在心底，郁郁沉沉地望着天空，户外的自然物色，再有着和煦的天气，她能切实感受到的是一种巴黎的温和。

夜晚悄悄走来，她也该走动起来，去看那场也许是留在巴黎最后的一场活动。

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团的历史大概要追溯到三百多年前，它是古典芭蕾的摇篮，在歌剧院演出的歌唱家虽也会邀请世界著名的歌唱家演出，但大部分还是以法国人为主，剧院里头，处处都尽显着法兰西人的高贵气质。

演出前，除了芭蕾舞团的演出值得盛情期待外，踏入剧院，那独特的建筑风格也稍瞬吸引着眼球，金色灯光照耀下的大楼梯被映射得非常光亮，这样的外部建筑与歌剧也相得益彰的融合。

Lisang不仅是来看舞蹈的，舞蹈传递情感的还有背后的音乐，她对所有声音都非常敏感，芭蕾舞的舞蹈值得观赏和喝彩，而音乐也更令她兴奋。被演出震撼的心灵久久不能平复。

她来巴黎快一个礼拜了，那就是有一个礼拜没有碰过吉他了，起初她还没觉得有那么久，也许心思全都用在了别的地方。而从剧院回来，她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想去写歌，空虚的灵魂再一次被唤醒，她想要用音乐填满自己的心。

她离开巴黎是在次日的下午，而停留在巴黎的最后一个夜晚，她还是失眠了，不知道是歌剧的震撼太强还是又无辜地泛起了思念。

她告诉刘茜茜自己一个人可以把行李收拾好，不会落下什么东西。那时已经是深夜，要接近凌晨了，巴黎的夜晚很美丽，至少从她的窗户望出去是灯火弥漫，璀璨绚烂的。

一无所获的结果从她到巴黎的那天就已经猜想到的，只是从不敢承认，在一天天的失望回归之中再加深着心碎的程度。

她不知道张彩彩是什么时候离开巴黎的，或是什么时候离开这间民宿的，也许很久了，也许再前一段时间，她都努力地在这间她曾待过的房间里，努力地想象着张彩彩的存在，好像试图寻求着心理上的一种安慰。

“如果你真的爱我，为什么又要离开我？”，她捏着钥匙扣上的那只布朗熊，眉宇间沉重地挤压在一起，语气悲切地问道。

从莫斯科转机到上海浦东机场，历经十八个小时，落地是北京时间的下午六点钟。这次，她能安稳的在飞机上睡了好久，下机时精神还不错。

维维要比她们晚到一个小时，刘茜茜干脆的在机场等着，Lisang也随意，好像对她来说，晚一点回去还是好事儿呢。

终于又回到了上海，这趟旅程显然是失败的，但她却更懂得那种奇怪的情感，也更清楚原来自己一点儿都不了解彩彩老师。

“Lisang，你饿吗，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刘茜茜把行李归置到一旁，望向她说道。

她朝她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还不饿，等维维一起吧。”。

“好。”，

“茜茜，你打算在上海待多久啊？”，她看了眼刘茜茜后，有些唯唯诺诺的问出来。

“怎么了？我工作还不是很忙，可以多陪你一阵子。”，刘茜茜朝她温柔的露出笑容。

“不是，我要回学校上课了，不用你陪。”，Lisang还是拒绝了刘茜茜的好意，她只想一个人待着，如果认真的去感受的话，她还是会发现刘茜茜说的那句话是对的，她面对着刘茜茜和维维，心情多少都会受影响。

“那我在家等你呗，我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待在上海吧。”

Lisang对上刘茜茜的眼眸，她不能否认刘茜茜对她的喜欢和照顾，可是她真的没办法去消化这么多的事情。左思右想之后还是开口了，“其实，我想搬回学校住了。”。

刘茜茜忽而蹙起眉头来，但说话的口吻并不显得着急和讶异，“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嗯，这样起码会方便一下。”

“Lisang，你的理由很正常，我不反对。”，刘茜茜显得通情达理，因为她清楚其中真正的缘由，也理解过分干涉会适得其反。

Lisang抿着嘴角微微的带着礼节性的微笑，点了点头后不再接话。

维维从机场里走出来，身披着黑色的风衣，腿上穿着高到膝盖的靴子，戴着黑色墨镜，好一副大佬的气场。

刘茜茜和Lisang就在出机口那儿等着她，她走出来直走到她们面前，摘下来墨镜，嘴角轻轻扯动着。

“维维，你终于到了。”，刘茜茜伸手去牵住她的手臂。

“嗯，到了。”，维维看了眼刘茜茜，又把视线转向了Lisang，其中太多的情绪在双眼注目时，言语都变得寡然，她向她伸出双手，脸颊浮起笑容，“可以抱一下吗？”

Lisang望着她，内心有些触目伤怀，而脸上还是拉扯梨窝，上前一步投入维维的拥抱里。

拥抱却无言，也许谁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她和她们一起回到了那间房子里，她走在前面开门，进门时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触碰了灯的开关，满屋灯火通明。

她拉着行李径直往自己房间里走去，关上了门，倚靠在房门后深呼吸着。

她白天起来只从客厅匆匆走过，晚上只等黑夜降临才回去，已经很久没有待在客厅里了，她很怕情绪会上头，回忆感强烈地侵袭心脏的话，她会很难受。

“她怎么了？”，维维刚走进门看着Lisang快步往里面走去的身影，不解地问道。

刘茜茜轻叹了口气，“可能太累了吧。”。

“包子，你们在巴黎怎么样？”，维维边走去厨房冰箱拿水边问道。

刘茜茜朝她比手势嘘了一声，“她应该早就离开巴黎了吧，我问过民宿的老板了，他说彩彩没住几天就退房了。”。

维维把水递给刘茜茜，点了点头，再问，“所以就是白跑一趟了，Lisang这几天怎么样？”

“也不算白跑一趟吧，让Lisang感受一下，应该会比待在上海能想清楚一些事情。”，

“她们俩也真是天意弄人啊。哎你说Lisang是真的喜欢彩彩吗？不会只是好朋友的担心吧？”

刘茜茜认真地眼神望向房间的方向，又再回头看维维，“虽然她没有直说过，但我感觉是真的。”

维维叹了口气往沙发上坐着，好似有些事情她也真的难以开口。

刘茜茜走去房间里面敲了敲房门，“Lisang，你没事儿吧？”

Lisang看着吉他傻愣愣地呆着，没有回应她。

“你累了就先睡会儿吧，我做点面条，你等会儿出来吃好不好？”

刘茜茜说完还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终于没有回应之后才离开。

“包子，你要做东西吃嘛？冰箱里面好像还有点吃的。”，维维半躺在沙发上说着。

“饿不饿都得吃点吧，都坐那么久飞机，挺累的了，你休息一会儿吧。”，刘茜茜对着维维说完，苦涩的弯起嘴角。

突然，Lisang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路过客厅时头也不抬，声音从长发里传出来，“你们吃吧，我出去一下。”

“这么晚你去哪儿？”，刘茜茜从厨房里快步走出来，着急的问。

维维从沙发上探起个脑袋看着她。

“没事啦，出去找个朋友，很快回来的。”，她说着便快速换了鞋子正要开门出去。

刘茜茜冲了过去拉住她，“Lisang，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你刚回来要好好休息。”

“不行，茜茜你放心，我很快回来的。”，她执意的眼神看向刘茜茜。

“那你告诉我你要去哪儿？”，刘茜茜也执着的望着她。

Lisang轻轻转动着手臂从刘茜茜手里挣脱出来，轻微缓了口气说道，“酒吧。”

忽然，维维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惊讶的口吻说道，“酒吧？Lisang，我陪你去吧。”。

“维维你别捣乱！”，刘茜茜厉色的眼神直投向维维。

“包子，我跟她去你就放心吧。”。

Lisang回头看了眼维维，刚想开口拒绝，却转念一想，反正她是不可能待在这个家里的，她也不是去做什么带有目的性的事情，维维跟着也无大碍，便点了点头。

“你看，Lisang同意了，走吧。”，维维谄媚着笑容走了过来。

Lisang没再接话，开了门就往外走去。

“喂，你们！等一下我啊！”，刘茜茜看着这两个人也是率性，立马跟着换了鞋要跑出去，然而开了门，又跑回厨房把火关了再跑出去。

出租车停在那条熟悉的路口，Lisang闭着眼睛都能从路口走到酒吧去，她已经对这里十分熟悉。

如果硬要说她带着目的跑出来，那唯一能拿来当借口的便是音乐了。在芭蕾舞演出之后，她澎湃万千的心情早已按耐不住了。

她出来没有成心的目的，却有离开房间的理由，她真的不想和她们俩个待在那个客厅里。

维维跟着Lisang身后，望向那间酒吧，似乎确定没有走错，眼神霎那间闪过了一丝可怕的韵味。

酒吧里还是老模样，来去的客人大都眼熟，走进去还有一两个客人认识Lisang，挥着手冲她打招呼。

刘茜茜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什么，一把把维维拉了过来，“喂，这里，不就是上次给她过生日的地方吗？”

“对啊，是那个调酒师工作的地方嘛。”，维维扯动唇角跟她说道。

“你不会想干嘛吧？我告诉你不能冲动啊！”。

“包子，等会儿你就跟Lisang上去唱歌吧。”，维维悄悄地跟刘茜茜说完，就走开了。

刘茜茜看着她，一股不详的预感忽然升起。

Lisang没注意两人的动作，径直地走到吧台那儿去，嫣子恰好也正刚穿着工作服从后面走出来。

她们面面相觑，她主动的扬了下唇角，“我想喝点东西。”。

嫣子似乎能从她眼里看出什么来，同样牵扯起一侧唇角，回身给她倒了杯鸡尾酒。

“看来，你失败了。”

“失败？”，Lisang刚接过那杯酒就听见嫣子的话，抬眸看向她，“我没想过我会赢。”

“但你也确实赢了，你赢了我。”，嫣子眨着魅惑的双眼说道。

Lisang听不懂她什么意思，也懒得去猜她的意思，轻抿了口鸡尾酒，“你跟她说话也经常这样吗？”

“什么？哪样？”，嫣子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就是...这种很深沉的语气...”，她静静地吞吐着话语。

嫣子忽而笑了，“对啊，我跟张说话，从来不拐弯抹角，喜欢她也是直说的。”

“哦。”，Lisang淡淡的回应了一声，不想再接话，因为她很少会听见彩彩老师像嫣子那样说话。

熟客一旦发现Lisang在场，就不免有些起哄让她上去唱歌，她也很久没来唱歌了。

恰好酒吧老板也在现场，她不给客人面子也得给他面子，终究是拗不过去了，试着放松心情走上舞台去。

一首酒吧老板点的歌，来自张学友的《我等到花儿也谢了》，她愣了愣，又是一首极度悲情歌。

“每个人都在问我

到底还在等什么

等到春夏秋冬都过了

难道还不够

其实是因为我的心

有一个缺口

等待拿走的人把它还给我”

... ...

她闭上眼睛，手握着麦克风随着音符一拍一拍的打着节奏，声音沙哑地从喉咙里跳出来。

... ....

“喂，聊聊吧。”，维维看着Lisang走去舞台那边，便走过去把嫣子喊住。

刘茜茜没跟着Lisang过去，她担心维维会做出冲动的事情，尽管她自己看着嫣子，心里也不好受。

“想喝点什么？”，嫣子谄媚的朝她笑道。

“你跟她很熟啊？”，维维指着台上的Lisang问道。

嫣子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翘了翘嘴角，“认识，小姐有什么想法？”

维维不屑地朝她干笑了一声，一把抓住她的手，“呵，她我没有兴趣，你，我倒想了解一下。”

“维维！”，刘茜茜大声的喊住她。

“包子你在这儿等我。”，维维难得露出一副大姐的模样，对刘茜茜更是用出命令式的语气。

她冲嫣子勾起可怕的笑容，两人往洗手间走去。

刘茜茜看了眼舞台上的Lisang，深蹙着眉头还是转身跟了过去。

维维把嫣子壁咚在墙上，身体贴得很近，她深呼吸着喷出热气在她身上。

“等一下，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嫣子看着她，似乎觉得不对劲。

“呵，想起来了？我还以为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呢。”，维维冷嘲热讽的说道。

“你跟张是朋友？”，嫣子试探的口吻问道。

“还有点眼力见儿。”

“你想干嘛？”

维维脸上挂着笑容，眼神里却充满了怨恨，“我想干嘛？你对张彩彩做过什么还用我来说吗？”

嫣子推开了她，“我知道她是故意飞到国外去的，可我能跟她发生什么？你要是想找原因应该去找Lisang吧。”。

“你别给我装糊涂，要不是你她能离开Lisang吗！！”，维维冲她吼道，表情已经难以管理，眼睛狠狠地盯着她。

“维维！！”，刘茜茜听见声音马上冲了上去，拉住了维维，“你能不能别冲动！这种事情不能怪她，彩彩也有责任！”

“包子你别拦我！彩彩她喝得烂醉她能知道什么！她一个从来都不进酒吧的人她能知道防范吗！”，维维甩开刘茜茜继续怒瞪着嫣子，“我告诉你，你tm这叫趁人之危！！像你这种人活该在这种地方苟且偷生！！”

“你说话给我放干净点！”，嫣子也怒吼道。

“干净？你tm身上有一块地方是干净的吗！！”

维维冲她骂道，许是太过份，嫣子伸手快速地在她脸上扇了一巴掌。

维维愣住了，三秒钟后反正过来，心里的火再添了把干柴，“wc，你还敢动手！”，说着就要扑上去揍人。

幸好的是刘茜茜拼命地抱住她不让她动手。

“刘茜茜你给我放开！这种人你还护着干什么！侮辱了彩彩还tm敢打我！”，维维挣扎着刘茜茜的怀里。

突然，Lisang从转角处现身，走上去看着维维和嫣子，眉头皱得紧紧的，大声说道，“你们在干什么？”

“Lisang！”，三个人同时转脸看向她，刘茜茜轻喊了一声，维维停止了挣扎。

嫣子看着她们仨，苦笑了一声，“真有意思，你们仨约好的吧。”

刘茜茜咽了口气走上前扫了她一眼，视线再回到Lisang身上，伸手去牵她的手，“Lisang，我们回家。”

而Lisang却甩开了刘茜茜的手，脸色冰冷的说，“你们说清楚，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维维捂了下脸蛋，“Lisang，我们没事儿，喝酒闹了点矛盾，你跟包子回去吧。”

“维维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再闹事儿就别想回墨西哥！”，刘茜茜回身警告道。

“别走啊，我可不是打完人不负责的人，有本事儿当着Lisang的面把话说清楚了。”，嫣子说道。

“嫣子。”，刘茜茜望向她，眼神也足够犀利，“本来你跟彩彩的事情我们是不应该插手，我替维维向你道歉。既然她已经出国了，像你说的，她是故意避开我们所有人的，有这样的朋友，我也无话可说，事情我想大家就别追究了，再怎样，她也不会立刻回来的不是吗？”

“包子你在说什么！你干嘛给她道歉！”

刘茜茜又回头瞪了一眼维维，再次牵住Lisang的手，“Lisang，我们走。”

“不追究？说得也未免太轻松了吧。”，嫣子诡异的一丝笑声响起，“她刚说我什么？侮辱了张？趁人之危？Lisang也应该听见了吧？”

Lisang眉头紧锁地看着她，再次甩掉了刘茜茜的手。

“张喝醉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吧？她跟你们说我侮辱了她？”，嫣子轻挑着眉头好笑的看着维维。

“嫣子...到底怎么回事？”，Lisang终究忍不住开口问了。

刘茜茜忽然上前拉住Lisang，看着嫣子，“别说了！”

“我要听！”，Lisang神情紧张的看着刘茜茜，那双眼里充满了忧郁。

“你不听我也得说，不解释清楚你们也不会放过我吧，我一个打零工赚钱的可惹不起你们这些人。”，嫣子怪里怪气的说道。

“对啊，我承认我对张有意思啊，可是我从来没碰过她，那天她确实喝掉了整瓶威士忌，喝得烂醉，我不知道她住哪里，就送回我家去了，她张口闭口就是Lisang，我能对她做什么？”。

“你胡说！彩彩可不是这么说的！”，维维又朝她吼道。

“她为什么要跟你们那么说我也不知情，我没必要骗你们，要是真跟她发生过什么，我怎么可能轻易放她走？”，嫣子瞪着维维，似乎她心里也有说不出口的心痛。

Lisang紧紧地抓住嫣子的衣袖，双眼从来没有那么惊悚过，她狠狠地看了她好久，最终只能放手。

对着刘茜茜和维维已经无言，她早感觉到她和她们不是同一个世界，张彩彩到底还跟她们说过什么可怕的话？到底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来欺骗所有人？

她咽下所有疑问，眼角挤出一颗泪水，她没让刘茜茜抓住，转身步伐沉重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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