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娜不说话了,只是拉着我静静地漂浮着,兴奋和沮丧交替出现在鼻涕张的脸上,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低呼声,直到他咬牙将面前少得可怜的钞票全部推了出去,我就知道今晚的游戏已经结束了,而等待他的将是更加深重的灾难。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小娜的语气很奇怪,好像带着些同情和怜悯,鼻涕张正搂着女人嚎啕大哭着,看得出他真心悔过了,一路上他都垂头丧气,悔恨写满了略微悲愤的脸孔。
“我也不知道。”我默默地叹了口气,然后惊讶地发现自己为什么老叹气,本来这一切都和我们没有半毛钱关系,只是雷同的故事情节牵扯着小娜的心灵。
“以后不要再去赌了。。”女人不停地擦拭着眼角,同时也不忘轻拍着男人的背,小娜逛着算得上简陋的家,又幽幽地叹息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终我们还是离开了。
“哥,你说他真的能戒赌吗?”随风启航途中,小娜的语气充满了疑惑:“我爸爸以前也这样的,不过他并没有做到自己的承诺,所以我妈妈才离开了他。”
“他做不到的。”我淡淡地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或许他能够好上那么几天,可是迟早都还会去碰运气的。”
“哥,我们还是做点什么吧。”小娜的声音很平静,却无比的坚定:“你知道吗,我总觉得刚刚那个女人有点像我妈妈。以前刚开始的时候我爸爸每次输光了回来,总是会跟我我妈妈道歉,还痛心疾首地保证以后不再去赌了,可是每次都是好没有两天,那时候我都不敢看我妈妈的眼睛,她眼里流露出的东西就像那个女人一样,你能想象出来的对吧。你不是英雄吗,所以我希望你帮帮她,就当是帮帮我了。”
你妹的,这和我是英雄又有什么关系?
小娜给我出了个天大的难题,可是我又实在不忍心拒绝她,要我装逼没有问题,要我揪出别人的灵魂没有问题,可特么要我帮助一个男人,这种事情怎么想怎么让我起鸡皮疙瘩,关键是那女人的模样还真不咋地。
话又说回来了,那个女人就是再漂亮又能如何?除了过过眼瘾以外我什么都不能做。小娜再度化身成一只硕大的苍蝇,一晚上都在谈论着那个讨厌的女人,恨不得我立刻就能把那个脆弱的家庭拯救出苦海。
“哥,要不然你看这样行不行。”迎着黎明的曙光,小娜依旧喋喋不休着,可是语气中却充满了兴奋,或许她很享受客串编剧的感觉,还迫不及待地连导演都一起拿下了。
“有点意思!”我抚了抚想象中的头发,再提了提想象中的衣领,又打了个不会响的响指:“就照你说的办!”现在的高中生实在不得了,一个想法就能让我兴奋得找不到北。
“哥,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小娜兴奋地嚷嚷着:“你一定要按照我的思路去做,我相信这样一定可以帮到他们的!”
“一切听从女王陛下的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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