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纵马出牢

遮面人大展能为，震慑诸秀，让慕如渊三人得以心服口服，从此三人退出有死无生谷，开始新的江湖之旅。

　　更让夏蝉，于凛然明白，他们的拔刀相助，在神秘的遮面人眼中，那是一文不值！

　　而同时，二人也在遮面人口中得到“黑羽门”所在地。

　　遮面人文武之全，如满天星斗，包罗万象，他只有八字形容……

遮面人：“绝迹之森，观云山巅。”

八个大字，正是三大邪派之一黑羽门！

　　二人出有死无生谷，来到岸边，再次见到了神秘剑客“莫悠然”。

　　那小船流水而来，莫悠然撑船自然，口中还哼唱着悠哉小曲。

　　曲意大概是……

莫悠然：“你自江湖来，来做悠然客，悠然水做酒，孤送悠然客，江湖如水流，不见好友不见昨呢……”

二人见他撑船而来，心中甚是欣慰……

　　船一靠岸，莫悠然头上斗笠半遮，一笑似如春风，让人心舒适。

莫悠然：“二位的气运，不同凡响，你们值得吾再送一程。船中有酒，只当做送别酒。”

二人一马上了船，轻端那酒杯，倒入口中，不感穿肠之烈，只感无色无味，原来只是这河中之水。

　　二人互看一眼，明白其意，而后开怀一笑，大叫“好酒”，竟是将那满满一壶，喝了个干干净净。

　　到了岸边，莫悠然望着这二人一马，将头上斗笠下放，遮下了鼻头，只留笑口在外。

　　他划船悠悠，再哼一曲……

　　只听……

莫悠然：“望眼天下百万里，不知何处为吾家，小船栖身六七丈，春夏秋冬唯一处。

……

　　于凛然，夏蝉二人心中忽来感叹，如秋季之风吹世间之叶，竟是那般凄凉……

　　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这是二人的心声，更是对短暂时光的不舍。

　　待二人之走后，那小船于河中央而停，任那水流湍急，小船不动丝毫。

　　莫悠然冷哼一声，自在地跳上船棚上，身卧其上。

莫悠然：“何必如此？现身便是！”

只见一人漫步天空而来，来者竟是凭一招大败谷中三恶的“遮面人”！

莫悠然：“原来是你，以你的能为，渡条小河还是轻而易举的，小船虽能容人，却容不下您这么大的人物！”

遮面人脚立船头，背影视他。

遮面人：“如果退隐是一种归宿，相比之下的功名利禄，便微不足道，曾经的悠然一剑笑江湖，竟是做了一名船夫，可笑至极！”

莫悠然笑叹一声，起身仰天。

莫悠然：“吾早以淡泊了名利，你的目的，吾知晓**，吾不会因为你的一言一行，而再出江湖，吾心中悠然，只渡有缘人，吾很开心，能在有生之年，见到慕如渊他们离开了此地，江湖虽大，却只有这小船让吾自在，所以，吾不但不可笑，还让莫些人嫉妒！”

遮面人冷呵一声，似带嘲讽……

遮面人：“你并非失去剑心，这江湖书卷，会记下你的名字，你的故事，吾劝你一言，退则生，出则亡！你好自为知吧！”

话落，遮面人身化“紫色之尘”，消失无踪。

　　小船恢复正常，伴水而动。

　　此时的莫悠然摇头一笑，恍惚间，他看向了自己的剑，这剑的鞘已被岁月掩埋，如掩埋了他的曾经。

莫悠然：吾会再出江湖，只是要等到……江湖生死存存亡的那一天……”

那是何日？怕是无人可知了。

　　救友之心，迫在眉睫，二人爬山涉水，几度打听，历经三日，终是来到所谓的“绝迹之森。”

　　森非森林，面前穷山恶岭，荆棘丛生，不见生者气息，方圆十里，不见活人，听人说，三十年前，进入此地的人大多是釆药的庶民，因无人活着出来，被当地人称之为“恶鬼岭”，因它吃人不吐骨头，也被称为“绝迹岭。”

　　曾有人在月圆之夜，在十里之外，亲眼见到一处高峰入云霄，竟看不到峰巅！

　　于凛然，夏蝉，不听人劝，直入山岭，见机关重重，马儿小黑在慌乱中，与二人分开，不知去了何处。

　　箭，带着剧毒，沾之则亡，陷阱如地狱，陷则无生，布置机关之人，心机极重，他参考江湖各种巧妙步法轻功，利用这些功夫的弱点，布下了天罗地网！

　　黑羽门殿堂中，九欲大开“幻失之境”，一观闯入“绝迹岭”之人。

九欲：“你们二人当真是勇气可嘉，吾黑羽门开派至今，还无人敢闯，更无人可知，此地是集阴煞之气的绝佳之地，可蔽生气外泄，天地八卦术所不及的存在，又是谁有如此神通，算出了一切！”

九欲：“难道是他！”

九欲突然想到的人，让她面色一变，竟是瞬间没了那娇艳之味，不可一世的她，第一次有了警惕。

　　九欲再怎么说，也是一方霸主，此般突然而来的戒心，在眨眼间已是消失，然后她妩媚一笑又如常。

　　再观“幻失之镜”，竟不见了二人踪迹，九欲收去镜子，不但无担忧之色，竟是心有算计的一笑。

九欲：“薛小枫，你的秘密多不可测，本尊现在改变了想法，且看你，在江湖的种种，是否可有传说中的仙武之秘！”

缚神牢中，忽来杀声，薛小枫猛然睁目，只见方釆灵已站在了面前，她手中有两柄剑，一柄是她自己的，一柄正是他的。

　　她面色急切，眼中略带害怕，如偷了东西的新手盗贼，慌慌张张。

方釆灵：“有人来救你了，吾手中的缚神钥，可解此索，这是你的剑……还有你的笛……子……，你快走吧……，莫要回头……”

说话间，缚神索已开……

薛小枫：“你怎么办？！”

一声问候，一心担忧，薛小枫心不安宁。

　　方釆灵停下脚步，侧目一视。

方釆灵：“若有缘，江湖再见！”

听那伤感之语过后，伴着人影的尽处，传来密密麻麻喊杀声。

　　薛小枫冲出牢笼，只见于凛然，夏蝉已杀出了一条血路。

　　这时，一匹骏马不知何处跃出，带一声长嘶，他一回首，竟是自己的爱马“小黑”！

　　薛小枫飞身坐马鞍，行云流水间，与于凛然，夏蝉二人冲出了黑羽门的围堵，来到山岭之外。

　　夜色下，火光冲天！

　　薛小枫坐马远眺，眺不尽的复杂心情，竟有了一丝不舍……

　　他想她临走时留下的话，他不受控制的向身后望了一眼，那一瞬间，他看见了江湖，却看不见关于她的任何期望……

　　他纵马拉缰，向着月光的尽头奔去……

　　月光下，那三人一马，久别重逢，再闯江湖，前事未知，又是一帆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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