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转瞬回眸,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女子,这个人就是应晗。
“你来干什么?”李白此时此刻并没有很好的心情与旁人说话,没好气地说道。
“你不想知道那天在比赛时我为什么要杀了韩信吗?”应晗换了一种嘲讽的方式说话,语气变得锋利起来。
李白的身子微微晃了晃,喝了几口桃花酿的他脸上稍微出现了一抹红晕,看起来并不明显,他激动地抓着应晗的肩膀,睁大眼睛看着她。
她笑了笑,拍下了那两只已经把她的肩膀抓红了的手,走进房间里随手关上了门,道:“因为他是王昭君的心爱之人,是她一直在找的人。”
李白又想起了那天觅灵水的事情,忽然不想让她继续说下去。
她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凡是她所在乎的东西,我都要毁掉。”她握紧了拳头,指甲都深深地扎进了手心里,流出血来。
“应晗和王昭君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要报复的这么残忍?”李白心里想着,他似乎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已经不再是最初自己认识的那个爱哭爱闹的小女孩了,应晗就像是变了个人。
“你认识一个叫应天梵的人吗?”她向他抛了一个问题。
“……”
“不认识。”李白沉默了一下,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确实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仿佛记忆中根本没这个人。
“他是我的父亲,也是毒神。”应晗走到窗台边,看似平静的说道,其实心里早已乱如麻花,她咬咬牙,“不过现在不是了,我没有他这个父亲。”
“他既已娶了母亲,也有了我这个女儿,可他却总是夜不归宿,竟然在外面与其他的女人亲近。”
“后来他说他爱上了其他人,要休了母亲。我的母亲伤心欲绝,找到了那个贱人欲要杀了她。”
“没想到他忽然出现,挡在了那个女人面前,剑锋停留在了离胸膛一厘米处的地方,她还是下不去手,还是爱着他。”
“可是得到的又是什么?换来的只不过是胸口的一箭穿心,当场倒地死亡。”
“是他背叛了我娘,是他亲手杀死了我娘!”应晗几乎要吼了出来,眼泪源源不断地掉落下来。
“王昭君应该没跟你们提过她的过去吧?也对,她那么一个冰冷孤傲的人怎么会在别人面前展现出自己不堪的一面。”
“她和我们不一样。”应晗顿了顿,“那是她前世的童年。”
李白心里一惊——王昭君她竟然拥有前世的记忆?
应晗跟李白说了很多关于王昭君的童年,这是她从一个人口里得知的,而那个人就是负责给王昭君送餐,照顾她的仆人,那个把她从火炉里救出来的小男孩。
那天他刚从圣女房里出来,想去山上摘一些草药,正巧碰见了不小心贪玩掉入深沟的应晗,他把她救了出来,得知她是毒神的女儿。
那时她的家庭还是完整的,并没有发生变故。此后的每一天她都会藏在圣女房外的一个小草丛里,这是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从来没有人能够发现。
透过窗户,她能看得见王昭君和他的点点滴滴,可王昭君却看不见她,这门窗有一种隔离效果,也就是王昭君为什么只见过祭司,侍女和他的原因。
她喜欢他,可她知道,他喜欢的是王昭君,虽然他自己还并未察觉。
王昭君即将满18周岁的前几天,她就一直早早的把他叫出去,不愿让他陪王昭君,总是赖在他的身边,还用一种成为时间草的毒改变了他的时间观念,让他忘记圣女献祭此事。
可她万万没想到祭祀那天就是她母亲的忌日。
她闻到母亲的死讯后,火速地赶回毒城,看到得就是母亲惨死在房间里的情景,父亲正护着身后的那个女人。
此刻,她对父亲恨之入骨,没想到父亲也没打算放过自己,竟然用自己最近新炼制的毒用她试药。
应晗撸起两只袖子,露出布满着令人感到害怕的黑丝,这也是一直以来她永远穿着贴身长裙的原因。
她失约了,他在原来的那个草丛里没有找到她,在周围绕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人影,他就又回到了圣女房,却看见里面空无一人。
圣女离开了那就代表着只有一种结果——献食冰兽,庇护永兴。
他忽然胸口一闷,发觉出了自己的问题,摔下水果盘直奔往祭祀台,接着她就听闻了杀死冰兽,救出圣女,冰寒之苦,打入地狱的一系列事情。
本来母亲的事情已经对她的打击太大,现在他的离开让她足以崩溃,真是祸不单行,她还要每时每刻受着毒魔的入侵,生不如死。
她觉得就是圣女害死了他,都是王昭君的错。她也通王昭君一样这几百年来一直寻找着他的下落,付出不比王昭君的少。可她和王昭君一样,未曾知道他的名字,也许从未问过。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该怎么找?就算翻遍整个世界都难遇见。
后来她拖着这副毒已经遍及全身,侵入五脏六腑的身体来到了长安,在大街上终于支撑不住而晕倒在地,所幸被一个神秘人所救。
“这个人一直披着个斗篷,我从未看到过他真正的脸。却因他救了自己,也就未做多加猜测,只是这毒得治的时间比较晚,无法完全痊愈,就留下了这个。”应晗看着手上的伤疤,继续说道。
“你真的不认识应天梵?”应晗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她睁大眼睛,观察着李白脸上的表情,想捕捉到一丝一毫的表情。可他仍然面不改色,她就发现了有哪里不对。
不会啊……我绝对不会认错人的。
她握紧了拳头,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忽然从手臂上传来一股疼痛,是毒又发作了,她闷哼一声。李白听见了,急忙上去去扶住即将要倒的她,道:“你没事吧?”
“不用你管我!”应晗咬着牙推开了他,勉勉强强地稳住了身子,吃痛地走到门前,长发垂杨在后,她没有转身,那冰冷的眸子散发着说不清的光芒,“你迟早会认识他。”
“对你下毒是想赢了比赛,对王昭君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而韩信,我也不会放过他,你最好把他给我看好了,否则我不确定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应晗离开了房间,留下了几句冷冷的话语,“她在意的东西我都要毁了,不然我对不起他!”
应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多,还提醒李白要保护好韩信,她伤心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柜子里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一些药片,她急忙吞了下去,感觉好多了。
她坐在床上,抱头痛哭,此刻,她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像一个无助的小孩,没有人能够帮的了她,只能靠自己,只能哭泣,完全失去了刚才冰冷的气势。
李白还愣在原地,他看着应晗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刚才抓着她的手,不仅皱了皱眉。
刚才为什么会有一种突如其来的熟悉的感觉?
恐怕只有时间能够解答他了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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