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姑娘们乐呵
张家公子近日迎亲可是满京城都知道,不为别的,那八抬大轿大红喜袍就知道这张将军有多喜欢那姑娘。
听说姑娘是个百年难遇的话本子写手,各种风花雪月,勾人心弦的故事是张口就来,可就是没人知道这张二爷是如何认识的小丫头李戚。
张云雷又被家里人催着成亲,脑袋一疼约着外甥郭麒麟,朋友孟鹤堂和跟自己极其默契的搭档杨九郎出来喝些烧酒。
大林小,不催着成亲,孟孟有主儿,不愁不成亲,九郎干脆就催娃了,就剩他一人儿因为这个闹心。
再说说那烧饼!就为了陪自家娘子连烧酒都不喝了!
枉他战场上也是杀的敌人闻风丧胆的张二爷,怎的会落到这般田地!越想越憋屈,一口一口灌着酒,旁人拦都拦不住。
俗话说人有三急,酒喝多了自然上厕所,张云雷刚出了包间儿的门就被一白衫女子撞了个满怀,倒是没有女子身上的脂粉气,淡淡的橙花香,还挺好闻,但是他不喜欢投怀送抱的女人。
张云雷皱眉,“姑娘自重。”
李戚听他这疏离冷淡的语气就来气,装屁清高啊!“今儿怎的来寻我来的这样晚?再晚些我可就不随你回府了!”姑娘嗔怪着用手指点着张云雷胸前,脑袋埋他怀里。
张云雷这人有些洁癖,这会儿只觉得这姑娘尤其恶心,刚想推开就被姑娘环住了脖子,抬头眼泪吧查的看着他,声音小的蚊子叫似的“大哥啊,后面有人对我图谋不轨啊,我清清白白一姑娘家,您忍心看我被他们糟蹋啦?”
张云雷本来准备好的话就被她这眼圈里的金豆子给噎回去了,配合的挑挑眉,勾着嘴角在姑娘耳边喷热气,“娘子一生气就往这酒楼里来,为何啊?”
李戚看着这剑眉星目的男人口水都快下来了,他娘的皮肤比她都好!不去那醉客楼迎宾可惜了!咳咳……不是不是,跑题了,她赶紧反应,娇滴滴的应着,“还不是怕夫君找不到奴家……”
后面带头那个彪形大汉看着眼前人腻腻歪歪这一幕啐了口,骂声晦气就走了。
张云雷看着还在他怀里演的小丫头挑眉,轻声道“就这么在我怀里躺着啊?”
这姑娘朝他挤眉弄眼的,“我后面有人追我!看到那个五大三粗长得像个卖肉的似的那个吗?他趁我喝酒想下药!多亏我话本子写得多看出来了,跑出来时被他发现了!还麻烦您帮帮我。”
张云雷觉着两人姿势太过亲昵不自在的红了红耳根轻咳一声,“他们已经走了。”
屋里孟鹤堂和郭麒麟还嘀咕着呢,这辫儿也不像肾不好的样儿啊,咋上个厕所这么久?堂主刚出了包间就见两人这风花雪月的姿势,立马撤回包间。
“不是去找我舅嘛?”
“啧……有颜真好,这么会儿就搂个妞儿。”
杨九郎吃了口花生米一听这话眼睛都大了,“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孟鹤堂一叹气,“嗐,没瞧见正脸儿,不过身段儿不错。”
郭麒麟在那坐着嘀嘀咕咕,“不能啊,我老舅那性子死都不带跟人姑娘搭搭茬儿的,又讨厌投怀送抱的女人,不着我姐怎的着急呢,那姑娘哪儿来的啊?”
孟鹤堂耸肩,“这咱就不知道了。”
李戚麻利的站好,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大恩不言谢!”
李戚刚要走张云雷一把拉住姑娘,“诶,姑娘怎么称呼?”
“李戚。”
“姑娘家家怎的只身一人来这地界儿?从哪来的啊?”
李戚看着面前这个剑眉星目的男人觉着他怎的像要刨族谱似的,“我……来消遣,我爹估计又要来抓我了,我得赶紧走。”
张云雷一听这姑娘也是不让人省心啊,倒也有趣,轻笑一声开了扇,“去哪儿啊?”
姑娘长出口气,愁眉苦脸的,“不知道,我身上银两也不知还够我浪几圈儿,我爹要是给我抓回去我就得嫁给那纪家公子,谁不知他出了名的风流,我不嫁!”
姑娘越想越气,眼圈儿都红了,“唉成了成了我也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有缘再见!”
“诶诶,你……我看看能不能帮帮你。”张云雷也不忍心看这么灵动一个姑娘就这么嫁给了这么个人,听起来可不怎么样,就当他从善积德,帮她一把。
就这么一句话姑娘眼睛立马就亮了,跟那家里养的小狐狸犬似的,张云雷朝她示意,“跟爷走吧。”
姑娘却又换上一脸警惕,这不会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吧,张云雷一回头看丫头没跟过来,皱着眉看她,李戚看他一脸严肃那表情吓一个激灵,怂了。
进门的时候郭麒麟他们默契的对视一眼,一顿饭吃的也算愉快,回家路上郭麒麟坐在轿子里跟孟鹤堂咬耳朵,“我说堂主,我老舅这桃花运来的也忒快了吧,靠谱吗?”
孟鹤堂倒是放心,“你老舅那粘上毛儿比猴儿都精,你可放心,不能吃亏。”
“我觉得这次够呛,我老舅什么时候能带姑娘见我们啊?这还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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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府里张云雷给姑娘单独安排个房间,“门口小丫头把该用的都给你备好了,用时找她。”
“您……您尊姓大名啊?”李戚看他拿着折扇一席大褂想着也就是个儒雅公子哥,可一看府里这不像啊。
张云雷笑而不语,半晌才笑着看她,“是京城人?”
李戚摇摇头,“家住北方,为了躲我爹不嫁人才跑过来的。”
张云雷心下了然,那不认识他是正常的,“张云雷。”
李戚点头,张云雷嘛,到时候出去打听打听。
可这在府里住了一个多月衣食无忧,怎么打听都打听不出来,倒是这张云雷时不时过来逗逗她,“小丫头,又写话本子呐?”
李戚可远没了当初那生涩矜持的模样,看是张云雷大咧咧的让他坐下,“对啊,你今儿又带了什么糕点给我啊?”
张云雷把背在身后藏着的梨花糕放在她桌上,曲起指节敲敲姑娘的头,“你个没良心儿的,就惦记着我的糕点呢是吧?”
李戚有了糕点也不计较,笑嘻嘻的拆开糕点,“没有没有,也惦记着你呢。”一边哄着张云雷一边又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糕点。
张云雷明知道她哄着自己也美滋滋儿的高兴,“听你跟小丫头抱怨说要吃城南梨花糕,我今儿去办事儿,给你捎回来了。”
“谢谢,你今儿去戏园子了吗?”李戚问过张云雷干什么的,张云雷就告诉她唱小曲儿的,她笑着打趣“你这气质可不像唱曲儿的。”张云雷就含笑看着她,笑问,“是嘛?多谢。”
张云雷也真给她唱过曲儿,李戚最喜欢的就是他的探清水河了,听他跟她说啊,他小时候梳根小辫儿,家里长辈兄弟也都叫他小辫儿,他每次唱到日思夜想的六哥哥时李戚都笑意盈盈的接着辫儿哥哥。
这次他来的时候给她带了红豆酥,每次过来都给她带着不同的糕点,他总说他不喜甜,第一次跟她一起吃了一块。
临走时他刮刮她鼻子,“等爷回来。”
李戚嘴角满是碎屑,笑的开怀,“下次带什么糕点啊?”
“红豆酥。”
“你怎么这么喜欢红豆酥呢?”
他就笑着跟她道别,她漫不经心,两三天一见这么正式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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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戚托着下巴看着窗外,这都入秋了,他多久没来了啊。哪怕这次不给她带糕点都成啊,都不过来了。
又过了一个多月罢,传来战报,张二爷受人埋伏,损失惨重,现在人不知在何处,已经失踪月余,大家都认为他活的几率不大了。
整个张府都笼罩在悲伤的阴影下,张老夫人整日以泪洗面,李戚这才知道,张云雷啊,是大名鼎鼎的常胜将军张二爷,姐夫嗓子亮,会唱曲儿,他从小学着唱的也好,这才把李戚糊弄过去。
李戚买了红豆酥回来,不知怎的眼前就模糊了,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他为什么喜欢吃红豆酥呢?他想要她想念他啊,她,怎么就没能好好道个别呢。
脑仁欲裂,眼前的红豆酥像似一把把尖刀插在李戚胸口,李戚闭了闭眼,转身上榻。
昏昏沉沉也不知道睡没睡醒,脑子里都是第一次扑倒他怀里时鼻尖的柚子香味,还有他一次次带来的糕点,一声声的小丫头。
再醒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大林满脸泪痕的站在门外,哑着嗓子一声,“舅妈……”
李戚自嘲的勾勾嘴角,舅妈?想起他临走那句等爷回来,如果他回来了,说不定真的要叫舅妈呢。
“我老舅临走时托我给你的信,他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李戚接过书信,字迹苍劲有力。
小丫头,我骗了你,我不是唱曲儿的,我是个打仗的。
接到这封信的时候你肯定是知道了,可不许生气,一生气眼圈儿就泛红,心疼。
本想着慢慢跟你相处的,战讯来的快,可能来不及了。
以后自己少买糕点吃,胖了该没人要了。
不管怎的,可不许嫁给那纪家小子,我派人打听过,他这人可哪祸害小姑娘,不是个好东西!
但也得找个好人家托付喽自己,我好放心。
莫哭,哭了嘴里都是苦的,二爷我不喜欢苦味。
姑娘啊,爷的心里有个丫头,她有些傻,又好像百精百灵的,以后会有人把她照顾好的,给她买城南梨花糕和城北椰方的。
日思夜想的辫儿哥哥
一句又一句,皆是为她着想,只字未提他的青睐,他怕她难受。
李戚把头埋在锦被里,没有熟悉的柚子香,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被子很快湿了一块。
脑袋就埋在湿润的锦被里迷迷糊糊睡着了,并不安稳。
醒时身后是粗重的呼吸声,她一愣,回头。
日夜思想着的那张脸就在眼前,李戚不知道到底是幻象还是真的。
他瘦了,原本就不胖,这会儿瘦的脱了相,胡子拉碴,原本最为爱惜的头发乱蓬蓬一团,额头还有凝固的鲜血,不复原本的仪表堂堂,衣服脏兮兮的,也不知他的洁癖是如何忍耐的。
张云雷是被姑娘的眼泪砸醒的,一滴一滴的掉到他脖颈里。扯着干裂的唇朝她笑笑,把她抱在怀里,“爷回来了。”
李戚窝在他怀里轻锤着他的前胸,鼻涕眼泪都往他身上蹭,本没用力,张云雷却咳了好几声,她吓一跳,连忙抬头问他怎么了,他油嘴滑舌,“泪珠子都砸我心口上了。”
她破涕为笑说他坏,他拥她在怀。
张云雷本来胜券在握,可军师被人勾结给他设了埋伏,就这样,全军覆没。而他则被俘虏,日日夜夜的鞭打着折磨,甚至一度都没了人形,后来还是看他手无缚鸡之力,门口两个士兵一时大意喝了酒,他才算有了机会。
回了京城他马上就回了姑娘的房里,怕她伤心。
把事情都处理完了,张云雷的腿在战场上伤着了,得养着,身上别的地方伤的也都不轻,大概又缓了一年,两人定下婚期。
大喜之日张府张灯结彩,处处是火红一片。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爷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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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最先是在微博上写的,所以是这个形式,大家喜欢吗?
后续有个车我发在微博里,看的找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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