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家具同华夏古代其它艺术品一样,不仅具有深厚的历史文化艺术底蕴,而且具有典雅、实用的功能,令人回味无穷。
田佑军这套出租屋里大大小小的明清家具共有十二件,大部分是明式家具,质朴简洁、豪放规整,也有清式家具,工艺精湛、雍容典雅。其中两个不同王朝家具的共同点就是,都是稀世珍贵木料打造而成,价值连城。
方飞扬已经通过手机转账,给田佑军的账户里汇款一百万元,并很快得到了田佑军的确认。
田大叔欣喜若狂,盯着手机短信,一个零一个零的数了三四遍。那张嘴巴自从看见到账通知后,就一直张着。
等到田佑军心神稍微镇定了一会,这才拉着方飞扬的手一个劲的感谢。
方飞扬被田佑军这么质朴的行为搞得有点难为情了,心道:是我应该感谢你呀,如果不是热情的带我参观家里,我哪里有这么意外的收获。
接下来来要做的就是将这些老家具全部运回去。
这回,田佑军坚持要亲自帮忙搬运。方飞扬也答应了,原因也很简单,考虑到当初是他将这些家具搬上楼的,怎么再运下来,老田很有经验。
方飞扬打了个电话给张靠山,笑着问道:“喂,你的金箍棒安置妥当了吗?”
电话里传来张靠山喜不胜收的声音:“早好了,我现在正坐在大金箍棒上欣赏风景呢。”
百年金丝楠木即使砍伐下来,其内木料在每逢夏季它会分泌出一种油性物,自然保持光亮,在阳光下金光闪闪,灿若云锦,其高贵华美,摄人心魄。所以方飞扬和张靠山戏称它为“金箍棒”。
“什么欣赏风景,被偷懒了,叫司机将平板车开到田大叔家的楼下,我有好东西要一并带走。”
方飞扬笑骂了一声。
张靠山一听,立即一个激灵跳了起来:“我靠...大哥,你又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不会他们家里也藏了一根金箍棒吧?”
“嘿嘿,想知道啊,那就自己过来看吧...对了,吊车现在不用了吧,一起开过来吧,用现代化的机器帮忙,效率高一点。”
“天呐,还真藏着另一根金丝楠木呀?我干脆叫你寻宝鼠得了,走到哪里都能嗅到宝贝。”
张靠山仰天长鸣一声。
当十五吨的重工吊车和另一辆平板货车开到老田家那片安置房小区的时候,方飞扬已经在楼下等着他们了。
张靠山这才知道,自己兄弟这次“嗅”到的不是金丝楠原木,而是一屋子式样分呈、繁缛富丽的古董家具,那一张张,一条条,一架架百年家私,精细之处镶以牙板、牙条、券口、圈口、矮老、霸王枨、罗锅枨、卡子花等造型,可谓佳作纷呈,让人目不暇接。
这位鼎盛拍卖的张经理彻底的晕菜了。
一般人费尽心思,查遍资料,走南闯北,甚至还要斗智斗勇,才有那么一点可能从一些老宅子里收罗上来一件古董家具,也许品相还不完整,需要修补。
而我们的方大老板所到之处,尽是一打一打的批发古董家具。
一件两件算不上什么,要捡漏,就捡数以十件,件件精品。
这人品怎么就那么好呢?
张靠山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抓紧时间赶紧干活吧。
有了老田的从帮协助,再加上单元楼门口停着十五吨的大吊车。众人直接从扎带从屋子里老家具捆绑结实,一个接一个从阳台上直接往下吊运。省时省力,免得走楼梯,磕磕碰碰的。
约摸四十分钟以后,田佑军的出租房里就被清空了。
方飞扬和张靠山两人一商议,货车上的金丝楠木和古董家具体积过于庞大,带回凤城老家暂时还没地方搁置。索性给货车司机加了一笔出车费,让司机将这一车子“珍宝”运送到苏城。
到了苏城了,就先将宝贝存放在朗庭国际会所。顺便也可以放出消息,通过进出会所的那些富豪大老板的嘴巴,让古玩行业钟爱明清家具的收藏家们提前知道,圈子里已经涌现了一批珍宝,就看谁有这个实力竞逐了。
这次“义务拆迁”主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张靠山吩咐了其他几个仍然在水家老宅里清理大青砖工人,完活以后将这些青砖灰瓦单独用渣土车送到凤城他外公家的老院子,暂时先放着。
本来按照张靠山的意思,这些又笨又重的大青砖干脆找个垃圾场,直接全部倾倒得了。但是方飞扬不同意,这些古砖都是四百多年前,明代烧制的。明代整体国力昌盛,这些青砖比现代红砖体积大两至三倍,厚重大气,质感古朴,是用来修葺古建筑物的上好材料,保留着肯定有价值。
于是水家古宅子上留了四名工人继续干活,方飞扬和张靠山驾驶着他们的桑坦纳,“押送”着一货车的明清古董家具和一根百年老料金丝楠木,上了高速公路。
黑色桑坦纳在前面开路,平板货车一路紧跟。由于春节长假即将结束,所以这条连接金陵和沪海的高速上,车流量还是比较多的。好在方飞扬他们不赶时间,保持这时速一百,车速平稳的行驶着。
张靠山坐在副驾驶,心里琢磨着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处理掉这根“皇帝木”,他问道:“唉,你说,我以自己名义将这根金箍棒这件事要不要让公司知道呀,我这心里怎么总觉得有一点接私活的感觉呢?”
“我说你小子还真把公司当做自己家啦。”方飞扬嘿嘿一笑,说道,“这领导做的的越大,这觉悟也越来越高了嘛,呵呵...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心。你们鼎盛的主要业务还是以拍卖为主,你自己买下这根金丝楠木,再委托鼎盛宣传拍卖,我认为没什么问题,反正鼎盛赚足了名声。”
“我就把怕李国荣有意见。”
张靠山略显忧心,自从他成为市场部主要负责人以后,李国荣对张靠山非常信任。任何公开或是私下场合都要叫上张靠山一起。
而张靠山也对这个老板非常忠心,将业务打理的井井有条。
但是关系好是一方面,张靠山毕竟是个高级打工仔,他也担忧老板知道自己接私活以后,嘴上不说,心里另有想法。
“嘿,难得看见你小子忧心忡忡的样子,让我意外呀...其实是你多心了,李国荣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老板,他可不会因为你赚了几百万而眼红的。如果你是在有所顾虑的话,就拿我当挡箭牌吧,你就对李国荣说,这根老料是我捡漏得来的。”
方飞扬甚感有趣,自己这位大学死党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作风,在以前的单位,曾经一怒之下扇了顶头上司两个大耳廓子。没想现在在鼎盛磨砺了几年,心性成熟了不少,至少从他的言语中发觉,这小子学会思考了。
张靠山白了方飞扬一眼,“这根金丝楠木本来就是你发现了,你心甘情愿让我占便宜,你方大老板财大气粗,不在乎这点毛毛雨。搁我这里凭空冒出一笔财务,心里老觉得不踏实呀。”
“瞧你那点出息,好了,对外咱们就统一口径,这根金丝楠木是我从老宅子掏出来的,我以盛世典藏的名义委托你们鼎盛在今年的春季拍卖会上拍卖,等到最后成交,我拍卖所得金额转账给你,你张经理只要赏我点佣金就行...”
方飞扬一边开着走,一边扭头调侃了张靠山几句。
“好,就这样定了,到时候,本经理打赏你两成佣金,嘿嘿...”
“靠!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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