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姐姐方才来了惠芷宫,妹妹怎不知?”
只见一名大约十二三岁的女孩从殿外徐徐走来。她身着一席白色长裙,三千青丝扎成了简单的发鬓,发间别着一根珠色发簪,发簪上的流苏垂落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再往下,便是细长的黛眉与那双灵动的双眼,一张小脸略施粉黛,却已显得绝美,轻纱披身,为她增添了一股神秘的气质。
全场人的呼吸都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欧阳蓉玉。“你是何人?”
白芷婷笑了笑,“母后,半日不见,您不记得芷儿了?”
“什么?”欧阳蓉玉皱起了眉头。
“芷儿不过将自己洗干净了罢,变化有这般大?”
“不可能!”反应过来的白烟朝白芷呵斥道,眼里的嫉妒一闪而过。“这位妹妹,你可知,冒充皇家,可是死罪?”
场上吵起了议论声,白铭站了出来的,毕竟,谁愿看着这样一个美人香消玉损。“姑娘,你是哪家的小姐?”
白芷婷回过头,一双美眸楚楚可怜,看得在场的不少男人都揪紧了心。
“太子哥哥,我真的是芷儿啊”
“你们要我怎么证明?我不过是卸去了脂粉,我的母亲、姐姐、哥哥竟然都不认得我,那我在这世上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还不如去死算了……”说着,白芷婷面向旁边的金柱,抬脚就要撞上去,白铭赶紧拦住她。“你说你是白芷,总得需要证明吧?”
“怎么证明?”
“传闻月妃娘娘临终前曾留下一箱宝物给白芷公主,而这箱宝物中,白芷公主最珍惜的,是一块和田璞玉,整日带着不离身,这位姑娘既自称是白芷公主,那何不妨将这玉佩拿出来一看,也好证明清白?”不知何时,凌起晟已经离座走至大堂中央,手中提着一杯酒,一脸看热闹的说道。
好你个凌起晟,出来凑什么热闹。
“好,如果非要看璞玉的话也不是不可,只不过……”
“什么?”欧阳蓉玉出口问道。
“我若证明了我是白芷,这母后和姐姐…总得道个歉吧。”
“放肆!”蓓儿站了出来,高声呵道,“你可知站你面前的乃是一国之母皇后娘娘!还有当国大公主!你不过贱婢一个,怎敢让皇后娘娘与白烟公主道歉!”
“哦?”白芷婷微眯起了眼眸,继而危险的看向蓓儿。“都说一家亲,便是妹妹平日里惹怒了姐姐,妹妹也还是要道歉的,甚至…受罚。”虽说白芷婷的声音不大,可在场的人却都听的真真切切的,一字不漏。看着善良的白烟,也会对自己的妹妹下手?
听闻白芷婷这番话,白铭的剑眉微挑,“姑娘可莫要胡说。”他顿了顿,“烟儿平日里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又怎会随意责罚她人?定是白芷那花痴自己找事儿,伤了自己,又想栽赃到烟儿身上。”
“呵呵。”白芷婷冷笑一声。听闻白芷婷的笑,白铭回过头来不悦的看着她。“姑娘你亲眼见着烟儿打白芷了?”
白芷婷歪着头,好笑的看着他。“那你又曾亲眼见着她为蚂蚁让道了?”
一言居出,竟堵的白铭哑口无言。
在场的人都静坐着看好戏。
有谁见过白烟为蚂蚁让道了?好像还真没有。
白烟一张小脸被憋的通红。不是羞红的,不是脸红的,而是…被气红的!
这是白烟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于她而言,便是耻辱!
欧阳蓉玉定了定心神。毕竟是皇后,很快便冷静下来了。白芷卸去脂粉的样子她没见过,不过就依那狐狸精的长相,想必也不会有多差。所以,面前这个女孩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
做凡事都要有个后手,这是她父亲告诉她的。
“好了。”欧阳蓉玉出声拦截,她可不想把事闹大,特别是今天这个日子!“竟然是芷儿,那便赶紧入座吧。”
“母后!”白烟转过头来,一脸不置信的看着欧阳蓉玉,她居然就这样承认她是白芷了?
“烟儿,还不快带你妹妹坐下?”欧阳蓉玉给了白烟一个眼神。
白烟不甘心的憋下,继而给了白芷婷一个笑容。
那一笑,百媚众生,花儿都羞红了脸,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方才是姐姐瞧错了眼,妹妹不会责怪吧?”
白芷婷嘴角微扬,这俩母女,变脸比翻书还快呢。
罢了,今日她也负伤,体力尚未恢复,待日后芷儿姑娘活蹦乱跳了,再斗你个鸡飞狗跳也不迟。“自然不会,只要姐姐不罚芷儿便好。”
白烟的脸色变了变。
“姐姐还愣着做何?快入座吧。”说着,她抬脚就要走向旁边的座位,白烟亲昵的挽起了她的手臂。
伸手间,不经意碰到她的后背,白芷婷的五官有一瞬间的扭曲,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不曾被人察觉。“瞧着妹妹这身裙子,姐姐倒是羡慕的很呐。”
“是么?姐姐的绸裙也好看,想必花费了不少心思吧?”
白烟又笑了笑。“这哪有妹妹的心思多。”
呵呵。
说实话,白芷婷真心不想跟这些女人玩宫斗。
两人入座,欧阳蓉玉也松了口气,坐回了上方的凤座上。
场上的众人都还没回过神来,那,真的是白芷吗?如今言谈大方,举止端庄,从方才入场到现在,都未对晟王露出过花痴的表情,这是变天了么?
疑惑下,外边突然传来太监捏着嗓子的高音,令在场的人表情都严肃了起来。
“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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