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不知是现实还是故事

一个声音将我拉回现实，“各位旅客，开往……的火车马上就要进站了，请前往……的旅客做好下车准备。

　　我轻轻叹了叹气，时间过得真快啊。

　　随后我拿起行李走了下去。

　　“小天真，现在你的计划可以实施了，你放心的去实施，这边有我在。”

　　吴邪应道：“好。

　　湖边的一处茶室是前清园林改建，颇有苏杭之风，雨滴弄湿了头发。雨中的泥土腥气和草木气味浓烈，

　　我欣赏着雨天的风景，不免想起一些事情，已经忘了是谁的故事了。

　　民国长沙张府

　　“佛爷，秋夜凉，小心生病。”一身戎装穿戴整齐的副官手上抱着厚实的毛呢披风，小心的给站在大佛前的张启山披上，仔细整理好后退到他身侧，伫立近来事务繁多，身为长沙驻军统领的佛爷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此次北平回来，越发的不按。

　　明玉睡不着站在窗外，看见张启山和张副官站在大佛面前若有所思，明玉可能是习惯，直接从窗口跳了下来，张日山闻声举起枪，明玉连忙说道：“别别别，小副官，是我。”

张启山微微笑道：“明小姐行事向来都是这么独特吗？”

　　明玉尴尬的笑道：“可能是习惯了，记事以来都是如此。”

张日山在一旁说道：“佛爷，您和明小姐说话，我下去了。”张副官只是不想打扰，他看得出佛爷对明小姐不一般。

　　张启山点了点头。

　　明玉连忙说道：“小副官，你走了岂不是让我更尴尬。”

张日山转身要走，明玉笑道：“好吧，那我也走了，”明玉不想让尹新月误会，也不想和张启山有什么牵扯，毕竟自己和张启山不是一路人。

　　尹新月走了过来道：“你们在说什么呀？”

明玉笑道：“新月好好陪我的未来夫君说说话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着拉着张日山离开了。”至于他们说了什么，明玉也不想知道了。只是张启山的表情并不好。

　　红府

　　丫头吃了张启山和二月红带回来的药后，精神似乎好了很多。明玉没事就陪着丫头，和她聊聊天，人说生病的人只要心情好了，病自然是好的快了。也是为了不想让尹新月误会，也正好让他们单独相处，培养感情。

　一日明玉察觉丫头不太对劲，帮她把脉。丫头在明玉面前强装精神，但脸色和脉象是骗不了人的，明玉见到丫头咳血，便知道那些药对丫头并没有效。明玉知道这药是张启山和二月红玩命一样拿回来的，明玉不想瞒着他们，而且早点被二月红知道，也好给大家有点准备，另想救丫头的办法。

　　　可是丫头却不想这样继续下去了，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她不想在拖累二爷了，她希望明玉不要说出去。

　　明玉没地方看着丫头这么痛苦的死去，所以也答应了，只是明玉在想办法，她想救丫头。

　　次日张启山和尹新月来到红府，是来接明玉的，明玉在红府也住了多日，实在不好继续叨扰丫头养病。

　　张府内他将一个小锦盒递给明玉，明玉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颗颗黑色的药丸：“这是？”张启山叹声道：“丫头的药。

　　明玉知道这药已经对丫头的病不管用了：我昨天为丫头把脉，已知这药已经救不了她了（这药不能救命，只能续命，还有很强的副作用，用药之人会十分痛苦），可是如果不吃药，丫头会死的。明玉不想看到这样。

　　张启山说道：“你知道？”

　　明玉不忍道：“昨日丫头求我不要告诉二爷，原来丫头已经做好了打算。”

张启山轻轻看着明玉说道：“现在有你陪着丫头希望丫头能好过点。”

　　明玉问道：“可是，这样二爷会怪罪你的，那样他更不会和你下墓的。”

　　张启山回答道：“我知道，他会想明白的。”

　　几人红府内，明玉向往常一样去看丫头，这天丫头出奇的精神好，看到明玉走了连忙开心道：“明玉，你来了，我可一直在等你呢。”

　　二月红扶着丫头笑道：“明玉，多亏你天天来陪丫头，你看丫头的气色都好多了。”

　　喉咙一股热流丫头强忍着不让二月红看到笑道：“二爷，您今天不是有事吗，这里有明玉陪着我就好了，您去忙你的吧。”

　　二月红连声说道：“好，好，好”都依夫人的，说着收拾好转身离开。

　　一瞬间丫头再也忍不住了，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明玉连忙扶着摇摇欲坠的丫头喊道：“丫头，丫头，”二月红闻声连忙跑回来，抱着丫头，焦急喊道：“药，来人，快去把夫人的药拿来，”下人连忙跑来，可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二月红怒道：“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快去拿夫人的药去。”

　　下人吓的连忙跪下说道：“二爷，夫人已经好几日未服药了，已经把药还给佛爷了。”

　　丫头拉着二月红的手勉强笑道：“二爷，不要在为难别人了，是我不愿意吃药的。

　　二月红看着明玉祈求道：“明玉，你一定有办法的，你们新月饭店那么多宝贝，一定有办法救丫头的？”

　　明玉不忍道：“丫头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了，是任何药石都没有办法的，鹿活草只能给她带来更多的痛苦。”所以丫头才不想继续服药。

　　二月红不相信：不会的，不会的，我们去找佛爷，求药。

　　二月红连忙抱着丫头出门坐上车去了张府，

　　张府大门，二月红在门口喊道：“佛爷，二月红特来求药。”

　　张启山正在和尹新月说话，这边张日山开门走了进来：“佛爷，夫人，底下人来报，丫头夫人情况不好，二爷已经带着她往府中来了，属下猜想，二爷怕是知道丫头夫人将药交给佛爷了。”张启山冷静吩咐下去：“关上大门，不管二爷说什么，都不准开门。”“是。”张日山应答一声，转身而去。如果二爷亲自带着丫头来了，那么就是说.....丫头......真的不行了....

门外二月红继续喊着：“佛爷，二月红前来求药，佛爷二月红前来求药”，此时屋子里的张启山紧握手心闭着眼睛。

　门外明玉也赶到天空下了了雨，明玉看着二月红劝道：“二月红，下这么大的雨，丫头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二月红没有搭理明玉，回头看着丫头一直摇着头，“佛爷开门呢佛爷开门呢”二月红转过来继续拍打着门，“二月红别敲了，

　　带丫头回去吧，张启山受人之托是不会给药的。

　　张启山和副官走了出来，张启山和张副官一看看着和二月红一起淋雨的明玉，不免有点心疼，管家打着雨伞走到大门处说“二爷雨这么大还是先回吧”，

　　“我不走，佛爷，二月红前来求药，我愿意做牛做马以命相报”二月红铺开衣服跪了下来，“二爷”丫头无力的说着。张启山走了出来雨水也滴落在他的身上，“不要再白费力气了，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会把药交给你的”张启山说道，“佛爷，求佛爷赐药”二月红站起来使劲抓着门，张启山大步走过去看着二月红，“佛爷，丫头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求佛爷赐药”二月红说道，张启山不忍，可是又没办法只能狠下心来说道：“托药之人情比天高，我不能负了她对不起”转身离去，“佛爷佛爷张启山张启山啊”二月红大喊着，丫头看着明玉说道：“明玉，能帮我带二爷回去好吗？我们回家。”

　　明玉对着丫头点了点头道：好”说着对着二月红的后面劈了过去，将二月红扶上车，让车夫送他们回家。

张启山和张副官站在门里久久不离，任这雨水淋着，或许这样他们会好受点。

待两人离去，张启山大声说道:副官，开门扶明玉回去休息。

张副官不知从哪里拿来的大衣将明玉裹着扶着，小声道：“没事的，有佛爷在没事的。他心里很想说，有我在，一切都会没事的。”

　　明玉重要只撑不住靠在张日山的怀里，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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