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妃:陛下言重,先太后对陛下严苛,是希望陛下能严于律己,成为一代明君。
天底下的父母皆是一般的心思,可总有那么些叛逆的儿女,不服管教。
我轻微摆首
宫南枝:朝廷现在虽无外忧却有内患,朕只怕与明君无缘。
我很清楚现在的局势,倘若我身边有一百人,那便有九十九人想逼我退位。
至于剩下的那一个,应当是想利用我。
其实龙脉一事我心中还是有些疑点,这疑点便出在宫璃身上,她必定是嗅到了特殊的味道,才会主动请旨,也许,那味道来自于一个人,而这个人才是龙脉一案的主谋,那赵霖钧,不过是被利用了。
宫璃本就知道我与赵尚书不和,却又不敢动他,所以她不会做吃力不讨好之事,能让她心甘情愿以身犯险去做的,那是因为她想让我察觉到另一股势力的存在,并借我之手来消灭它,只可惜那股势力太强,她无法对我明说,才用如此委婉的方法。
我可真是两头被利用。
安太妃:其实陛下,恕哀家直言,身为皇帝不仅要公正无私,更要学会一件事。
安太妃知道我心有忧虑,试图帮我一把。
我报以一笑
宫南枝:还请太妃赐教。
安太妃:借力打力。
安太妃上前一步
安太妃: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陛下何不做这渔翁,而要做这鹬蚌?
她一双乌玉的凤眸,闪耀着精明的笑意。
宫南枝:多谢指点,朕会铭记于心。
我明白,后宫中人没有点聪明的头脑那是活不长的。
如我母后一般,她很聪明,不然也不可能把我扶上帝位,可就是因为这高位,害了她自己。
婢女进来奉上茶点,又退下去。
我觉得就宫璃的事,还得和这位做母亲的好好谈谈,便吟吟相邀
宫南枝:朕倒是好久没与人对弈,不知太妃可否成全朕的一时兴起?
现在时辰尚早,她不会有什么要紧事,推辞不得,只能点头答应
安太妃:能与陛下下棋,是哀家的荣幸。
之后,棋局便在琴音中开始。
弹琴的是一个男子,隔着珠帘,样貌很难看清。
宫南枝:太妃,璃皇妹曾经有一番言论,颇为成熟,朕倒觉得不该从她口中说出,可是太妃教所教?
我落下一子,闲话到。
安太妃闷头忍笑
安太妃:陛下方才亲眼所见,她是那种能听进哀家之言的人么?
我若有所思地颔首
宫南枝:这倒也是。
安太妃:那丫头如今也就只能听进陛下之言,还请陛下在闲暇之时,替哀家好好劝她,以后行事切不可如此乖张。
太妃手执白棋,缓缓落下。
宫南枝:说到这事,朕应当向太妃请罪。
我抬眸而视,面容诚恳
宫南枝:先前派她去查龙脉案是朕考虑欠周,没有顾及到太妃的感受,虽然她并未出事,可朕此时回想起来,心中甚悔,于此在这里向您赔个不是。
安太妃:陛下这使不得,哀家体谅陛下苦衷,不敢埋怨。
安太妃讪笑
安太妃:只望陛下来日能多多教导璃儿,哀家也能少操些心。
我哑然失笑,肃然出声
宫南枝:这是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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