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谷殿。
重必向我复旨
重必:堇言世子与顾庆林已经安置妥当,陛下大可放心。
宫南枝:好。
我轻微点头,心里又惦记起某个人
宫南枝:他……还好么?
那个他,我亏欠甚多,却只能赐给他比死亡更恐怖的孤独。
重必到底还是了解我的心思,躬身答复
重必:每日在天牢坐着,也不出声,想来已然是心灰意冷。
这回,重必用的这个词很好,哀莫大于心死,他同时失去了我和兄长,这个打击不可谓不大。
宫南枝:好好照料,不管怎样,朕只要他活着。
即使如蝼蚁一般,也比魂归地狱强,说不定,他还有机会看到我亲手创造的盛世。
重必:奴才领命。
我举目而视,他似有所言,却犹豫不决。
宫南枝:倘若你想憋在心里,那便一直憋下去,到时候忧思成疾,朕会让太医给你瞧。
宫中太监身份卑微,本不够格让太医诊断,可我不介意为他破一次例。
重必这才轻声询问
重必:陛下,您这样对待堇言世子,难道就不怕羽陆那位发怒?
上次礽景到访,重必与他打了个照面,印象真是深刻得不能再深刻。
帝君的乖张,可是有目共睹。
宫南枝:要怪就怪他没找个好一点的理由,若是直接将堇言送与朕,朕岂会这样对他?
重必嘴角上勾
重必:陛下岂非开玩笑?帝君就是为了不让您拈花惹草才派世子前来。
我心里唏嘘,这厮的用词技巧又有退步,不知何时才能维持在我所欣赏的水平。
宫南枝:假使朕身边必然要有男人,留着他的人总比留翌国的强。
我的双眸回到奏折上
宫南枝:他只是占有欲太强,故未想到这一点。
倘若堇言不能成为帮手,我情愿把他远远地晾着。
重必缄默,不置可否。
也许,连和我走的最近的他都不明白我对礽景是怎样的一番心意。
批完奏折,已经是子夜,我正要休息,重必慌张跑进来禀报
重必:陛下,钦天监监正有要事求见!
宫南枝:快宣!
我又重新穿上龙袍,坐于龙椅。
须臾,一位三十多岁身着青袍的官员向我跪下叩首
司空术:陛下万安。
宫南枝:司空术,究竟发生何事?
我来不及与他客套,并非急于就寝,而是天象之说,不可不信。
司空术:陛下,臣今晚夜观天象,发现异常,恐怕……恐怕是大灾。
他那恳切的态度不似玩笑,而且,他也不敢拿江山社稷来戏弄我。
我顿时心悸
宫南枝:究竟是何灾难?
司空术:应该是瘟疫。
他给了“应该”这个词,说明他不确定,不过也很难得。
宫南枝:瘟疫。
我小声嘀咕,瘟疫一传十十传百,若我翌国真的爆发瘟疫,那将是灭顶之灾。
司空术:陛下,朝廷需提早做好防范,不然,百姓必会遭殃。
司空监正倒是位忠臣。
父皇在位时对他的评价甚高,说他颇具李淳风之能。
宫南枝:爱卿可算出瘟疫出现的具体时间?
司空术面露难色,摇头
司空术:陛下,天机不可泄露,微臣只能推测出大概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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