礽景声如洪钟
礽景:一个个是来看戏的吗?还不快给我杀!
于是乎,刀光剑影,鲜血四溅,礽景的手下和虚谷殿的士兵斗个你死我活,我的这座干净无尘的宫殿,被他们折腾得像是阎王殿,而英姿飒爽的礽景帝君就是那位活阎王。
宫璞势单力薄,落于下风,完全没有脱身的可能。
我在宫璞的眼眸中,发现了不甘,却没有苍凉。
宫璞永远是高傲的,父皇在世时曾说,皇室这么多兄弟姐妹,只有老七和他最像,就算是身处逆境,想到的也不会是妥协,而是奋力拼搏,这便是男子气概。
可偏偏天意弄人,父皇把江山给了懦弱无能的我,而我,还是个女儿身。
当一个人竭尽全力,那么爆发出来的力量便是难以估量的,宫璞一剑刺入冷萧的胸膛,冷萧顿时流血不止,两条浓眉扭在一起,双目充血,好似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宫璞:你该死!
宫璞快步上前,那剑又刺进去几寸,我的耳边是冷萧痛苦的**声。
我的心在颤抖,这又是一个为我而死的人,悲剧一次接着一次发生,难道我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我不该坐在这个位置上?
我那慈悲的母后,您若是在天之灵,可否告诉我,对于皇位,我是不是该放手?避免更多的伤亡?
随着冷萧的倒地,宫璞也倒在地上,阖上了双眸。
我冲出礽景的怀抱,来到冷萧的身边,抱着他,悲泣不已,什么话都说不出口,我很明白,就算他在最后的关头不背叛宫璞,他依旧是活不了,礽景不会饶过宫璞,也不会饶过他。
只是,他迈出了最为关键的一步,赢得了我的尊重,也让我对他心生愧疚。
冷萧残留着一口气,断断续续地吐出四个字
冷萧:小心……暗处……
这便是他临终时的话,我从前认识的沉默寡言、脑袋转不过弯的冷萧,以这样四个字作为给我的遗言。
在礽景的帮助下,宫璞的残余势力全部肃清,宫人们将虚谷殿洗刷几遍,焕然如新,闻不到一丝的血腥味,好像这里根本就没有血流成河过。
礽景:你要是害怕,以后换个地方处理朝政。
礽景完全是为了我考虑。
宫南枝:没事,其实在哪里都一样。
该来的事总是会来,该做的噩梦也还是会做,并不是挪个窝就能解决。
礽景寸步不离地守在我的床边,这时他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清爽的常服,明明是二十三岁的人,可给我的感觉,宛若邻家那初通世事的少年郎。
礽景:你的病可好些了?孤应该把羽陆的太医带过来给你瞧瞧。
礽景的话有几分心疼,也有几分懊恼。
他不希望看到我生病,也不希望看到我受伤,更不希望看到我被人杀死,方才那种情况下,我知道他绝非故意。
宫南枝:朕想问你,如果冷萧真的下了手,你就不会遗憾么?
事情都已经过去,不存在如果,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问问,就当是成全我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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