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倦的身心回到虚谷殿,我坐在龙椅上想了许久,下定决心,是在两个时辰之后。
既然要做恶人,那就做到底。
宫南枝:重必,宣钦天监监正觐见。
我扬声发令。
重必:是。
重必领命退下。
司空术年轻有为,是一位奇才,父皇十分欣赏他,像他这样安于本分、忧国忧民的臣子不多见,朝堂之上的大臣,大部分满嘴的仁义道德,可做了几件人干的事?
我能体会到父皇在位时说的一句话:良臣难求。
特别是国难期间,我便深有体会。
司空术还是一身青袍官服,身上也没有戴更多的配饰,与礽景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
不知为何,我竟魔怔了一般,看到任何一个男人,就喜欢拿人家与礽景比较,重必都差点“惨遭毒手”。
司空术:陛下万安。
我抬手示意他平身,也不拐弯抹角
宫南枝:司空术,朕宣你前来,是想听一听你的意见。
他拱手,谦卑道
司空术:请陛下圣言。
我心里是有准备的,接下来说的话,十有**会遭到他强烈的反对,可情势危急,眼看翌国天下都要保不住,我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出口。
宫南枝:现丹国大举进攻我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朕冥思苦想,终于得到一条计策,和瘟疫有关。
我提到瘟疫这两个字,心中甚是忐忑。
我是君主,本来可以不用在意臣子的想法,可我还是需要他和我站在一起,没有他,我唱独角戏又有几人看?
我想他是聪明人,应该懂了我的意思,便偷偷觑他的脸色,如果是铁青的话,那就说明不可。
只是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他的一张脸都没有什么表情,他沉默着,也不知是不是在想事。
我又耐心等了一会,他仍旧不出声,我便有点泄气,想着不仅计策不成功,还暴露了我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这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谁知在我正要完全放弃这个愚蠢的想法时,他开口问我
司空术:陛下可有具体方案?
我又惊又喜,愁绪式微,从龙椅上起身来到他身边,笼在袖中的手忍不住颤抖
宫南枝:你不怨朕?
司空术:为何要怨?陛下如果不这么做,死的将是我翌国的百姓,微臣窃以为,此计可行。
司空术在笑,笑得很好看。
我觉得我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要得到司空术的赞同,真的很难,他比我年长十岁不止,周身散发出成熟男人的气息,他懂得取舍,知进退。
而我,如张影得所说一般,毕竟还年轻,只能在摸爬滚打中取得经验。
宫南枝:爱卿能这样想,朕便心安。
接下来,就是放开手去做,是那琉煜欺我在先,便休怪我无情,而且这也算是天意的安排,恰好瘟疫爆发的时间就在两国交战之时。
司空术:要想把家禽卖给丹国,光靠平民的力量恐怕不行,那不过是杯水车薪。
司空术提醒着我。
我颔首,低声道
宫南枝:朕已经想好,找一个中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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