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后那日,普天同庆,大赦天下,刘海瑞终于结束了他的牢狱生涯,平安回到老家。
我知道亏欠刘海瑞甚多,可我能够为他做的,也仅仅只有这些。
本以为在这个特殊的日子,礽景会喝许多的酒,可不料他滴酒未沾。
自从他来到翌国,我都没有和他好好地说几句话,总是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缠身。
晚宴结束之后,玦央被送回寝宫,我则留下来陪大臣们多饮几杯。
我的心中很苦,也不指望能借酒消愁,只是觉得今天的酒,很好喝。
大臣们知道我和礽景的关系,所以他们不时地瞧瞧我,又瞧瞧礽景,然而令他们失望的是,我与礽景并没有交流,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喝到了半夜,大臣们实在是撑不下去,便陆陆续续地出宫。
我也在重必和另一个小太监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去玦央所在的辰因殿。
半路上,身后传来礽景的声音,他的话一出口,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礽景:明日孤就回羽陆了。
我心下一惊,回羽陆?他要走?
是啊,这里是翌国,他早晚都要回去。
我转身,笑眯眯地看着他,醉态尽显
宫南枝:那朕明日送送帝君。
礽景:不用劳烦。
宫南枝:不麻烦不麻烦,帝君,你今晚都没有喝酒呢,我请你喝好不好?
礽景:可是这里没有酒。
他定定地看着我,似乎要把我看穿,说话的语气也是那般沙哑,让我心痛。
伤害他不是我的本意,他能为我忍到这种程度,也很不容易。
宫南枝:谁说的……
我挣脱掉身侧的内侍,向着礽景跑过去,嘴瓣堵上了他的唇。
我有酒。
重必他们识趣地消失,明月下,此地,只剩下我和礽景。
宫南枝:我知道,这里你一刻也呆不下去,所以我不留你,不是因为我不想留你。
礽景:我懂。
宫南枝:九藏金库,我受之有愧,我知道我还给你你也不会要,所以若是有一天你需要它了,我一定完璧归赵。
礽景:既然已经送给你,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宫南枝:我听说你让人拔了佘静的舌头,为什么?
礽景:她说错了话,我心情不好。
礽景不假思索地回答。
宫南枝:就这么简单?
礽景:那你希望有多复杂呢?
宫南枝:那么,我有点懵……
我打了一个酒嗝,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前,低声道
宫南枝:我们算什么……
礽景:你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礽景的手,搂住了我的腰。
他的动作,迟缓而温柔。
就这样抱着,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礽景才打破好不容易经营好的沉寂。
礽景:快去辰因殿吧,他还等着。
宫南枝:我怕我一走,你会……
礽景:会哭吗?羽陆的男儿,是不会留眼泪的。
礽景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宫南枝:我是怕你舍不得我,又将我抱住。
礽景:放心,我会管住自己的双手。
礽景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礽景:快去吧。
宫南枝:好……
我退出他的怀抱,在他的注视下转身。
才走了没几步,耳朵里又传入他那沙哑的声音
礽景:谢谢你,酒很好。
我抿了抿唇,这酒,的确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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