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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把我的烛火吹灭,托我入黑暗抵死缠绵。我已是不洁之人,你即将我推向光明,那么不如一起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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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人啊,在爱河里生锈。
空气里是奢靡到极致的馥郁香味,沿着光滑白皙的皮肤一寸寸向上蔓延,最终抵达裴十日濒临崩溃的神经。
裴十日:(颤抖)你……要杀我吗?
他好看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的迷离,然后嬉皮笑脸地勾起半边嘴角,眉目间全是挥之不去的煞气。
边伯贤:是的哦。
焦虑的身体和干涸的胸腔里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裴十日抿起苍白的嘴唇,试图忽视心脏那个位置传来微弱却清脆的碎裂声。
我爱了你这么多年……
裴十日:为什么?
裴十日:为什么是我?
裴十日:为什么这样对我?
边伯贤好像是看了她很久,然后抽出手里还泛着冷光的匕首,嘴角的弧度慢慢平息成毫无波澜的湖面。
边伯贤:我是一个骗子,我只是在和你玩一场游戏。
边伯贤:所以你可以把我当做你以前遇到的人一样。
樱粉色的唇瓣僵住那么一秒,然后裴十日听见他带着些戏谑的声音。
边伯贤:像你之前对待朴灿烈一样,无所谓地丢弃,反正你也看不到明天。
裴十日:……够了。
我不知道你是个疯子。
不然,我说什么都不会留朴灿烈一个人等在原地。
那个除了等我就只会等我的傻子,被我亲手送给了恶魔。
余光看见他的身旁走出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眼睛里潋滟着美梦一样的璀璨光华,肤如凝脂,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睛下面是所有直白又坦荡的寥寥心事,耀眼得让人不敢直视。
沈斐:你还没好?
那个我从来没见过的人,以一种异常熟稔的姿势和态度,无所忌惮地靠近我曾经最爱的人。
边伯贤:(敷衍)马上。
沈斐:真麻烦。
那个女孩拿着酒杯轻巧地走远,空气里还留着她冷到骨子里的声音。
沈斐:边伯贤,你给我记住。
沈斐:没了沈家,你边伯贤早就是个死在路边不知道多少人之中最不起眼的一堆烂骨头。
边伯贤:我知道。
沈斐:是吗?
她的声音带上了些浓重的讽刺,听得我几乎想要颤抖。
沈斐:那我希望你也不要忘记,是什么才让你沦落到现在的局面。
边伯贤:我知道。
边伯贤扭头看着裴十日,眼睛里的温度倏尔间冷了下来,冰凉的刀刃贴上脖颈处温热的肌肤,却在最后关头犹犹豫豫地停下来。
沈斐:你愣着干嘛?
边伯贤:……没什么。
当年我自人人云海里独独看到了你,如今我再将你好好的还回人海中
裴十日看着眼前无论什么时候都好看得过分的男人,心头的绝望一点点从脚踝蔓延至胸口,最后淹没她的最后一丝防线。
裴十日:边伯贤,你有没有爱过我?
裴十日:……或者说,你曾经有没有爱过我?
……
边伯贤:我忘了。
后面的事情裴十日早就已经记不清楚,她只是恍惚间流下一滴泪来,然后刺眼的灯光被猝不及防地关掉。
多可怕,原来我曾经深爱过的男人,不止一次想要置我于死地。
利刃贴近喉咙,裴十日仰头留下一滴泪。
鲜血喷薄而出,染红了脚下纯白色的羊毛地毯,妖异又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绝望。
为自己,也为朴灿烈。
“如果我还能活下来。”
……
“我一定不会招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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