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真把梧言的记忆恢复了一半,然后将自己打造的理想人格注入。
他从未想过自己能够创造类似于人一样的物种――幻灵。
比人更有魅力,比人更有能力,比人更无惧,甚至可以实现人的愿望,除了存在欲之外别无他求。
而且,与他共生死。
时真:我和梧言,说来也是段孽缘……
时真笑了笑,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梧言,即使紧闭着双眼,也足以映出几分天真。
愿燃:你对他怎么想?
愿燃没有好奇,只是想让时真把话说完。
时真:呵,认识他之后不久,我以为他是我认为的那种……绝对不可与之来往的小人。直到现在,我不想让他消失。
愿燃:别太早下定论,会发生什么事,谁也说不准。
愿燃看着慢慢成形的梧言,觉得他一如从前般好强,总爱多少给人一些压力,却让人始终说不上来他哪里坏。
时真:看来梦也不忍心让他消失,可惜……
时真把后半句“凌若却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给硬噎了回去,却发现这是徒劳的,愿燃与自己意识多少有些相通。他未出口的话最多也就是缓解一下自己内心的歉意。
愿燃:我知道,没办法,是梦让她消失的。虽然梦在这些幻灵里面最喜欢的就是她,给她创造各种条件实体化,但正是因为最喜欢,所以容不得一点点的背叛。凌若已经为咱们做了太多……梦希望凌若是向着他的。
愿燃一如既往的冷静,却让时真感到不快。
梧言在成形之后尚未睁眼,时真期待之余,侧身躺到一边看着。
愿燃:你先睡吧,这里有我。
愿燃感觉到四周不善的气息,不想让时真担心太多。
时真:没事的,我知道梦不会真的只是想玩一玩那么简单,他快要动真格的了。
愿燃感知到敌人并未靠近,也只得点了点头,示意时真确实应该多注意一些。
愿燃:人的贪念,构建起了幻域的一切。真真假假,善恶美丑,高贵贫贱,脱离生命而生,却又紧紧依附于生命,死后也未必消失得干净。梦在勾起人们的贪念,他怕是要用公众舆论来做些事。
时真看见愿燃这么冷静,也不由得静下心来看着梧言。
时真:呵,你看,他长得比我好看很多,以前我一直不愿意承认。
贺梧言:现在你愿意了?
梧言睁开眼睛,笑着看向时真,又惊讶地看着愿燃。
时真:我的幻灵,他未成形之前变成我的样子。
愿燃:你看看远处,能看多远?
愿燃借机让梧言用了下幻力,梧言只觉得山川树木、江河湖海与草木荣枯相撞,震撼到自己久未得以宁静的灵魂。
时真:你现在是我的幻灵了,梧言。
梧言一时失语,不知道该怎样面对。
贺梧言:我死了,对吗?
时真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愿燃向来淡漠的表情覆盖着难言的苦涩。
时真:凌若,消失了。
贺梧言:不可能!我每天都许愿,我每天许愿!许很大的愿!很多很多,多得连我都有幻力,她不可……
愿燃:是梦不想让她存在下去,不关你的事,你的幻力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看样子核心幻力给你构建一部分之后,你身体里还自带着一股幻力。
梧言想哭一场,却因为自己刚刚的歇斯底里感到一阵空虚。
时真:有我在,你别怕。
时真想说些什么,却觉得言语所表,尽是自己心绪的糟粕。
贺梧言:你不是有核心幻力吗?你让她回来……
时真知道梧言自己也清楚不能许这种愿,更不可能做成这种事。
时真:我希望你能帮我。
梧言闭上眼,身上仍旧难以动弹。
贺梧言:我知道了,我已经死了,我只能听你的,不然我都不知道这样存在下去该做什么。
时真:你恨我吗?
贺梧言:如果不是你,我的生活还是好好的!但是如果没有你,我怕是没法走出欲望,我也不清楚你这是让我生还是让我死了。你让我觉得很烦。
梧言觉得话说得有些多,头脑异常清醒,甚至比以前思维要流畅很多。
时真:梦在利用人们的各种贪念,他刚刚借助名人之手吸引人们走向所谓的进取。
愿燃:女人的嫉妒何其可怕,圣人说再多的道理劝人不要嫉妒,都抵不上几个名人拐弯抹角提倡以嫉妒作人生动力来得更顺意动听。
时真看了一眼手机,梦利用的,首先是女人的贪念。
女人的梦格局未必大,却隐藏着无数肤浅或所谓清高的欲念。
时真:几千年刻在骨子里的卑微,让女性假装抬得起头,却在灵魂里更低贱几层。
时真和梧言对视了一眼,只是笑了笑便互相移开目光。
愿燃:虽然早就猜到了,但是他动作太快。
时真躺在梧言身侧,把愿燃也拽了过去。
时真:休息一下再战斗吧,虽然我知道你们不需要……
贺梧言:你这是在培养心态吗?
时真:我左右不了我的心,只好让它来左右我。
三人望着天花板,各怀心事,又各自思绪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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