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李大鹏和楚南都是感觉到非常的愤怒。
不然以他们之前那种低调和淡淡然的性格,很难有这种气愤的状态。
也许对于楚南,大家不太理解,但是这些跟着鲍驹华的中医社混的同学,大多数是来自于医学系,而且是和李大鹏还有楚南同一个班级的同学,大多数都知道李大鹏是一个在平时其实挺沉默寡言的同学,今天忽然这么爆发,所以颇为令人惊讶。
但是当听到李大鹏所说的这番话之后,有不少人还是感觉到非常的汗颜的。
回想起来,李大鹏真是骂的句句公道,的确,如果这位老伯伯是那么严重的砒霜中毒的病症的话,他们那样就显得太没有人情味了。而最讽刺的还是他们竟然还是以公德心为借口,差点让就让老伯伯死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很多脸皮薄已经羞愧的低下了头。
但是鲍驹华和鲍札唐这两位鲍氏家族的所谓的名医人士,此时当然是不能够低头了,低头就是服输,低头就是掉份儿!他们就是那种就算偷东西,也要把这件事情说的跟劫贫济富一样的混蛋流氓。
“呵呵,说的倒是好听啊,你不就是想要争抢过去人气吗!不要把自己说的好像很伟大的样子!大家都明白,你为什么要在今天和我一起摆医学社的招收成员的桌子,你就是要争!别不承认了!”
鲍驹华很聪明,他已经将重点放在了楚南的身上,而不接话茬说自己刚才的失误。
“呵呵。”
楚南忽然笑了。
也许别人看不出来,但是经常看到楚南脸上挂着笑容的李大鹏,此时看到楚南的笑容,竟然是那么的陌生,这是他从来都没有在他李大鹏面前表现出来过的笑容。
这个笑容内敛,含蓄,眼神之中却是隐隐带着某种恐怖的神采。
这一刻,楚南由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愤怒的情绪,而将自己身上那一丝丝的煞气不小心给释放了出来,一旁的李大鹏也正是因为距离最近,感受到了楚南身上的这种恐怖的气势,而感觉到稍稍有些陌生,但是他很清楚,楚南的这个状态,是由于那个臭不要脸的鲍驹华给激怒的。
“你说我没有同情心,装模作样是吧。”
“哼!那还用说,作为医生,作为一个有医德的医生,就不是单纯的用嘴皮子说说!什么叫做医者父母心,就是要将心比心,古时候就有神医为了解救以为身患怪疾的病人,亲自尝试了致病的毒药,然后进行更加深刻的理解,从而配制出来有效的药方!你看,这个才叫做真的妙手仁心!我看你根本就没有这种最根本的医德!!”
面对鲍驹华的质疑,楚南冷然摇了摇头:“你的意思是说,你具有这种以身试药,医者自医,拯救病患的信念,对吗?”
“没错!!”
反正也就是说说,身上又不会掉上几块肉,鲍驹华扬起脑袋,对楚南道。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比一比医德!”
楚南说:“刚才这位老伯等那么长时间,你知道他有多么痛苦吗?如果不知道的话,又何来所谓的医者自己体会病患的痛苦?”
“呵呵,你说我?你不也是没有?”
“那么,你意思是我要是敢去体会,你也一定会体会?”
“废话!我都说了,这种医德,是每一名医生都必备的素质!”一向擅长打口水仗的鲍驹华,嘴巴嘚吧嘚的说个没完。殊不知,今天,他遇见了硬茬。
鲍驹华刚说完,他身后的叔伯鲍札唐也跟着帮腔,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笑呵呵的到:“侄儿真是医者父母心,这些教养,也只有正规的中医世家门徒才能够拥有,一些野路子,是根本没有这方面的觉悟的。”
看到这叔侄两人一唱一和,楚南心中暗自冷笑。——看你们,一会儿还能不能笑出来!把自己捧这么高,待会儿摔下来,可别嫌疼!
“好。”
楚南说了一声,然后伸手进布包里面,掏出来一些小小的奇特物质,然后进行手搓打磨,几种物质混合在一起,很快就配置出来了一些灰白色的粉末。
其他人可能看不出来楚南是什么意思,但是鲍驹华的他的那个叔伯,却是有见识的多,他半晌之后,惊讶的道:“这些都是信石提取出来的成品元素?!这是最原始的砒霜配制的方法!”
“恩?!!”“什么?!”
周围人一片哗然。
楚南的动作很快,然后他将这粉末分成等剂量的两份儿,放在了两张薄薄的纸片之上。
“呵呵,这位先生,看来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我就省的多做解释了。”
楚南对鲍札唐说道。
鲍札唐不知道楚南想干什么:“你……你配制砒霜做什么?”
楚南忽然淡淡一笑:“不是你们说,医者父母心,需要体会一下病患的感受吗?刚才这位老伯病重成那样,还在排队,你们不想试试那种折磨的疼痛感是怎么样吗?作为一个医生,我看看你们一会儿还能不能保持所谓的‘公德心’?”
“你想干什么??”
所有人度瞪大了眼睛,似乎是猜到了楚南想做什么。
“没什么,作为现场的两个主治医生,我打算和鲍驹华同学,同时感受一下那位老伯刚才的痛苦,作为医生,要学会自省,自医,这是刚才鲍驹华同学教给我的,对吧鲍驹华同学?别刚刚说完,你就不承认了哈。哦,当然了,你不可能是那种说完之后就不敢承认的杂碎垃圾卑鄙小人,对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到吸了一口凉气!
疯子!这是个疯子!!
大家都觉得楚南是个疯子!就连李大鹏也觉得楚南疯了!——但是,楚南这一步可是将军了啊!虽然有些玉石俱焚的嫌疑,但的确是让鲍驹华心里猛然颤抖了一下!
“楚南!”李大鹏拽了拽楚南的胳膊。
楚南给李大鹏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说:“鲍驹华同学,你不会只敢说,不敢做吧?放心,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的,相反,也算是我们进行一场医术的较量。就像你叔伯刚才所说的,到底是所谓多么名门之后觉悟更高,还是我这个可悲的野路子,医德更高。”
说着,楚南将两份儿砒霜,一包递给鲍驹华的桌子上面。
“剂量是相同的,大家在场大多是懂的医术,知道药方的剂量分量,我不可能弄虚作假。——鲍驹华同学,来吧,我们一起将这砒霜给吃下去,这个剂量,刚刚好达到刚才大伯身上中毒所导致出现的状况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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