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少女:姑姑,如今你怀着身孕,就是要多出来走动走动才好呢!
玉儿依在哲哲身边,笑语连珠,逗得哲哲淡了产前的忧虑,眉开眼笑的。
一点玉儿的小巧的鼻子,
哲哲:你这丫头,这不是随了你出来了么!
姑侄俩打着趣,海兰珠坐在马车另一侧看着她们也淡淡陪笑着。
似乎是听到什么古怪的鸣叫声,玉儿撩了车帘,探头向外张望,只见天色不复先前的晴朗明媚,略显阴沉,半空中零星几只秃鹫,远处似还有鹫鹰聚集,阴森之气弥漫。
这时前方的多尔衮掉转了马头,马儿慢步走到马车边,朝着玉儿低声道,
多尔衮:前面不对劲。
哲哲在里座不解地问,
哲哲:怎么了,玉儿?
玉儿如实相告,
彩衣少女:这里有点古怪,我和苏嫲跟着多尔衮到前面去看看。姑姑你和姐姐就留在马车里吧。
边说边拉起哲哲的手安抚。
哲哲笑着说好,嘱咐两人自己小心,跟紧多尔衮。
玉儿与苏嫲下了马车,多尔衮也弃了马,循着秃鹫的踪迹而去。盏茶的功夫,一路上就已看见不少地方的草地上沾染了斑驳血迹。
苏嫲吓得拉住玉儿劝说别再往前走了。
多尔衮:是动物的血。
多尔衮捡起一簇褐色毛发,展于两女面前,
多尔衮:应当是鹿。
些许的危险恐惧反而助长了玉儿心中的好奇探求,拉着苏嫲的手就往前走,
#彩衣少女:走,怕什么!
再说,有多尔衮在呢!回头迅速扫他一眼,脚下不停,快步而行。
多尔衮见了,一笑置之,宠溺之色立现,赶紧跟上。
再没走多远,就远远看见一间临时搭建的简陋棚子,几根粗木为梁,铺了干草作顶遮挡。此时几只秃鹫正栖在顶上梳理毛羽,棚内黑影点点,想必是在进食的秃鹰了。
几人走近,它们便飞远了,留下一地的残骸,不仅有腐烂的动物尸首,也有不少大块的碎骨零落。玉儿面色一变。
多尔衮:放心,都是兽类。
一直关注着玉儿的多尔衮及时解释道。
玉儿强忍着恶心微笑点头,突然身后黑影一闪,玉儿仰头便倒,多尔衮忙上前一把揽住她。星目一凛,来了!
将玉儿暂且安置下,闪身而出,棚外的苏嫲不出意料也已晕倒在地,黑影已绕到了草棚的后方去了。
纵身追上,才看清黑影的模样,人形熊身,双目无神,似熊非人!缠斗几招将它迅速制服,令其跪压于地上,它仍是低声嘶吼挣扎。
多尔衮分辨出那头凌乱蓬发中的面容,不由得为其悲叹又确证了心中猜测,昔日意气风发的卓林!
出游风波已过,哲哲意外早产下一个女婴,不是朝思暮想的小阿哥,哲哲没有丝毫喜悦之情,反而显得心念俱灰,失了生气。在玉儿的相劝和皇太极看望后才好了些。
后宫自然是少不了一番波动,又传来一位福晋有孕的消息,惹得哲哲不快。
前朝也噩耗连连,袁崇焕连败金军,皇太极恨极却又无可奈何,直到有一天传来了明朝派遣使者议和的讯息。
大殿内觥筹交错,一片宾主尽欢。高位上皇太极与下首主座的明使谈笑共饮,堂下众贝勒大臣依次而坐,美酒佳肴满俸桌案。多尔衮多铎的位子与大贝勒代善比邻。
多铎连喝数杯,将酒杯重重置于案上,满腔愤慨,
多铎:大哥,十四哥!他皇太极是什么意思!
一转眼看见皇太极低下头与明使说笑,更是来气,
多铎:身为我大金大汗,竟对着一个小小的明使言行谨慎,甚至应和赔笑!
多尔衮按下他的手,皱眉看他,
#多尔衮:大哥,他这是喝多了!
代善不在意的摇头,也是叹息,
代善:大汗此举虽是为我军休养生息争取时间,但,传闻竟是应下了向明称臣的条件!
多铎:什么!
多铎一跃而起,多尔衮只得强行将他压回位子上,低喝,
#多尔衮:别闹事,多铎!
多铎不再反抗,却是一甩手挥开了多尔衮,抬头怒视着站在身侧的多尔衮,
多铎:十四哥,你是怎么了!自从科尔沁和大金联姻后,你就变得犹犹豫豫,行事不敢差错一步!你这是怕了他皇太极,还是被儿女情长迷得失了心神!
多尔衮被说得也是怒上心头,板着脸压下心火,
#多尔衮:你不要胡乱猜测,我自是有我的用意!你信你十四哥,就听话照做!
两人皆不退让地对视片刻,多铎终是服了软,冷哼一声,自去斟酒自饮,以泄不满。
多尔衮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举杯也是一饮而尽,目色深沉。
不是他行事犹豫,而是他再也回不到前世少年时的敢说敢做,肆意而为,就像如今的多铎。这份即使显得冲动鲁莽,却也是少年最快意的时光,现在想来,已是奢望。
几十年的岁月将他早已变得老持沉重,代善尚且不及。再加上对于历史进展的了解,他的目光更长远,于所求,他更喜欢徐徐谋之。
比如玉儿。。。
想起玉儿,心中烦闷之气顿时消散不少,也只有在你面前,多尔衮还存有少年当有的神情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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