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的缠绵,一抹雨烟。既非江北也非江南,就在我的故里--轮回结痂思念。 不知何时,我已习惯了整日整日机械般的悠长,虽累着也多半有了喜欢。而我无从知道的是,八月二十六--这打团圆月里走来的日子,藏着我当年婴儿啼哭般的惊响。当挚友发来挂念,我有点模糊的看见那幸福在跳跃,手足无措的回了电话。我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止不住的驰骋,我就知道那大片大片的空白会迸溅出最明艳的色彩。 无论“河畔的金柳”,无论“夕阳中的新娘”,我就像顾不得羞涩的花骨朵怦然绽放。“我在这儿吃不饱穿不暖,每天都肚子痛每周都感冒”我诉苦着却更似嚼着糖般的热情,如火的汁液像烟霞,浸渍着着爱的香甜。说懂人生福祸如朝夕,说不懂花开堪折直须折,我知道我明白,只有在那熟悉的日子我才能如此肆意无礼。
我望一弯老月,我常在学校这样望,望它皱蔫在惘然的夜懵懂的白天,像玉上的瑕玷,耽延了我的希望;而又恍惚有几只燕?飞去这里倏儿隐没归途一往无前。“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总望天笑着叹息,觉察到自己习惯于“囚禁”习惯于**,却总有一些最炽热的渴望,我知道只要我凿壁一窥,那慌然的行为足以使我疯狂。
夜已黑得浓烈了些,我必须静坐着。灯火也阑珊,抬眼偶见空中的孤星一点,星不知我却牵缠着我。
于是犹记十三十四岁的日子,无所谓秋哨叫嚣,我们的金豆就在那枝头招摇,我也就只记得了这一路小跑的热烈,蹦着掠过泥水,撞着石子儿转弯。就是在这动人的年月里,无论语言粗劣,只知阴柔的讪骂惑人心肠,我也就只记得了那一路的幽深里,分明的跌撞扶起,爽快而自豪,自豪我的似水年华里有着最真挚的篇章。
无论渊溢破败,只需要我悄悄在心上勾勒一笔蓬勃的底色,就这样躺在昔日学校的野草里,我便再也忘不了,忘不了白驹过隙时掠走的忧伤。那涟漪似的跌宕,青藤似的勒紧,就在我无时的过往里,一遍遍潮涌一笔笔镌刻。而我所言的忧伤就是这么一瓢酒水,酝着我们中流击水酿着我们嬉笑打闹的一瓢。
“若海澹兮,无止飓兮。”还有同学少年自在歌吟,“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青春岁月忽一段京腔又拽来一截雅韵。像我说足了“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到也三分逍遥两分快活。若还真有那桃花庵,我也不客气,踏进朋友的屋子吃她的饭,隔着霏微的雨煎热和的饼,杏花也谗着羞别了脸。
“人生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那时我只有姐嘴里说的“长不大”,而即使没有温柔的风盈满我的衣袖,我的日子也悠然忘我恬静自然。也只有夜栖松涛中庭地白时,我愿再放慢步子,等所有人都渐行渐远,那音乐的气息便透彻诸天。我知道自己的头发已经很长了,但我从不担心也不觉麻烦,因为母亲会为我洗头。而今自己洗头,见那扬起的发丝沁在清水里,我不禁莞尔惆怅。惆怅着想回家莞尔我奋斗的年华。
忽的念旧岁,才觉我非如此温文的人儿。我愿的是自喻二月的春风,乍暖还寒裁出春日,精神不死不知清霜。但在这矛盾如乱麻的岁月里,我知道自己理不清我也顾不得思维是否凝结,我擅自将十五岁的光阴拟一抹雨烟,不愿惆怅,只望缠绵,缠绵中沉溺于一方苍凉--无梦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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