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短暂的恋爱,郝富旗终于要结婚了,婚礼地点选在H市区内的海天大酒店。在**的婚礼进行曲中,郝富旗身着礼服,头上打着摩丝,扁扁的脑袋有棱有角。他一脸微笑地手牵新娘窦嘉,缓缓向主席台走来。窦嘉足蹬恨天高,身着白色婚纱,俨然像个白色土包似的缓缓移动着。
“新娘呢,怎么新郎牵着献花童子”
“我的天,新娘怎么那么低”
“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咱家小旗咋找了这么矮的一个媳妇”
“小声点,别让人家听见了”
......
男方亲朋好友中没有见过窦嘉的人都议论纷纷。
马二乐在下面开始带头起哄了,“抱一个,亲一个”。方子、段路通、梁大研、卜慧学等都大声喊道。只见窦嘉微微向他们挥了挥手,然后两手勾住郝富旗的脖子,狠狠滴朝郝富旗的脸上亲了一口,鲜红的唇印清晰地印在郝富旗脸上。郝富旗陶醉了,他幸福滴向窦嘉这边靠过头来,可是他没的依靠,窦嘉个子太矮了,郝富旗身子一偏,差点横躺下来,这惹得下面一片哄笑。
马二乐当场就编了一首打油诗,悄悄念叨:“上边高,下边矮,手牵新娘似小孩,洞房花烛新床上,对不齐整咋的来”,方子、梁大研、段路通、卜慧学等又是一阵哄笑。当然这个笑话仅仅只有他们几个能听到。
婚礼现场很是热闹,贾子达和寇彨像打了鸡血一样,两个人上蹿下跳,忙里忙外,不易乐乎。此时,坐在亲属席上的窦哲来部长看上去相当高兴,他咧着四方大嘴哈哈地笑着,时不时地屡一下油光锃亮的大背头,满意地看着操持婚礼的人。贾子达不失时机地走过来,“窦部长,您老看那里还需要补充的尽管说,我们做的不到位的地方您老尽管指示”。
“好好,很不错,辛苦了小贾”。
得到表扬的贾子达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为了筹备婚礼他都忙了好几天了,真个人都累的瘦了一圈。主婚人台词的起草,宾客好友的邀请函,糖果烟酒的购置等等婚礼的每个细节,贾子达都亲自动手办理,仿佛结婚的是他孩子,或者是他自己。
现在市委组织部的副部长表扬了他,给了他极大的鼓励和安慰,让他本来就像打了鸡血的情绪进一步高涨。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婚礼现在正式开始”,随着主持人的声音,贾子达和寇彨都严肃的站直了身体,“下面有请证婚人,郝富旗先生单位的领导,H县委组织部的寇科长上台”,随着热烈的鼓掌声,寇彨大步走上主席台。
作为证婚人他从主持人手里接过麦克风,首先“呼呼”地吹了两下,“那、那、那个啥,那个啥”,他结结巴巴显得有点激动,“那个......啥,各位亲、亲、亲、亲朋友好,大家上午好,欢迎大、大、 大家来到郝富旗先生窦嘉女士的婚礼现场,大家都、都、都都、都吃好喝好”,寇彨一边说着,一边憋得满头大汗, 台下面的人们早已笑得前俯后仰。
窦哲来心里不高兴了,他转过头来,沉着脸问贾子达,“小贾,让小寇主持证婚,这个安排不太妥当”,贾子达吓了一跳,马上说:“我上去替下来他”,没等窦哲来回话,满身冷汗的贾子达早已跳上台去。
“你下去吧,我来主持证婚”,贾子达沉着脸不客气地低声对寇彨说道。“怎、怎、怎、怎么了”寇彨憋得满脸通红地问道。
“让你下去你就下去,别废话”
寇彨无奈地把麦克交给贾子达,仍站在那里不下来。
“你怎么还不走”,贾子达低声吼道。
寇彨感到莫名其妙,平时贾子达对他吼,他总是委屈地忍受着,今年连自己当证婚人的权利都被贾子达蛮横地剥夺了,他依然站在那里结结巴巴地想和贾子达争辩,今天要是这么轻易地下台,那种尴尬和屈辱谁受得了啊。
贾子达彻底烦了,“你下去”贾子达大声喊道,手里的麦克风用几十倍的音量放了出去,包括郝富旗、窦嘉、窦哲来在内的所有来宾都吓住了。又有跟着家长来参加婚礼的小孩“哇”地就哭了。
贾子达也没有意识到,手里的麦克风音量会这么大。他连忙又说到:“不好意思,寇科长临时有重要任务,我来替他当证婚人,大家请继续”,大家这才回过气来,场下又开始热闹非凡。
寇彨喝多了,他心里极不舒服,当时从台上下来,他就坐到了马二乐、方子、卜慧学他们一桌。马二乐搞热闹最有一手,他嬉皮笑脸地对寇彨说,“寇大科长,咋嘞?有啥重要任务啊,莫不是夜里闹洞房的任务”。寇彨红着脸喘着气:“没、没、没啥任务,就、就、就、就是老贾,想、想、想出、出风头,讨、讨、讨好那位呗”。他冲着窦哲来这桌扬了扬脸。“别说了,喝吧”,卜慧学打圆场说道。就这样心情异常难受的寇彨一杯接一杯地猛灌自己。
婚礼在热闹的氛围中结束了。伴郎和迎宾的客人开始陆续送客。卜慧学、方子、马二乐陆续上了马二乐2000款桑塔纳,等着寇彨送完领导一起走。喝得酩酊大醉的寇彨送走窦哲来等人后,蹒跚着走向正在等他的2000款桑塔纳。当寇彨刚迈进一条腿时,马二乐就把车开动了,轿车拖着寇彨还没有迈进车里的另一条腿,“嗖”地就出去了,寇彨的一只鞋子掉了下来,露着光光的一只脚在地上拖行了很远。还没有走的宾客笑得前仰后合。
寇彨就是这样,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永远不知道为什么经常被郑之江,贾子达莫名的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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