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有些恼人,一丝一缕的从窗户的缝隙中钻入,细细碎碎的洒在床上。
女孩的脸庞被光线打得有了明显的投影,愈发衬得皮肤有了些病态的苍白。
无边际的混沌,挟裹着刺骨的寒意扑面迎上,将人拽进望不到边的黑暗,慢慢沉没……
水枍睁开了眼睛。
微微眯了眯眼,她翻身下床拉开了窗帘。
这几天她都和老师请了假,打算在城里到处逛逛。反正她心情不好,谁撞枪口谁倒霉。
阳光刺眼,灼得水枍抬手挡了挡眼睛。
这种天气果然还是要喝点冰的啊。
不然这明媚的世界让人很烦躁。
稍作打理后,水枍随手拿了顶鸭舌帽往外走。
这座城市她很熟,闭着眼睛都能找到那家酒吧。
水枍站在酒吧门口,定定地看了一会,方才掀开帘子。
里面人很多,熙熙攘攘,吵吵闹闹。
皱了皱眉,水枍扔了张卡过去:“一杯蓝渡。”
瘦瘦高高的侍应生接住卡,熟练地挑了杯蓝渡递到水枍手里。
酒很冰,很辣,从喉咙一直烧到胃,烧到全身都有些烫。
“那么说定了,就十个点,不要拉倒。”
“你他妈爽快点,二十。”
“你抢是吧?最多十个。”
水枍有些头疼。本来是来放松的,这些拉货的真是——
够了。
就在水枍抬肘想把还剩一半的蓝渡砸那俩头上时,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其实二十个点没有问题。”
水枍的手顿住了。
陈立农。
那个一直吼着要二十的人立马喜笑颜开:“Leo啊……”
他的小弟凑上前来满脸堆笑。“还是您爽快是吧,那些人都娘唧唧的磨叽的要死。”
陈立农看看他,轻笑。
“那也得有命拿吧。”
空气突然沉凝。
僵持了半天,那个小弟勉强笑道:“您说笑吧哈哈哈哈哈……”
他干笑几声,却没人应声,整个酒吧的人都盯着他,声音便慢慢小了下去。
“选一个吧,”陈立农的声音格外清晰,“钱还是命?”
“MD,”那个老大忍不下去了,“Leo你不讲规矩是吧,老子陪你玩。”
“果然没脑子的人都喜欢动手啊……”陈立农的声音带着些厌倦。
“龙少……”小弟欲言又止。
可那龙少气得目呲欲裂,立即撑在桌子上用手怼着农哥鼻子。
陈立农的神色瞬间冷下来,手腕一翻便擒住了龙少的手,往下一按,那龙少的身子立马扭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弧。
“操,”龙少疼得叫出了声,“你他妈放开。”
农哥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眼光打量他半天,松开了手。
一松,那龙少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咳完他又气壮山河了:“说吧,比什么!”
陈立农:……
他双手环胸往沙发上一靠,随便指了个角落:“她来定吧。”
……
水枍现在心情很复杂。
虽说她确实收敛了气场,但随便被当配角还是让人很不爽啊。
她一口饮尽剩余的酒,慢慢走到陈立农面前,坐下。
“我是谁?”
陈立农没有看她,随口答道:“MG吧。”
众人一阵哄笑。
水枍也笑了,只不过是被气笑的。
然后她喃喃道:“是啊,MG……”
话音未落,她直接一把将陈立农推倒,因为没有防备,一时竟挣不出来。
水枍用力按住农哥肩膀,顺便跨在他腿上,压着吻了上去。
陈立农内心:……
特别是当他看到水枍的样子时。
——貌似自己刚刚说错了什么?
水枍的唇瓣很软,带着些蓝渡的腥甜。温热。
她没用多少力,力都使手上了。
怔愣了片刻,水枍已经撑着他坐了起来,偏头看着他。
她静静的看了片刻,忽然欢快的笑了起来。
“什么都可以比吗?”
农哥也看着她半天,不知为何,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开口:“当然。”
几分钟后,两人对坐在桌子两侧。那个龙少一认清水枍,立马溜了,跑得比什么都快。
水枍身上简单搭了个坎肩,滑了一半下去。她毫不在意,只是盯着陈立农,半天举起酒杯,冲农哥晃了晃致意,便一饮而尽。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交替沉默喝着,本打算见证两人交手的众人慢慢察觉到了不对。
第九瓶了。
第十二瓶。
陈立农一直在看水枍。
到第十六瓶时,不知是蓝渡效用太大酒精上头,还是心情本就不对,农哥放下酒杯缓了缓。
水枍没有看他,自顾自开了第十七瓶。
淡蓝的酒液缓缓流入唇间,水枍稍稍仰头,优美白晢的脖颈毫无遮掩的暴露在空气中,随着主人吞咽细微的耸动。雪白的颈部,淡蓝的酒液,嫣红的嘴唇
。
这场景真特么杀伤力大。
不知道杀手怎么当的,脖子说露就露。
农哥有点烦躁,灼热感从头部烧下来。
太不对劲了。
水枍喝完第十七瓶,见陈立农没有动,挑眉:“认输?”
陈立农没有说话,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
见状水枍又拿了第十八瓶,正打算开,却听陈立农开口。
“认了。”
我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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