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质问北羽

【云悦得知北江的死讯，从延禧宫赶来承乾宫。】

云悦：凌若，北江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若是想哭就痛痛快快地哭吧，别一味憋在心里！

云悦：凌若，虽然北江不在了，但你还有我，还有皇上以及家人，是否我们所有人你都不理会，不在意了？

凌若：若不在意，我早已不在了。

云悦：北江不止是你的儿子，同样是皇上的儿子，可你有没有想过，北江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他亲手害死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云悦：现在又要用什么卑鄙的手段束着你，不让你自寻短见，皇上他同样很痛苦。

凌若：我知道，你说的一切我都知道，可是我真的原谅不了他，若不是他一意孤行，北江怎么会死？！

凌若：我求求你，不要再提他了好不好，我不想听啊！

云悦：可是你若不能放下心中的恨，你一辈子都会活在痛苦之中，我不想看到你这么痛苦啊！

凌若：从北江死的那一刻起，我的一生就已经注定痛苦，除非死，否则永远摆脱不了！

云悦：凌若，北江虽然死了，但他是怎么死的，因何而死，难道你不想弄清楚吗？

云悦：我记得你与我说过，你怀疑北羽举荐北江去户部当差的用意，如今他们一起去重州任钦差，一死一活，难道你当真没有任何怀疑？

凌若：你说什么？

云悦：若北江真是意外身亡，那无话可说。

云悦：若是有人在其中动手脚害死北江，或是根本存心算计，那你这个母妃，不是应该替北江查出真相，还北江一个公道吗？

云悦：否则就算下了阴曹地府，北江也不会原谅你！

凌若：有人害死了北江……

凌若：是谁？

凌若：是谁害死了我的北江，是不是北羽？

云悦：我不知道，但是等北羽以及北江的棺柩运回来后，你可以自己去查清楚，究竟是不是有人加害北江，所以哪怕是为了北江，你也绝对不能死。

凌若：不错，你说的对，我不能死，我要活着，活着为北江查清死因，为他报仇！

【北江被追封为皇太子，棺柩停放在敏庆宫，凌若听到消息与云悦一道赶往敏庆宫。】

凌若：本宫说想见北江最后一面，你没听清楚吗？

慕凌辰：人都已经不在了，还有什么吉利可言，启棺吧，朕也想见北江最后一面。

凌若：北江！

【看到棺柩中的尸体，凌若压抑近月的悲痛悉数爆发。】

慕凌辰：凌若，事已至此，你不要太难过了，相信北江也不愿看到你这个样子，听朕的话，放手好不好？

凌若：松手，放开我，放开我啊！

【凌若被慕凌辰强行抓着手，拼命挣扎，一口咬在皇上的手背上。】

慕凌辰：就算你将朕的肉一块块咬去，朕也不会松手。

慕凌辰：凌若，北江死了，再也不会活过来，该走的终归要走，勉强不得！

凌若：你可知你一句“该走的终归要走”，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慕凌辰：朕知道，所以不论你做什么朕都不会怪你。

凌若：妾身有事要说，请皇上暂且留步。

慕凌辰：熹妃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

凌若：刚才皇后娘娘说逝者已矣，生者就算再伤心也不能令逝者复生，妾身很不是认同。

凌若：但若是因为布查清楚真相，致使死者走的不明不白，那么不论对生者还是死者，都是一种伤害。

慕凌辰：熹妃觉得什么不清楚？

凌若：北江的死！

凌若：妾身想再问一遍二皇子关于当时的情况，不知二皇子是否方便？

慕凌辰：北羽，朕之前是看林学礼奏报知道的，你既是回来了，就亲口说一遍给朕听。

慕北羽：是。

【凌若听着北羽的说辞，与林学礼奏报上的说辞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出入。】

凌若：林学礼不过是一个文官，可说手无缚鸡之力，为何他能逃得掉，你们两个学过武的皇子却逃不掉？

慕北羽：当时兆惠他们是想护着北江……不，太子爷先走的，但太子不想留下我与林大人，所以拉着我们一起走。

慕北羽：可是后来的情况越来越不利，无奈之下，只能让林大人先走，我与太子爷留下抵挡。

凌若：你说他们有很多人是不是？

凌若：既是有那么多人，为何看到林学礼逃走，却不派出一部分人去追，由着他逃走？

慕北羽：那些村民一个个看起来跟疯子一样，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衡量他们，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想到娘娘提的这一点。

凌若：他们既然知道在抓了你们之后，派人看守，应该不至于如此无脑，是否有什么事是二皇子你没注意到的？

凌若：还有，二皇子你被抓了之后，真的认不出关押你与北江的地方吗？

慕北羽：他们将我与太子爷关在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实在认不出那是什么地方，否则我必会告诉林大人，让他派人去救太子爷，要是当时去了，太子爷或许就不会死。

凌若：你们是一起逃出来的，为何最后你逃脱了，北江却被人烧成了焦尸？

慕北羽：我在逃跑中被人不慎砍中后背滚下山，想不到就因为这样捡回一条性命，太子爷他……

凌若：既然滚下山可以逃得性命，为何北江不像你一样滚下山？

凌若：为何？

萧莲意：滚下山，可能是生路也可能是死路，北羽或者，只能说他命好，避过这一劫。

凌若：那为什么北江没有命好地滚下山，没有避过这一劫？

萧莲意：各人命数不同，本宫如何回答的了你。

萧莲意：北羽已经将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诉了熹妃你，可熹妃却像审犯人一样，不停地审问着北羽。

萧莲意：是否熹妃觉得北江死了，北羽也应该死，他根本就不应该活着回来。

凌若：妾身没有这样说过。

萧莲意：你是没有说过，可言语间却尽是这个意思。

萧莲意：你失去了北江固然难过，可也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北江固然是你视若性命的儿子，北羽何尝不是本宫的性命，本宫宁愿自己有事，也不想他受一点伤害。

萧莲意：皇上，因为北江一事，北羽已经很内疚自责了，可熹妃却还要百般针对北羽，甚至觉得他不应该或者，实在令臣妾无法接受。

慕凌辰：熹妃并非此意，只是一时口快，所以才有这个误会罢了，皇后不要放在心中。

慕凌辰：朕还有事，先回养心殿，晚些再过来。

慕凌辰：你随朕同去，朕有话要与你说。

凌若：妾身想留在这里陪北江，而且妾身不觉得还有什么话要与皇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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