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到九霄云殿之外,便听到一阵悠扬的音律之声。
守门的仙侍瞧见水神,忙进去通禀天帝,“启禀陛下,水神仙上求见。”
天帝得了凤首箜篌正是龙心大悦的时候,听见仙侍说水神来了,忙叫人请进来,只是,在见到水神将容月与锦觅带进来的时候面上略有疑惑。
见水神将梓芬生的那两个小妖女带到九霄云殿来,天后直接将脸拉的飞流直下三千尺。
瞧见仇人,水神眸中漆黑一片,袖下的手越握越紧。
天帝满面疑惑,天后满脸怒容,水神一脸愤恨,三人对峙无言,满殿仙家也是瞧的尴尬。
天后怒睁着溜圆的眼睛,“水神,你这是什么意思?九霄云殿岂是精灵之辈随便踏入的?”
天帝面上疑虑一闪而过,他也不知水神葫芦里今日卖的什么药,遂开口道:“水神莫非是有要事相商?不如各位先行散去,改日再一享天籁。”
“且慢!”水神抬手制止了要告退的众仙家,“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想请天帝收回小女身上这五千年的火阳相冲之力。”
“小女?”天后面色骤变。
“小女?”天帝与天后不愧是夫妻,面上神色可谓是如出一辙。
“正是!”水神上前一步,掷地有声的道:“容月、锦觅乃是我与梓芬之女!”
旭凤眼中光彩流转,苦涩之感如潮水般退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什么?”天帝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天后却是惊怒交加的指着锦觅开口道:“水神,你别被这两个小妖女给糊弄了,她真身就是颗葡萄,当日诸仙有目共睹,若说是水神和花神之女未免荒谬。”
月下仙人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容月,“你还别说,小容月和梓芬长得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锦觅也与梓芬有几分相似啊!”
天后瞪了月下仙人一眼,“丹朱,你也如酒仙一般脑子糊涂了吗?老眼昏花了?”
穗禾看见容月,眼底恐惧一闪而过,但心底的恐慌却怎么也止不住,只能微微颤抖着身子附和着天后,道:“天后所言极是,仙上可莫要认错了!”
水神冷眼盯着天后,“不劳天后挂心,若非人心险恶梓芬怎么会在锦觅诞生之时起便施法术压制锦觅的自身灵力。”
随后,水神矛头一转,对准了天帝,寒声问道:“天帝可知,当时花神因何仙逝?”
天帝干咳两声,天后瞧了眼天帝,天后面色骤变,似被人偷了万年修为一般,厉声道:“花神之逝实乃天命,《六界神录》有载,花神本是佛祖座前一瓣莲,入因果转世轮盘,本应湮灭,不想错入三岛十洲为水神与玄灵斗姆元君所救,此逆天之行终必遭惩戒,花神寿终不过灵力反噬之果而已,水神昔年出手相救时,就该料到有此因果之。”
殿内水神和天后唇枪舌战之时,润玉和邝露已经到了殿外,抬头望着高耸入云的九霄云殿说上次旭凤涅槃的事情天后已经很忌惮他了,这一步踏出去,今后的生活恐怕更加艰难了。
邝露说为了心爱之人就算是冒险也是值得的。
润玉坚定的往大殿走去,为了容月,他甘愿冒险一试。
水神冷笑一声,道:“说起《六界神录》,其中也有记载,业火乃破灵之术,分为八十一类,琉璃净火居其首,又分五等,毒火为其尊,噬天灵焚五内,仅历任火神掌此术,当年……”
“夜神殿下到!”门外仙侍恰到好处的将水神接下来要说的话打断。
润玉缓缓步入殿内,在容月身旁站定,“润玉见过父帝,见过母神……见过水神仙上。”
天后瞧见润玉,却是猛然间舒了口气,似乎从未如此的高兴见到润玉,笑着道:“润玉我儿,不必多礼!”
润玉偏头瞧了容月一眼,眸中泛起星星点点的涟漪,“听闻父帝近日得了上古绝音凤首箜篌,润玉布星挂夜故而来迟,如此看来果然是错过了一场精彩的表演,平生憾事又多添一桩。”
天帝瞧了眼仿若梓芬在世的容月,眸中似有几分侥幸之意,“水神可知锦觅真身为何呢?水神若不告之,本座又如何解其火灵呢?”
水神慈爱的瞧了眼锦觅,“锦觅生于霜降之夜,能栽花唤水,体质极寒,真身乃是一片六瓣霜花。”
“霜花?”月下仙人幽幽一叹,摇头晃脑道:“夜降朝逝,来去匆匆无踪迹,这轻飘飘的倒不如那葡萄富态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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