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特调处的众人就把赵云澜围了起来,一双双眼睛跟探照灯似的在他身上来回扫射,就差没把他押到手术台上现场解剖了。
大庆摸了摸下巴,肯定得点了点头,“不对劲。”
赵云澜摊了摊手,“我又没缺胳膊少腿儿的,有什么不对劲的。”
“你一个月只来特调处三次,一年掰着指头数都不到四十次,每次都是下午过来,工作时间只有一小时”大庆抬头看了看天色,“现在几点,现在刚刚早上八点。”
赵云澜面上扯出一个尴尬的笑,伸手摸了摸大庆的脑袋,违心的夸赞道:“数学有长进啊”,末了,垂死挣扎的解释道:“我这不是想你们了嘛。”
祝红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瘫在椅子上的赵云澜,“你少来,每次我们去你家里,你都不在,每次大家聚会,你都找各种借口不来,我都不知道我们还是不是你的朋友了?”
赵云澜一看祝红发脾气了,顿时觉得头都大了,心里早把碗儿的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现在弄得现在这件事情他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郭长城看气氛有点儿尴尬,连忙说道:“红姐,你别这样,赵处肯定都是把我们当朋友的。”
一旁的楚恕之面无表情的扯了下郭长城的衣角,小郭转过头,委屈巴巴的看着老楚,“楚哥,你扯我衣服干嘛?”
“哈哈”林静一看小郭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了”赵云澜一拍桌子,终于重拾他特调处处长的威严,“你们都给我该干嘛干嘛去,领导做什么事情,还需要你们质疑吗,林静,你笑什么,下个月的奖金不想要了吗?”
“哼” 祝红翻了个白眼,气冲冲的走了。
小郭还想说什么,被老楚连拖带抱的拉走了,林静摸了摸后脑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莫名其妙的躺了枪。
赵云澜在椅子上瘫了半晌,随手翻了翻这十年来特调处经手的各类案件,十年一瞬,沧海桑田,不变的是还是那些熟悉的人,那些熟悉的事。
只是有些事情还是变了,譬如某个人,在你的生命中出现过,就算他不在了,他留下的气味,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对于你来说,都是刻入骨髓的烙印,如附骨之蛆,祛之不得。
赵云澜伸手抚摸过桌子上的每一件物品,神情恍惚,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把桌子上的每个抽屉都打开,翻了半天,“咦,怎么没有了,大庆,死肥猫,看到我的棒棒糖了吗?”
大庆的声音从隔壁房间传了过来,“你都十年没摸糖了,吃什么棒棒糖。”
“哦”赵云澜轻轻应了声,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嘴角习惯性的扯出一个微笑,为什么心里会觉得空落落的,让人难受的想哭。
“大庆,有没有烟?给我找根烟。”
大庆还没回话,祝红高八度的嗓门已经飘了过来,“赵云澜,你作死吗,公共场合,不准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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