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我看他今天在外面鬼鬼祟祟的。没说什么吧?”他对薛三从来没有好印象。
“也没什么,就是昨天他偷听了我们说话,知道我有请帖罢了,不想跟他多做计较。”狗咬人,人还能咬回去?
“你没事吧,这次你可别再着了他的道。”庄子易想到上次院试,这人被薛三可是刺激的一病不起,薛三自以为做的隐秘,书院的人却都知道他干了什么。
“吃一鳖,长一智,哪就那么容易让他得逞第二次。”而且我也没原主那么笨啊,不过他可千万别真把那什么碧哥儿休了,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这要是休了,他在村里恐怕就没安生日子过了。
“你今天一大早出门,买什么去了。”他早上想来找人一起去饭厅用早膳人却不在房里。
“我去街上逛了逛,顺便去了趟书店,看看有没有适合给夫郎看的书。”萧阳扬了扬手上刚买的书。
“哦,想不到阳弟的夫郎,竟然还识字?”庄子易一听,也有些兴趣,他自己的夫郎虽是家里庶出,却是府城大户人家出来的哥儿,也是大字不识的,若他听闻不错,这阳弟的夫郎,以前也是农户,怎么却看懂这书。
“这不是乡下农家,生活无聊嘛,所以平日无事,便教他们认几个字,他们也喜欢看这种话本,我有时也会给带买两本回去,打发打发时间。”说起自己夫郎如今能识字看书,还都是自己亲自教的,萧阳语气也不觉多了一份骄傲。
庄子易听闻了原由,竟有些懊恼,自己之前怎的没想过还能这么做,若是夫郎也能识字读书,岂不是跟自己更有共同话题,夫郎也不用整日闷在家中无聊,“阳弟果然是与众不同,我之前竟没有想过还能如此,惭愧啊。”
“哪里,若是庄兄教出来的,那才学肯定是要胜于我的。”毕竟自己只会教认字,这庄兄可是擅长诗书的。
“阳弟你莫要笑话我。”庄子易倒是更佩服萧阳的学识。
两人就这样在门口聊了一番,约定了中午一起出会赵正书,才各自回屋里了。
这天便是监考大臣李英远邀请众考生聚会的日子,一大早萧阳就起身打扮,准备跟庄子易出发去与赵正书汇合。
三人结伴,来到了李大人请帖中写的青晖园。到了门口,看到许多才子已经在门口排队进门了,萧阳几人拿出请帖,也站到队伍中。
等到入内,边走边听赵兄正书介绍道“这个园子,是府城著名的景点,里面有四个庭院分别种了梅兰竹菊,很是别致,而中间是一个广场,许多文人喜欢在这里开诗会,站在广场中间,抬头便可欣赏到四君子的风采,让人诗兴大发。府城文人的许多佳作也都是在这里写出来的。”
“难怪这李大人会定在这个地方举办文会。”庄子易听了,不由心生向往。
几人通过大门,一路走到了中间的广场,这里已经被精心布置过,在中心的君子亭周围,摆上了桌子,众人进门找到空位,便可就坐。
这里的座位一般可坐两人,不过他们也不想和别人共桌,三人一起坐在一张靠近过道的桌子,倒也不觉得挤。
来的时候,周围只三三两两的坐着些人,大家互相见礼过便都自顾跟自己身边的友人闲聊。
又过了一会,人越来越多,周围的桌子,几乎都被坐满了。
辰时刚过,门口就宣布不再让人进内,而李大人也带着一众这次一起过来负责监考的考官们走进了中间的君子亭。
萧阳就见站在中间的李大人上前一步,演讲了一番开场白“今天邀请众多考生参加此次文会是想提前看看今年的考生文采如何,圣上派我们下来挑选人才,也是希望各位有才学之士不会蒙尘,所以在座的考生今日也不必藏拙,只管各显出文采,若是有好的诗词文章,我等也会呈到圣上桌案。”
听到还能让皇上看到自己的文章,这些学子都激动了,个个磨拳擦掌,准备大显身手一番。
李英远看到下面的人因为自己的话,激动的情绪,满意的继续道“那么今日,我们第一个主题,便从这梅兰竹菊开始吧。”
话音刚落,就有考生迫不及待的起身吟诵自己做出的诗句了。
萧阳几人坐在位子上,倒不急着出头,只细细的聆听一番别人的作品,再互相品评一番,到是别有风趣的事。
文会一直进行到接近巳时末,见众人也差不多有些乏了,李英远才道,“这最后一个主题便就西北干旱之事大家讨论一番,若有好的文章,都可呈上,有哪位才子先来?”
听到这个话题,所有人精神一震,若是能提出有建设性的解决方案,相信很有可能让圣上看到。
于是本来已经有点冷却的场面,一下像煮开的沸水,又活跃了起来。
许多人纷纷站起,发表自己的见解,听了好一会,发现好多都是一些纸上谈兵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或者朝廷已经在实施的政令,甚至有抒发对受灾群众的怜悯,就是没有一个能真正提出有用的措施。
李英远看到这里,不禁摇了摇头,略有些失望,虽然并不曾抱有太大的希望在这些还未曾通过乡试的才子身上,但也还是想听到一些别有不同的设想,毕竟皇上让他们问这样的问题,目的就是集思广益,看民间是否存在能帮助解决问题的人。
萧阳倾身向赵正书耳边“赵兄,该你表现是时候到了,你还在等什么?”
赵正书听了,有些惊讶的转过头“阳弟,这话是我要与你说的才是,阳弟竟然有这等才华,为何不发表上去,好为朝廷分忧。”
萧阳真是要被这些古人的死板脑回路给急死“我无心为官,自然不能在这时出风头,赵兄你却不同,既然唯有高中进士,才能有出头日,自然是由你来说。”
赵正书听了毫不犹豫的摇头“这不是君子所为,当日我们所说乃我三人观点结合,而这里面确是阳弟的建议最为有效,我的也不过是一些隔靴搔痒的法子,哪能用了阳弟的法子当成自己的呈上去,那赵某成什么人了,这事不可为。”
“你错了,若是你不说,哪里有人会知道,没人知道,那受旱地区的人依旧在水深火热之中,而赵兄去说了,也是救了他们,我与子易兄无心科举,这李大人如今在这里提问,说明秋闱策论不会出这个题目了,所以我们也不会再发表之前那番言说。”转头问庄子易“子易兄你说呢?”
“我觉得阳弟说的对,这不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你忘了,若是你这次不能一举拿下进士,你家里的继姆会给你参加下一次的机会么?”庄子易听到萧阳的话,也觉有理。
毕竟进士不比秋闱,若是个籍籍无名之人,考上的几率也是遥遥无期,如今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给赵正书去慢慢积攒名声,不如在这里出回风头。
“对,我跟子易兄还等赵兄你高中进士,以后在京城为官给我们撑腰呢,到时我们两个经商有京官看护,也能放开手脚些。”萧阳将利益关系我分析了出来。
赵正书听了,才终于不再推脱,“那赵某就借阳弟这把东风了。”
“正该如此。”这人榆木脑袋开窍,萧阳暗送口气。
几人商量完,赵正书自己组织了下语言,也就不再拖沓,起身侃侃而谈“回禀大人,学生对此事略有拙见,这旱灾可以从预防与救治两方面进行…”
这赵正书倒是真颇有才学,萧阳不过轻飘飘几句话,给他一修饰,倒成了一篇用词精妙,语句精美的策论了,听得萧阳都不禁要五体投地,果然汉语博大精深,填词造句还是一门学问啊。
直到赵正书整篇说完,时间已经到了午时,李大人显然还有些意犹未尽,忍不住捋着胡须笑道“不错,果然是人才,本官这一趟,没有白走,你先留下来,我还有许多事且要问你,你再把刚才说的,写成文章给我,我好呈上给圣上过目。”
“是,学生遵命。”赵正书弯腰行礼。
“时辰不早,这文会就到这里吧,各位请。”一个副监考官看众人说的差不多了,大声宣布道。
众学子赶紧起身行礼“是。”
“阳弟,子易,那我先失陪,日后再请好好谢过两位。”赵正书转身,对两人郑重到。
“你说这个就是与我们生分了吧,得了,快去吧,我们下次再聚。”庄子易挥挥手,打发人快些去李大人那里,跟萧阳也转身,出了这青晖园。
从这日之后,赵正书就时常被李大人叫去作陪,甚少能跟庄子易萧阳聚在一起,不过偶尔有空,就会请两人到茶楼一叙。
萧阳看如今赵正书得了李英远看中,待他们也依然恭谦有礼,对赵正书亦看中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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