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洞口,却传来一阵枪声,是日本人突然发动伏击。副官赶紧拉他们趴下,“狗日的!真会挑时候!”霍静姝怒骂,就要冲出去上前杀敌,副官赶紧拉住她,“照顾好佛爷!”说完就跑了出去,就地打了几个滚,杀手们见有动静,一路追着打,副官却毫发无伤,副官滚到一个草丛后面,杀手们发现人不见了,小心的寻找。
副官突然绕道那些人背后,打晕其中一个,抢过一个人的枪开始攻击其余几个,不一会,几个日本杀手就被解决了,霍静姝暗自佩服,这张副官身手真不错。
不远处的山上,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美国人,此人正是美国学者裘德考,挂牌名为美利坚长沙会会长顾问,表面看起来假意和日本人合作,实则暗藏私心,想将矿山据为己有。
裘德考拿起望远镜瞧了瞧,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一手下过来,弯腰敬礼,“长官,要不要再派几个人下去?”裘德考摇摇头,诡秘的笑笑,“他们都是有本事的人,杀了可惜,我们或许将来需要用他们,给我盯着他们,尤其是那个女的,有机会,我要好好会会她。”说完整整领带,[霍长官,我们又要见面了。]
打败了伏击的日本杀手,副官赶紧跑过来看张启山,张启山已经有些迷糊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说胡话的,“张启山,张启山,你醒醒啊。”霍静姝急急的唤了几声,张启山迷迷糊糊的,没有回话,齐铁嘴安抚他,“佛爷,你挺住啊,我们这就带你进城找大夫!”张启山清醒了一些,努力挤出几个字,“不要,不要,”说着松开紧握的手,露出一个绿色的牌子,交给八爷,齐铁嘴皱眉,“二爷,找二爷。”张启山说完又晕了过去,“你挺住,我们这就走。”霍静姝等人转身骑上马向红府飞奔。
路上,张启山开始迷糊,胡话连篇,嘴里不知道呢喃着什么,霍静姝凑近一些,隐约听到几个字,“不要,不要…爹…”“青…方…”[这家伙,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去?等等?青方?]听到最后几个字,霍静姝不禁一怔,自己最爱吃的不就是青方么?小时候为了吃上一回火宫殿的青方,要排很久的队,回去就天黑了,害的姐姐满街找,没少挨骂。
自从去了北平,虽然北平也有,但似乎没有小时候那种味道了,还有李公庙的糖油粑粑,方记虾尾的口味虾…这些,他怎么知道?难不成是…?想到这些,霍静姝鼻子不禁酸酸的,“张启山,你一定要给我挺住,不许你死听到没有,我还没和你算账呢!你到底怎么知道的这些…”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心疼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张启山因为疼痛额头渗出许多汗,感觉到脸上的温度,嘴角却扬起一抹笑。“傻瓜…”
红府,二月红正在与丫头聊天,下人急急的进来禀告,“二爷,佛爷受伤了,现在在客厅,您快过去看看吧!”二月红急忙来到客厅,看见了霍静姝,她手臂上有伤,看了看坐在凳子上的张启山,掰开他的眼睛瞧了瞧,缓缓脱下张启山的手套,指甲已经被毛发侵犯了,那些毛发看起来就像从指头里长出来的一样,齐铁嘴把绿色牌子递过来,“二爷,佛爷交待一定把这个东西给你。”
二月红盯着牌子,皱眉,“你们,去了矿山?”齐铁嘴有些心虚,“啊,去了…”“不是说了不许去吗?怎么连静姝你也…”二月红眼神愠怒,“二爷,有些事不到那里查不清楚啊。”齐铁嘴道,“二哥,还是赶紧救人吧,矿山的事待会儿再说。”“好。佛爷的情况比较严重,待会儿我再给你治疗。”“好,二哥先救佛爷吧。”二月红转身对手下,“镊子,雄黄酒,火盆,手巾!”手下马上把这些东西准备好端上来,看这架势,是要拔指甲呀!霍静姝突然想到什么,喝止,“等一下!”众人都不解的看着她,霍静姝一掌把张启山打晕,“静姝你这是干什么?”齐铁嘴很纳闷,霍静姝不动声色,“拔指甲很痛的,你拔你试试!”张副官心想:[真彪悍!]
二月红把毛发拔出来,张启山双手已经沾满鲜血,又端来雄黄酒开始消毒,用纱布包好手指,把那些毛发烧掉。看的真是让人心疼。二月红起身为霍静姝清理伤口,“二哥,其实我无大碍的。”“闭嘴,那些飞蛾都是有毒的,不清理干净怎么行。”霍静姝没来得及拒绝,二月红拉过手臂直接用嘴开始吸,直到手臂流出来的血是正常的鲜红色,二月红才停手为她包扎。“二哥,你不是说有毒吗,你这样会不会中毒?”二月红笑笑,“傻瓜,毒血到了身体内与正常血液融合才会被感染,我这样没事,你这个军校怎么读的?基本医学尝试都不懂,肯定没好好听课吧,顾念生是怎么看着你的。”
霍静姝不满,“他管好自己就不错了。”“好了,二爷,您给我们讲讲矿山的事吧。”齐铁嘴打断他们,“对呀二哥,说正经事吧。”霍静姝回到正题,二月红的脸色有些惆怅,盯着手中的牌子,开始讲述:“其实自从看到那枚戒指,我就知道你们发现了古墓,当年,我的祖先也发现了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论辈分,是舅我姥爷。”“这矿山底下到底藏着什么呀?”齐铁嘴问出了大家的心声,“很多年前,他们也发现了毛发,那矿洞内不知有何机关,舅姥爷他们进去六人,却无一幸免,后来终于找到了舅姥爷的尸体,却发现尸体的血管内已经被毛发侵入,甚至已经侵犯到了头部。”转念想到了什么,“你们带佛爷来的时候,佛爷可曾说胡话?”
霍静姝:“佛爷开始是清醒的,后来就开始说胡话了,还念叨着什么青方?对了二哥,佛爷怎么知道我爱吃青方?”二月红微怔,果然,张启山是喜欢她的,只是自己不敢承认罢了,前几天张启山特意过府来问他霍静姝喜欢什么,害怕什么,二月红还觉得奇怪,除了矿山的事还有什么事能让他亲自跑一趟的,原来…想到这里二月红不禁浅笑,这丫头,长大了,有喜欢的人了。抬头却对上霍静姝凶狠的目光,“二哥,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二月红笑着摸摸她的头,“我哪有隐瞒什么呀,你呀,越发厉害了。”
齐铁嘴赶紧接话,“可不是嘛,我就老被她欺负,二爷,你可得好好管管她,不然她将来嫁不出去怎么办!”“哎呦,你不说话我还想不起你来,算命的,你是不是觉得二哥在就有靠山了?你觉得二哥在我不敢揍你是不是?!”说着用高跟鞋的尖跟使劲踩了齐铁嘴一脚,齐铁嘴疼得直咧嘴,没待脚上疼痛减轻,霍静姝又揪住耳朵,把他拎起来,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狠戾,“算命的,我们去外面好好谈谈人生,怎样?”齐铁嘴也不敢去捂耳朵,拱手求饶,一脸狗腿,“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你这么大富大贵,肯定能嫁的出去呀!老八知道说错话了,求你饶了我吧啊!”“你还说!”“不是,不是,姑奶奶,你这番美貌,不知多少潇洒公子想求娶你呢,那长队排的呦,他们都得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呀!”“好了,静姝,你就别欺负八爷了,他那小胳膊小腿的,禁不住你折腾。”二月红温柔的笑笑,忍不住出言。
听到二月红说话,霍静姝也觉得的差不多了,这才放开了齐铁嘴。齐铁嘴揉揉痛的发红的耳朵,抱怨道,“二爷,还是你能管的住她。”二月红笑笑,“好了,不开玩笑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你们还是带佛爷去找大夫看看。”副官朝齐铁嘴使了个眼色,齐铁嘴拱手,“好,多谢二爷,多有打扰,我们就先告辞了。”说完起身去扶张启山,霍静姝点点头,也离开了。
陈皮正在码头静坐,并不知张启山受伤的事,田中良子这时请求见面,陈皮让她进来,田中良子鞠躬,用蹩脚的中文说,“上次的事是我们不对,这次,我们是诚心诚意的来求合作的。”陈皮喝了口茶,嗤之以鼻,“诚意?谁知道这次你们打的又是什么算盘!”田中良子咪眼,“陈皮先生恐怕还不知道张启山受伤的事吧?”
陈皮一惊,“受伤?”“对,我的条件就是知道张启山受伤的情况,还有你那位静姝姐姐,我想知道他们他们干了什么,为什么会受伤。”陈皮握紧杯子噌站了起来,“你说什么?静姝姐也受伤了?”“看来陈先生是真的不知道情况,据我所知只是张启山受伤了,你那静姝姐姐只是皮外伤。”“好,我会考虑你的条件,只要你真的有治好师娘的药,不过,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我定饶不了你们!”
“那最好,我们定不会让陈先生失望,希望陈先生也不会让我们失望。”田中良子说完便离开了。陈皮握紧了拳头,“静姝姐,你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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