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说,看了看他们的外出条件,也只是艰苦得不行,“这样,我来的时候,顺便打包了点吃的过来,如果你们能生火做水的话,还有几包冷冻饺子,还有一些肉块……”
我话还没说完,马一已经“嗷” 一声窜走了,那动作,快如闪电。
老梁的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一脸激动的道,“真是太好了。我们这些人,已经在这大山里好几天了,光吃罐头都吃腻了……”
“行。那我们换一下,我吃一罐牛肉罐头,你们去吃的。”
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也会腻的。
这是事实。
话落,老梁也跟着去了……很快,车里的东西就被翻了出来,我看着他们井然有序的生火,坐锅,煮水……真是觉得,做为一个军人,真是什么都会了。
“嫂子。”
行军帐里喊我一声,“伤口清理好了,绷带也绑好了。燕少说,请你过来。”
又是薛虎在喊,我听着就好笑,这事,燕丰他不能自己喊吗?
我嘀咕着过去,薛虎一脸笑嘻嘻的跑了出来,向我挤眉弄眼,“嫂子,我们头儿心情不太好,麻烦你了啊……”
话落下,一溜烟的跑走,跟那边去煮饺子了。
“好些了?”
进帐,我坐下来,眼睛看着他,笑眯眯的说,“可真是能耐啊,才半天不见,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子,话说,你是去山里打狼了?”
腿上这么大的伤口,也是醉醉哒。
燕丰的唇角勾了勾,“这下更配了。”
“什么意思?”
“自己想。”
他看了看他的腿,又看了看我的腿,嗯,懂了。
夫妻双双都受伤了。
得!
说个情话而已,也说得这么生冷,我也服了,一边拿着马札坐过去,一边问他,“身上还有其它的伤没有?”
总觉得他的伤不止这些。
“有。”
他说,将受伤的腿平平的架起来,整个行军帐,他大爷似的占了三分之二。我就坐在他身边,倒显得跟小媳妇似的。
想到这个身份,又抿唇笑了笑,正与他看过来的视线对上,问我,“笑什么?”
“没笑什么。”我赶紧说,“要不要我再你检查一下?要是万一再有伤口的话,也好尽快处理一下。”
“嗯。”
这次倒是没意见,他应了,我就站起身来,半弯着腰在他身上检查着,忽然,他闷哼一声,我赶紧问,“怎么了?那里疼?”
手正放在他的胸口,这里衣服沾有血迹,我不放心。
“不是那里,再往下。”
他一说,我连忙往下走。
他再说,“再往下。”
“好!”
我手放到了他的腰间。
“再往下点。”
嗯……是不是屁股伤了?但屁股是在后头。前头这是?
我愣了愣,听他又说,“地方不对,再往下一点点……”
卧……日!
再往下到哪里了?
我拿起手,黑着脸瞪他,“燕丰,当着你这么多属下的面,你幼不幼稚?”
这叫什么?
这叫正大光明的耍流氓!
黑着脸,我正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然后低低的笑起,勾着唇说,“哪么多属下?没有。我眼中只有你一个。”
我张张嘴,差点要喷了。
燕少说情话,这是张口就来啊。
脸色一下子就烧了起来,赶紧将他放开道,“那个……我饿了,我去吃罐头!”
“站住!”
他忽然叫道,我一愣,讶然道,“怎么了?”
又闹什么别扭啊!
“不许吃罐头!”
他黑着脸说,“你吃饺子,他们……吃罐头。”
我:……
简直就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可他们已经吃了好几天罐头了。”
“那也不行,你是孕妇!”
孕妇就得有特例!
我不知道别人家女人怀孕的时候,自家男人给的是什么待遇,可在我这里……两次怀孕,天差地别。
“行,我去吃饺子。唔,对了,你吃什么?”
临走时,我转身又问,燕丰半眯着眼睛,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老狐狸在算计小狐狸一样,我等着他,他说,“……吃你。”
一句话,我想抽死他!
冷漠煞情的男人,一旦不要脸起来,铜墙铁壁都挡不住。
我红着脸出去,假装没听懂他的意思。
很快,那边出锅了饺子,给了我盛了最满一碗,我端了回来,顺便给燕丰吃。
没办法,出门在外就是这样。
吃了五六个下去,我就有些吃不动了,筷子放下,我看着他,“你都吃了吧。”
“你吃饱了?”
他难得诧异了一下,手中的筷子也放下了,看着我问,“是哪里不舒服了?”
“不是。”我说,“可能是来时的路上,有点晕头,胃里吃不下了。”
他的脸色渐渐就沉了下来,扬声把正在吃饭的薛虎喊了进来,问他,“你是把车当成飞机开了吗?”
一句话,没头没脑的,薛虎简直就懵了,我却知道他在说什么,连连好笑的道,“不是不是,是我可能因为怀孕了,有点敏感了……他们车开得很稳的。”
这时候,薛虎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好冤枉啊,一脸苦逼的说,“嫂子,你看到了吧?头儿经常这么压榨我们。”
我顿时又乐得不行,这一群活宝。
吃过了饭,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我看了看时间,“走吧,跟我回去,去医院再看看。”
“不去!”
燕丰沉声,脸色一瞬间变得冰冷,一如从前对我翻脸无情那样,他几乎是冷冽的道,“能从我手下逃出去的人,不多!”
一句话,我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赌气不包扎伤口了了。
不止是自责,还有丢脸了。
行,男人的自尊,真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
“好的,那我就先回去,回头再让他们送你?”
我作势起身,脚下一崴,猛的就倒了下来,边上薛虎急忙惊叫一声,将我扶好,连声问,“嫂子,你怎么样了?有没有摔到?”
我疼得额头真冒冷汗,“肚……肚子。”
两手抱着肚子,脸色越来越白。薛虎慌了, 只急得连连叫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嫂子。你等着,我这就叫车……”
“叫什么车!”
身后传来燕丰的厉喝,“调直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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