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雄鸡高鸣,天地光忙万丈。
大山里的太阳,没有任何遮挡,感觉比市里的阳光都强烈了好多。
一早上起来,那太阳晒得热乎乎的,特别的舒服。
“洋洋,山里的秋冷,你多穿点,等下我们先去十字路口给爸烧个纸,然后就带你去看老中医。”关月一边吩咐我,一边去做饭。
我昨天见他们做饭时,用的是大锅,大火,就是那种泥砌的灶台,用的是柴禾。
今天我好奇“哥,你也会生火?”
“生火做什么?这有电,有液化气罐,都能用。”关月头也不回的说,回我的话,就像真是在回一个土蹩似的,我可真的什么都不懂了。
液化气罐我见过,以前家家都有,现在改成了天然气管道。
“行了,别瞎看了。等一下洗手吃饭,利索点。”
关月做饭是一把好手,我觉得就他这个技术,准保能把我喂得白白胖胖的,三个月呢,我深深的吸一口气,山里就是不同。连空气都带着绿叶的味道。
在这吃饭的空档,我还想了一下,燕丰到底什么时候能找来,我以为他至少要找个十天半个月的,然而让我想不到的是,他找到这里来,仅仅只过了一顿早饭的时候,他就来了。
从昨天中午离开,到今天早饭吃到肚,这还不到二十四小时。
我一脸呆滞的看着院门口那道身影,觉得这初秋的阳光,特别的灼人。
“燕丰,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我晃了晃眼,觉得自己有点傻,但还是问,“明明把手里的追踪都关了……”
不信他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事实却是告诉我,人家就有这么大的本事。
“上天入地,我也能追到你,更何况,你既没上天,也没入地。”
燕丰进门,依然是一身的风尘仆仆,“距离村落五里外下了班车,一路步行进来,路上有人见过你们吧?”
端了碗就吃,嘴里还不停闲,我就简直了,气呼呼绷着脸,“你拿的是我的碗!”
我还没吃好呢,这就半路被人抢了,很不礼貌的。
“我不嫌弃。”
燕丰头也不抬的说,一下子,我就懵比了。
“喂,你不嫌弃我嫌弃好不好?你给我放开!”咬牙过去夺碗,他却长手长脚的一起身,碗举得高高的。
刚好,他站的位置这里,种着一颗石榴树,上面挂几个果,红艳艳的甚是喜人。石榴正好,还有几只蜜蜂蝴蝶的来回转悠,我仔细瞅了瞅,刚又开了一朵小花,刚好就在他的碗边,立时嘿嘿的一笑。
连连说,“行行行,我不要了,你举着吧,你有本事你别放啊!”
小样的,让蜜蜂到你的碗里去!
“行啊,只要洋洋说句不放,我就举着。”燕丰眼睛看着我,像是能把我看出一朵花来。
呸!
以前听句好话,就听要了他命似的,现在不稀罕了,又回来说这个……有毛用?
“哥,我去拿只新碗出来吃!”
我瞪他一眼,回屋里去扒开行李,找出了自己专门带来的碗筷,又去盛了早饭吃,却见燕丰早就把胳膊放了下来,拿着我的筷子,拿着我的碗,吃得津津有味。
我有些发呆,看看碗里的饭,不过是一些平常的蔬菜粥,就跟没吃过饭似的,至于吗?
很快,关月问他,“你什么时候查到的?”
这是问他行踪。
燕丰道,“昨天晚上。”
“那你现在……”
“大早上来的!”
一个问的快,一个答的快,我也真是服了他们两个了,又狠狠瞪燕丰一眼,没好气的继续扒饭。
可不知什么原因,我硬是觉得心口舒爽的饭都多吃了两口。
是因为有他?
呸呸!
我们已经分手了。
吃完了饭,因为有燕丰在,关月也没说别的,直接带了纸线,领我去十字路口烧了纸,我一切都跟着关月,这其间,我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燕丰是只老狐狸,必须要小心对待。
烧完了纸,关月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要带我去找老中医,燕丰拦下,“我跟你们一起去。”
“用不着你。你就记得还我钱就行了……找老中医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理直气壮的瞪着他,戏演得越来越像。关月不由得多看我一眼,不过也看不出什么,我都觉得自己演的像真的了。
燕丰撇了撇石榴树的上端,慢条斯理的说,“刚刚碗里有只蜜蜂……”
……不要脸,这是威胁!
我可不想以后我吃饭的时候,被他报复性的丢一只蜜蜂进来,磨着牙道,“行,你可以去,但离我远点,看你就烦!”
狠狠转过了身,迈步往外走,唇角却是微微上扬,自己都不知道的轻松。
有他在,我或许,安全更有保障。
燕丰这次是开车来的,倒是省了事。直接上了车,由关月指挥,一路开去了清风村。
据说这里有老中医,医术很厉害。
你去了什么话都不用说,伸出手,让人家诊一下,人家把你的病因病症,时间长短,就给你说得清清楚楚了。
“那这样的话,可真是神了……那就去吧。”
汽车导航打开,看线路有点远,距离这里……少说也有五十里地以上。
要知道,山区的村落,就是这样,一道梁,又一道梁,这道梁看不到那道,直线距离没多少,走起来,却要拐无数个弯。
看山跑死马,说的就是这个。
但燕丰什么人?
一脚油门出去,悍马咆哮着几乎要飞了出去,我坐在车里,虽然颠,但是真的比从班车舒服多了,顿时又怨念的不行。
“哥,早知他也会来这里,我们干嘛要麻烦的自己坐班车?”
呜呜呜。
坐了班车才发现,原来悍马是天堂。
“不坐班车,你怎么会知道坐班车的疾苦?所以,有事没事,别折腾自己,那是自己找罪受!”
燕丰接了一句,说得好像很有哲理,不过我气得想拍死他。
连安慰都不会,说句好听的会死啊!
生闷气不愿意答理他。尤其是我假装失忆,也是不能被他发现的,说多错多,索性少说,就错少。
一时间,车内气压比较低,我不说话了,关月也不想说,燕丰其实也并不是多话的人。
他从后车镜里看了看我,按着导航走。
拐出了这道山,进了另一道山梁,这里的路更不好走。
于是,好半天没晕车的我,又跟着不舒服了。
我初时还忍着,可等后来实在受不了了,我拍拍燕丰的椅背,“找……找个地方,停车!”
不敢多说,生怕说多了,直接就狂吐了。
燕丰见状,方向盘一打,车子停了下来。
不及停稳,我马上推开车门就跳了下来,“哇”的一声,扶着山壁就吐。
“你之前坐班车的时候,就是这样?”
燕丰手里拿着一瓶水,站在我身边说,脸色有几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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