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愉悦上了楼,哪怕外面天寒地冻,我心依旧飞翔。
但我没想到的是,薛虎这个货,竟能再一次的疯狂开车到了我家,更是硬生生把我以救世主的身份,拖上了汽车,脚一踩油门,轰出去了。
关月与苏周站在门口,眼睁睁看着眼中满是血丝的薛虎,就这么当着他们的面把我劫走了,也极是无语。
车上,我斜眼压着怒气说,“薛虎,这是第二次了,你能靠点谱不?”
薛虎向我道歉,“嫂子,对不起……看在我们兄弟们十几条命的份上,您就发发善心吧!”
我哼了声,不再言语,后又问他,“既然是来操练,你又怎么出来的?”
就不信没有燕丰的同意,他薛虎能自己一个人跑出来?
薛虎泪了,连连打着哈欠,“不瞒嫂子,我是偷偷跑出来的……为此,说不定全队十几名兄弟正在让队长往死里揍呢!”
“唔,是吗?说得好假,不相信!”
我转头看向了外面,似乎很熟悉的场景,忽然想到,去年的时候,燕丰受伤,也在这个地方不远处吧。
恍然大悟,“你们在这里拉练?”
“要不然呢,市里实在找不到好去处。我们队长说了,这做我们这一行的,就得哪里危险到哪里……还说这里环境刚刚好,够得杂,鸲恶劣,因此就定了这里。三天三夜不睡啊,我们都要疯了好不好?”
薛虎再苦逼的叫,顺便把他身上的伤给我看,“天寒地冻的,湖水都结冰,我们都是冒着生命危险在操练。”
我看了一眼,的确是伤,不由得万分同情,“你们这么多人,打晕他,回去不就行了?”
一群人打不过一个?才不信!
一说这个,薛虎更加泪了,抓狂的道,“嫂子你知道什么叫服从命令听指挥吗?我们要真敢把队长给打晕了带回去,等他醒了,我们个个都作死!”
唔,也是。
……不过我想到关月,又问,“那关月也是你们队里的人。为什么他不用去训练?”
薛虎稳稳的开着车,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我,“嫂子你这么聪明,还用问吗?”
咦?
我聪明?我怎么不知道我聪明了?
很快,汽车到站,我下了车,山风里的寒意,从市内更加强烈,呼呼的风声刮过来,我冷不丁打了个寒战,那边正在训练的一群人,呼啦啦一下全都围了上来,个个像是没奶的孩子见了亲娘一样,人人眼里含着泪,七嘴八舌的说:“嫂子救命啊!”
“你要再不来,我们就死定了!”
“你可不知道啊,队长疯了……”
“呜呜呜,冻得人家小JJ都快不能用了……”
噗!
这谁?
这么奇葩?
薛虎上前,一把将他们都挥开,努力撑着眼睛说,“卧槽……累死老子。现在嫂子来了,你们看着办。我得去睡一下了!”
摇摇晃晃重新走回车里,一下爬到后车座上,车门没关就睡。
我抽了抽嘴,这得累成了什么样?
默默的囧一下,“你们都在这里,你们队长呢?”
所有人伸出手,齐齐指向山的另一边,“在那边。”
我一看,隐约记得这个地方,山的另一边,好像有条小溪。他在那里干什么?
“我过去看看,你们有去的吗?”
所有人将脑袋摇成拨浪鼓,齐刷刷出声,“不去!”
开玩笑,他们才刚刚松一口气,哪有主动再送上门找虐的?
马一最机灵了,一溜烟回去,又返身回来,手里递了我一把工兵铲,嘱咐道,“嫂子,那边不好处,有冰雪地, 万一那什么……你拿着这个,也好当个拐杖用。”
“那你们呢?”我接过工兵铲,握了握,还有点重。
马一咳了声,满脸讨好的笑,“嫂子,你看看我们,个个眼睛里都是血丝了,我们不能跟着你去啊……嫂子,你自己去好不好?给兄弟们一条活路吧!”
话落下,一群人做鸟兽散,各自找地方休息去了。
我:……
满脸懵比的看这一群个个都眼带血丝的货,也实在不忍心再叫醒他们陪我了。
紧了紧手里的工兵铲,一路又是滑又是摔,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才过了山头,往那边看。
山脚下,果然有一条小溪,溪水之上结着冰,冰上还坐着一个男人。
上身**,下面救着迷彩库……这是闹那样啊!
我顿时无语,这样的天气,我裹得这么厚还嫌冷,他就不怕冻死自己?
小心的沿着斜坡下去,到他跟前,他像是没看到我似的,一声不吭。
我无奈,伸脚踢了踢他,“喂,装什么装?你早就看到我了,不是吗?”
燕丰猛的睁开眼里,眼里满是冷芒,也看也不看我,起身拿了衣服就往回走。
我一看,咦?还挺有脾气的嘛!
追上。
“燕丰!你等一下,等等我!”
真是够了!
要不是他这么发疯,我能来这里么?
既然来了,就给他好好的当当说客,总不能把自己的不满,发泄到别人的身上吧?
我跌跌撞撞撞着走,上斜坡的时候,一脚踩在一片积雪中,脚下一滑,我一声尖叫,连人带工兵铲的滚了下去。
一时间,坚硬的土质,将我头脸碰得生疼,我以为这一次,我估计脑袋又要开花了,可下一秒,一道黑影扑过去,抱着我,随着我一起滚了下去。
我心里一松,微微的笑了。
片刻后,停止了滚动,又滚到了小溪边,我定了定神,伸手戳了戳这男人,肌肉硬得不行,也不知道怎么长的。
“燕丰,起来吧!”
燕丰抱着我,没吭声,也没放手。
甚至还很快换了种姿势,男下,女上。
我爬在他身上,总觉得怪异,又哭笑不得,“燕丰,没事了,起来啊!”
燕丰依然不吭声,甚至两条手臂都越发紧的抱着我,大有一抱到地老天荒的架势。
我无奈了。
大爷,你不冷,可我冷啊!
小女子没有您老人家的这一身发达肌肉,不扛冻的说。
“燕丰,我再说一次啊,起来。我冷!我好像还崴了脚……”这一次,没等我话音落下,燕丰已经翻身坐起,又将我抱了起来,依然不发一言的黑着脸大步往回走。
我囧了一下。
这是……数日不见,别扭的霸道总裁范出来了?
不过想到之前,他当着苏周的面狠狠骂我的时候,我又觉得心里难受得不行。
不作不死,说的是不是我?
矫情,也就这样了。
男女之间不矫情,那还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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