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婷,就是我妈妈家的小姨,外祖母家的那个关婷。
我鼻子发酸,怔怔的看着她,想着妈妈如果在世的话,是不是也是像小姨一样,长得这么漂亮?
五十左右的人了,依然保养得当,这走出去,绝对看不出她的年龄。
“你说啊,先别愣着,到底是哪里听来的?”
小姨比我还急,我却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轻轻的擦了擦眼泪说,“小姨,你看看我,有没有像妈妈?像那个大你七岁的姐姐?”
家里没有妈妈的照片,我不知道我妈妈长什么样。
可是我觉得,我们血肉亲情是斩不断的。
“……你这么一说,倒是像。不过,有这么巧的事吗?”
小姨仔细的看着我,忽然一把拉了我,往楼上跑去。
我呆呆看她,“小姨,你做什么?”
小姨说得斩钉截铁:“这些人来认亲的人不少。可每一次都是失望……今天,你说的话,我仅仅只信一半。走,跟我去做DNA鉴定,只有这个骗不了人!”
如果她真是我的小姨,我跟她也一定有血缘关系存在。
我放了心,“好!”
又看看后面,小姨不让我多想,直接吩咐路过的护士,去照顾一下燕丰。这一下,我安心被她拉上了楼。
DNA检测没有那么容易出来 。
还要等两天,但我觉得,我等得起。
二十多年都等了,又何差这两天?
正好,下午的时候,关月也来了,一见他,我就把小姨的事情告诉了他,关月对小姨还有印象,见面就激动的喊,“小姨,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你了。”
小姨似乎也记得关月,一时间也泪花满满的,紧紧抱着关月说,“月,臭小子,没想到,你竟长得这么高了……看看看,二十多年不见,你成了一个帅小伙,而我,都是老太婆喽!”
因为有关月的出现,并做证,小姨已经大部分都相信了我。
但还是坚持要等结果。
这种心情,我理解的。
在二十多年的寻亲路上,如果说每一次都是失望的话,对小姨来说是多大的煎熬?
我们等等,也没事的。
医院这时候,有队里的兄弟们守着,我与关月先加了酒店。
提起小姨这件事,也真是意外之喜。
关月说:“多少年了,也一直没有小姨的消息。没想到,在这里找着了。”
我有些好奇,“爸当年带你离开的时候,就没有留电话吗?”
“那时候根本没什么电话,只能通信……还是我私下里跟小姨她们偷偷的联系。后来,爸带着我搬家次数也多,终于有一次,信没收到,就断了联系。”提起这事,关月也是满脸唏嘘。
“那后来呢?老家在哪里总知道吧?”
只要有心找,总得找得找的。
“后来社镇拆迁改造,外婆因为伤心,就跟小姨走了,老家虽然留着,却没人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我认真想着,想着那时候的年代,一定如电视上演的那样……尤其是外婆他们住的地方,是在边远的小镇,通讯不方便。断了联系的,也大有人在。
“不过现在好了,既然能找到小姨,我们很快就能去看外婆了。”关月开心的说,已经开始打算要买什么礼物了。
我托着下巴,却考虑另一个问题,“一直听你说外婆,外公呢?”
“外公这个人……怎么说呢,脾气犟,当年最喜欢我们妈妈,可妈妈不听话,嫁给了爸。外公一直不认爸爸,连带着连我们也不喜了。后来妈妈伤痛过世,外公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关月回想着记忆里从前的事情,慢慢的述说着。
我听着听着,仿佛看到眼前有一个小老头,倔脾气,还爱生气,其实他内心……应该喜欢我们的。
因为外公喜欢妈妈,那么,也一定会喜欢我们。
“好了,关月。就这么定了,等这几天燕丰伤好了,我们就去看外公外婆。”
“那还要等着小姨的DNA检测报告呢。”
“不急,很快……我猜,明天就有结果了吧?”好消息一个连一个,也终于吹散了连日来的阴雨。
我开心的抱着抱枕滚到了床上,想着明天的事情,渐渐就有了睡意。
迷迷糊糊中,应该是关月给我搭上了一条毛毯,外面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一整暗。
等半夜再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我摸着黑下了地,去把灯打开,一回头,关月睡在沙发上,连个被子都没有。
我扯了扯唇,真是不会照顾自己。
没被子,不知道朝客服服务要一个吗?
默默的走过去,把我的毛毯给他搭上,我则了无睡意。关了大灯,开了一盏小灯,听着窗外的雨声,想着自己的心事。
第二天一早,我们赶去医院,赶得刚刚好,才刚到一分钟,燕丰就慢慢醒了过来,睁开的第一眼看到我,眼里已经带了委屈。
我囧。
什么情况啊!
这是不是……伤了脑子,把智商也拉低了啊!
从前的燕丰哪里这么委屈过?
顿时一惊,连忙要冲出去叫小姨,却听燕丰低喘的声音,慢慢的说,“你……要跟谁跑?”
噗!
刚醒来,就不要胡说八道了好不好?
我顿时哭笑不得,又一脸泪意。转回身去,扑到他床前,又哭又笑的告诉他,“反正我不管,你要再不醒,我就去找别的男人,给你戴绿帽子。还有还有,我还要找他们,生一堆熊孩子……”
“不……许!”
他低喘着说,猛的伸出手,将我紧紧的拉住,不许我离开。
久违的感觉啊,一时间让我感激涕零,又哭又笑。
不知何时,病房里的众人全部退了出去……燕丰看着我,目光渐渐变得坚定。
并且勾着我脖子的力度,越来越紧。
“燕丰……”我看他一眼,有些不自然的说,“这个,你刚刚醒来,不适合……”
话没说完,他努力将我拉下去。因他有伤在身,我也不敢硬撑。
就这样,他在床上躺着,我半跪着身子,与他唇舌相交,呼吸相闻。
在外人看来,就好像是我强吻了他一样。
可实际上……我能说,这个男人就算是伤了,也强势霸道得不容人逃避吗?
“唔,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才刚刚醒来,小心吻得激动了,再把伤口裂开啊!”
门被推开,关大夫笑嘻嘻的进来,我一囧,“小姨……”又忽的想的什么,“结果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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