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马上又被打了一下,很疼。
我吐一口带血的唾液,心想着朱红这女人,虽然人小,但这手劲倒不小。
刚要再朝她吐一口血,朱红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指在了我的眉心,狞狰着脸,恶狠狠的叫道,“丁洋!我今天既然敢来,也就不怕死……我告诉你,现在你这命可是值钱的很。你也知道,我想接我爷爷离开,我还想接我哥哥出狱,所以,你觉得你的燕少,到底会不会以人质来换你呢?”
将车门“啪”的一锁,朱红拿着我的手机,对着我一按,深蓝色的电弧击出,我连惨叫一声都没来得及,只来得及听到朱红那放肆尖锐的哈哈大笑声,便一切都不知道了。
后来,我想当时的那一场逃生之战,就跟做梦差不多一样,完全刷新了我对于这世间犯罪份子的最极限认知度。
终于,我慢慢醒来,却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密封的黑屋子中。
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盏电灯,还有一个方形桌子,桌边坐着脸色沉郁的燕丰,他如一尊沉默的神一样,就那么沉沉的坐在桌上,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我。
初见他,我以为我眼睛花了,但再仔细看了看,忍不住扑过去叫道,“燕丰!”
紧紧的一把抱住他,眼泪不停的往下流,号啕大哭起来,“燕丰,你怎么来了?你是来救我的吗?这里是哪里?”
我一串的问,紧紧的抱着他,生怕我一放手,他就不见了似的。
久久,燕丰不发一语,却是抬了手,慢慢的推开我,目光定定的看着我,低声道,“洋洋,你怎么不听话,谁让你随便下车的?”
咦?
这什么意思?
我大难不死,难道不该抱抱我,安慰我么?还责怪我?
我呆了呆,慢慢退了一步,不相信的看着他说,“你,你不是燕丰,你是谁?”
“我是谁?你刚刚抱都抱了,不知道我是谁?”
燕丰瞥我一眼,跳下了桌子,迈着长腿一步就过来,我像小狗一样的嗅了嗅鼻子,觉得没错啊,这就是燕丰的味道。
“可是,这是哪里?”
我迟疑的说,这里的布置,总给我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密闭的空间,没有任何阳光的地方,只有一个单一的方桌,除此之外,连口水都没有。
唔!
对了,上方的屋顶上有个不大不小的天窗口,那里进空气,以防被憋死。
“行了,既来之则安之。朱红拿你是要换人,暂且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燕丰沉沉的说,抬手将我牵在手中,这里也没地方坐,索性又坐回了方桌上,我一脸傻逼的问他,“那……这里算是密室了?”
“是!”
“可是,你是怎么来的?”我又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时候我是被朱红用了我的特制手机给电晕的,可是燕丰……怎么可能也会在这里?
心中想到一个最有可能的真相,但又很快被否定掉。
我的命,比不上他的命。
燕丰嗤一声,敲了敲我的脑门,力道不重,很轻,他问我,“你觉得我是怎么来的?你这么傻,从来不动脑子么?”
……又骂我。
自从我们两人的关系真正挑明之后,我已很久没听到他骂我了,但是……这一次为什么?
不服输的嘀咕一声,“总不能是专门为了救我的……”
话没说完,就被他一指头又轻轻的弹在了脑门,问我,“如果不是为了救你,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任务啊!”我理所当然的说,“军人,向来不都是以保家为国为已任吗?从来都是舍己为人的。”
所以,我从来没有真正考虑过,燕丰此次出现在我面前,是专门为了救我而至。
“出息!”
燕丰抬手又要敲我,可看看我满脸的伤了,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慢慢的说,“你也说了,舍己为人。所以,我来救你了……”
卧艹!
我一下子激动了,目瞪口呆道,“不会吧?你真的是为了救我,而来的?”
就这个地方,就这个密室,进来了可就出不去了好不好?
我真是要被感动得哭了。
“要不然你以为呢?朱红抓了你,我放心不下,就主动进来了。”燕丰勾了勾唇,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也不看我已经感觉得一塌糊涂的脸,忽然说道,“来人了!”
我赶紧从他怀里出身,装作依然昏迷的样,躺在了刚刚的地上,歪成了从前的角度。
铁门“哐”的一声打开,朱红拉了拉手里的枪栓,得意的叫道,“怎么样?帝国的无上神将大人,听说你向来都是睿智超群,且从无败绩的,没想到今天却竟为了个女人而甘愿落在我的手里。这一次,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听得心里发颤,又幸福得直冒酸泡泡。
如此,这就是我爱的男人。
“朱红。首先你说错了,我不是为个女人才甘愿而来,今天就算是别的人落到你手里,我也一要会来。所以……我现在想说的就是,你最终,依然会死在我的手里,你信不信?”
燕丰似笑非笑的声音勾起,话音很低,但我却听出了阵阵杀气,瞬间就判断出,朱红这次是死定了!
只要被燕丰盯上的人,不可能会有活的。
“哈!就凭你?都这样了,还想要杀我?我看你是做梦!”
朱红冷笑,忽的就扔进一部对讲机,诡异的说,“把这机子拿好了,等一下我爷爷跟我弟过来的时候,我想我们可以进行通话的……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需要做个游戏,你觉得呢?”
话音落下,已经“砰”的一声重新将铁门拉门,外面闩好,我一骨碌爬起来,看着朱红扔下的对讲机,满脸失望的说,“她应该扔个手机的……”
“你傻,还是她傻?”燕丰再度嗤笑一声,过去把对讲机捡起,我不甘心的跑过去,戳着他问,“你刚刚说的,随便一个人,你都会救,是不是?”
“是。”他点头,“谁的命都是命。”
“可是我不允许!”我嘟着嘴,反对,“别人的命是命,你的命也是命……你要真有个什么好歹,我怎么办?”
就算是我自私了。
我也不许我的男人为了别的陌生人,明知是必死的局,也要跳起来。
自私,我就是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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